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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家領地範圍小鎮子上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中。
天字八號房內的王三才已經緊緊凝視着房門的方向,白曉已經翻身坐起,滿臉都是緊張之色,忍不住低聲在王三才的耳邊問道:“大、大哥,怎怎麼了?”
“噓。”王三才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白曉不要說話,一邊仔細聽着外面接近的腳步聲,一邊簡單地解釋道:“外面有動靜,你先不要說話,我過去看看。”
白曉頓時大駭,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王三才沒有再說什麼,輕輕下牀,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響起腳步聲,一點點的向門口處挪了過去。
白曉咬着下脣緊盯着門前,他也已經聽到了樓道里那股輕微的腳步聲,只是,他卻滿心緊張,忍不住蜷縮成一團,用被子捂住了自己,只露出了一對瞪大的眼睛緊緊地望着已經走到門口的王三才。
王三才聽聽把耳朵貼在房門上,用心的傾聽着那個快要接近的腳步聲。
突然,他發現在自己門前的那張糊紙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捅了一個小洞,這個小洞極小,若不是仔細觀察還真注意不到,王三才頓時心中一驚——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人偷窺過自己了!!
他回頭望了望飯桌上那盞昏暗的燭燈,擔心它會在房門的糊紙上映出自己的影子,索性趕緊蹲下了身子。
緊接着,王三才伸出一隻手,把元氣運到這根手指上,小心翼翼地對着下方的門板戳了起來,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門板就被他無聲戳出了一個小洞。
王三才趴着身子透過這個小洞朝外面看去,發現走廊內一片漆黑,由於角度的問題,也暫時讓他看不到樓道中走動的那人,只能聽到依舊還在輕手輕腳走路的聲音。
耐心地等待了好一會兒,王三才終於發現了一雙腳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這雙腳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腳,只是光看腳和鞋子卻並不能看出到底屬於誰,而這雙腳依舊在緩緩地朝自己這邊挪動着,看他輕輕擡起,又輕輕放下的模樣,不難想象這雙腳的主人也同樣是滿心緊張。
王三才憋着一口氣,回頭看了一下白曉,發現白曉已經緊張的蜷縮成了一團,一雙瞪大的眼睛朝自己投來的目光裡帶着濃濃的詢問。
王三才給他打了一個“按兵不動”的手勢,見白曉點頭後,他便再次趴在地上透過那個小洞望了出去。
而僅僅只是這一小會兒的工夫,那雙腳就已經快要接近了自己的房間。
這雙腳在靠近自己房間的時候,突然拐了一點彎,徑直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來,顯然,他的目標正是自己的房間!
終於,這雙腳停在了自己房前,王三才甚至已經能想到,這雙腳的主人已經透過門上糊紙的那個小洞朝裡面看進來了!
只是片刻,這雙腳的主人像是沒有看到王三才一樣,突然有些慌亂,一副想趕緊離開的樣子。
王三才猛然起身,突然把眼睛對準了糊紙上的那個小洞,頓時,他就從小洞中看到了另外一隻眼睛!
而對方顯然沒想到突然會出現一隻眼睛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瞳孔陡然大了不止一倍!
可是下一刻……
“嘭!”
房門一下被王三才打開,就看到二狗子掌櫃還保持着彎腰偷窺的姿勢瞪大了雙眼,根本就想不到房門突然會被王三才打開了。
這一看到王三才,他頓時臉色大變,二話不說,轉身就想要逃走。
可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是王三才的對手?
剛扭回身子來不及跑一步的工夫,頓時就感覺到一個有力的雙手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一下子,他甚至感覺到了窒息,下意識的,他伸出雙手想要掰開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但無論他如何用盡力氣,卻發現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根本就紋絲不動!
王三才一手掐着二狗子掌櫃的脖子將他給提了起來,順便朝樓梯口處掃了幾眼,見樓梯口處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一樣,便直接提着二狗子掌櫃把他提回到了房裡,順便關上了房門。
“撲通——”
二狗子掌櫃被王三才粗魯地扔在地上,頓時就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他是誰?”白曉看向二狗子掌櫃的目光中有些驚恐,但更多的卻是茫然。
“他就是這個客棧的掌櫃。”王三才隨口回了白曉一句,隨即搬着小板凳放在了二狗子掌櫃的面前,索性坐了下來望着他:“你最好不要開口呼救,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被它割下一隻耳朵!”
“噔!”
話音落下的這一刻,海豹短刀一下子就被王三才插在了二狗子掌櫃眼前的地板上。
二狗子掌櫃下意識一躲,但眼神中卻並沒有多少恐懼,他像是咳嗽的舒服了,怔怔地盯着海豹短刀好一會兒,又像是打量着不遠處那三罈子未拆封的酒罈,才擡起頭來看向了王三才,但緊接着,他的目光就被牀上的白曉吸引了過去,不過,只看了一眼,就轉回到了王三才的臉上,盯着他,居然開口笑道:“嘿嘿,原來你沒喝醉。”
白曉見現在已經沒事,便掀開了被子坐在了牀上,一邊看着王三才究竟會有何舉動,一邊疑惑地打量着二狗子掌櫃。
王三才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忍不住一挑眉:“我要是喝醉了,你可不是得逞了嗎?”
“嘿嘿,對,我賭輸了。”二狗子掌櫃依然沒有懼怕的神色,反而悻悻地搖頭道:“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你直接給我一個痛快吧。”
“哦?”王三才不禁有些意外:“你倒還清楚你自己的下場啊。”
“那是,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是在冒着怎樣的風險了。”二狗子掌櫃擡頭望着白曉:“通緝令上的畫像雖然比他胖了好幾圈,但誰都能一眼認出他來,我發現了他藏在我這裡,你又發現了我,當然不會留下我了。”
王三才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突然問道:“你自己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二狗子掌櫃自嘲地慘笑道:“我這人嗜賭成性,在我看來,人生就是一場最大的賭注,贏家榮華富貴,輸家就直接被淘汰了,我凡是都喜歡拿來賭一賭,所以,我被樑家給趕出來了。”
“你是樑家的人?”王三才忽然打斷。
“嘿嘿,你應該看到我跟那個兵衛聊天了吧?”二狗子掌櫃沒有否認:“以前我是樑家的一個小兵衛,本來也能過着混吃等死的生化,就因爲我這嗜賭成性的惡習,不但被趕出了樑家,還欠了一屁股債,這不,他們爲了讓我還錢,就主動給我集資開了這家小客棧,也就纔沒半個月的工夫吧。”
“說重點吧,別扯你那些光榮歷史了,我對你的故事可不感興趣。”王三才不免撇了撇嘴。
“好吧。”二狗子掌櫃似乎有些不太甘心,但還是轉回了正題:“我以前在樑家的時候負責給情報人員偵查,所以對很多事情都很敏感,一開始看你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正常了,後來,我稍微試探了一下,就更加懷疑你了,不過那時候也沒當回事……”
“怪不得你問題那麼多!”王三才哼了一聲:“但當那個通緝令貼出來的時候你就心動了吧!”
“哈哈,你說的不錯。”二狗子掌櫃慘笑道:“其實我也只是懷疑你,根本沒想到你居然真跟通緝犯有關,後來吧,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就偷偷來了一趟,然後就在你房間門上的糊紙上戳了一個小孔,不過那個小孔位置不對,我當時沒發現這個通緝犯,只聽到了他的聲音,然後我擔心會被你發現,就趕緊下去了……”
說着,他直接一口氣把與三娃子兵衛暗中勾結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最後,他感覺有些說累了,便直接躺在地上擺了一個“大”字,閉上了眼睛:“說完了,事情就是這樣,你趕緊給我一個痛快吧!”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脖子一涼,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王三才還坐在小板凳上,對着自己開口道:“看來你只是爲了錢啊!”
“對,我只是爲了錢,一塊精品元石,足夠讓很多人放手一搏的了!”二狗子掌櫃一點都不否認,還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殺我麼?你不殺我你們倆可就危險了。”
王三才卻並沒有理他,忽然扭頭對着一直觀看的白曉道:“小白,你熟悉樑家領地的地形嗎?”
白曉一愣,想不到王三才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個奇怪的問題,看到二狗子掌櫃還在場,猶豫着該不該當面回答出來。
王三才看出白曉的猶豫,當即補充道:“沒事,你說就是了。”
得到王三才的肯定,白曉這才趕緊回道:“我只在書上看到過樑氏家族領地的地形,對於各種大道都很熟悉……”
“不行,我們不能走大道。”王三才忽然開口打斷:“你知不知道一些偏僻的小道?那種沒人經常走的,或者乾脆是野外,只要能離開樑家領地的範圍就行。”
白曉明白了王三才的意思,可是,他卻有些怯意道:“不知道啊,我只在書上看到過,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呢。”
“好吧。”王三才嘆了口氣:“你呢?你以前身爲一個偵察兵,一定對樑家的領地很熟吧?”
“是很熟,你準備讓我帶你們離開麼?”二狗子掌櫃名字雖然不好聽,可人卻很聰明,只是聽兩人這幾句對話,就明白了王三才的用意。
“聰明!”王三才笑了:“你只是爲了錢,我也可以給你。”
說着,王三才閉眼從倉庫中直接取出了兩塊精品元石,攤在二狗子掌櫃面前:“你看,這是兩塊精品元石,只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並且帶着我們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它們倆就屬於你了,當然,你也不用想瞞着我,你要是這次把我們倆成功交給樑家,你不但能得到一塊精品元石的獎勵,一定還能復職吧?我給你多出的一塊精品元石就當是對你沒法復職的補償了,我覺得,你就算再當一輩子偵察兵,所賺的錢,也應該沒有一塊精品元石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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