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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能聽得出王三才讚美話中的客套,亓指則習慣性地笑着:“曲子很美,但樂隊的功底並不算是上乘,我沒有冒犯北洋統領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敘述我自己的想法。”
王三才微微皺眉,還沒冒犯的意思?這不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自己請的樂隊不行嗎?
這個樂隊可是王三才花錢請的最貴的樂隊,他心中不快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故作疑惑的“哦?”了一聲,隨後拍拍雙手阻止樂隊演奏下去,又吩咐道:“來首你們最拿手的曲子給亓大人聽聽。”
可是,亓指卻阻止樂隊演奏下去,轉身對王三才笑道:“北洋統領不必了,我能聽得出,他們已經是市面上最好的樂隊了。”
“哦?呵呵。”王三才笑着迴應:“聽亓大人的意思,是有後話了?”
亓指笑的很職業,他從懷中摸出一張請帖遞到王三才的手中:“有句古話說,人生大興只有兩件,一是洞房花燭夜,二是金榜題名時,如今北洋統領可謂是兩者皆佔,想必今日一夜春風,明天北洋統領必定無心旁事,我想邀請北洋統領後日趕去我府上設宴,我邀請了全大陸最頂尖的樂隊,還望北洋統領鑑賞。”
說着,他壓低聲音補充一句:“我只邀請了您跟首相大人兩人,爲的是行刑日那天我的莽撞而讓兩位不快。”
他每一句話都說的張弛有度。可王三才就是覺得他的語氣中充滿的自信深深壓制住了誠意,讓他心裡感覺有些古怪。不過,既然是道歉宴,王三才當然不能拒絕,他哈哈大笑一聲,道:“亓大人實在是太多慮了,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
王三才故意誇張反問,爲的就是別讓亓指心裡過意不去,畢竟就算心裡再不爽。那也是在一起“工作”的,至少也得融洽相處。
亓指仍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笑着:“錯就是錯了,錯了就必須道歉,這是我從小就學會的一個道理,還望北洋統領賞光,後天,我設宴恭候兩位光臨。”
說完這句。亓指正兒八經的右手捧胸,給王三才鞠了半躬。
王三才本來就沒有拒絕的意思,畢竟,同事間請酒了,而且還是特意爲了你,你能不去麼?
他笑呵呵的回了個禮:“那就勞亓大人煩心了。我肯定準時赴約。”
“祝北洋統領新婚愉快。”亓指笑着微微點頭,隨後就告別朝外面走去。
王三才作爲主人,當然不能不送,於是,兩人一路上談了一些有關於音樂的問題後。王三才目送亓指坐上他的馬車離開。
截至現在,晚上幹才趕緊揉了揉硬梆梆的臉。他回到大廳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看看笑容有沒有變得僵硬。
察覺無礙後,王三才鬆了一口氣,他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待會兒該怎麼面對樑珊。
按照之前的約定,王三才並不打算跟樑珊同房,可人家畢竟被自己娶進門了,要是今晚都不進去坐坐,連府裡的下人暗地裡都會嘲笑自己。
於是,王三才託着疲憊的身子來到了新房之中。
新房外守着兩個留夜觀音的丫鬟,除此之外還站着太后黃迪的貼身婢女,房內燭光大亮,王三才敲門兩聲後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太后坐在牀邊,代樑珊的母親小聲教着樑珊行房的事情。
王三才在外面跟婢女談話的時候,聲音不會瞞得過裡面的人,王三才推門而入的時候,太后也緊接着含笑起身。
“勞煩太后陛下費心。”他彎腰九十度深深鞠躬。
太后黃迪徐徐走來,待王三才直起身子的時候,她微笑着衝王三才一點頭,就越過王三才朝外面走去。
王三才看了一眼還帶着蓋頭的樑珊,跟隨在太后後面,讓丫鬟關上房門,便跟隨着送黃迪離開。
“統領大人好福氣呢。”太后邊走邊笑着:“樑珊聰明的緊,對於行房之事一點就通呢。”
她嬌笑的樣子偏偏還帶着端莊,完全沒有之前王三才在李國王宮抓住她時的那種陰冷硬氣。
王三才沒心思跟這個過了氣的太后有太深入的交流,他客套地笑着:“是太后陛下教導有方。”
黃迪怎能聽不出王三才客套的意思,她含笑不語,稍停了一會兒,才又道:“今天北洋統領那支樂隊的曲子很好聽呢,要不是樑珊無母,我還真想好好地坐在那裡靜靜地聽半個晚上呢。”
王三才沒想到太后也是喜好音樂之人,他繼續客套的笑着:“感謝太后陛下垂愛,太后陛下喜歡,我每天都包下這個樂隊,讓他們去宮中爲太后陛下奏樂。”
“呵呵呵。”太后掩口嬉笑:“那倒不用,後宮不是他們可以去的地方,日後有機會麻煩北洋統領再僱這個樂隊那就好了。”
“一定。”王三才溫和笑道:“我也很喜歡他們的演奏。”
太后黃迪微微一笑,隨後看着前面不遠處的正門,停下身子:“送到這裡你就回去吧,今晚我可不想耽擱北洋統領的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北洋統領一定要好好享受呢。”
媽的……這老婆娘說個話怎麼這麼肉麻……
王三才當然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只能繼續笑着:“感謝太后陛下的好意,太后陛下親臨,我又怎能不親送呢?”
他當然不能就此調頭回去,太后覺得這樣也不合適,而且她好像真的不想太耽擱王三才的時間。欣然接受之後便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直到王三才把她送上馬車。她才從車窗中探出腦袋笑着點頭跟王三才告別。
王三才往回走的路上,趕緊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笑的硬梆梆的臉。
他回去的時候,留夜觀音的兩個丫鬟仍然站在門邊,王三才沒理她們,徑直推門走進去,就看到樑珊仍舊靜靜地坐在牀前。
他深吸一口氣,走過去輕輕掀起了樑珊的蓋頭,就看到點了濃妝的樑珊動人端莊。雖然她並不是天生麗質的那種女人,可化好濃妝後卻顯得標緻俊秀,再加上她恬靜的氣質,已然褪去了平日的普通。
尤其是她雪白圓滑的脖頸,以及下面若隱若現的鎖骨,配上曖昧撩人的暖色燭光,不由得令王三才心頭微微盪漾。
不過。王三才可不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把蓋頭隨意仍在一旁後,就朝一旁舒服的軟椅上走去,邊走邊道:“今晚我睡軟椅你睡牀。”
至少,王三才心眼可沒小到跟一女子爭搶牀位。
讓他沒想到的是,樑珊輕啓朱脣。靜靜道:“我睡不着,能過來陪我聊一會兒嗎?”
王三才扭頭朝她看去,就看到她正凝視着自己,王三才信步走去,坐在她的身邊。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第一次睡在別人的房間。心裡肯定感覺很怪。”
樑珊有些緊張的揉搓着雙手,低頭羞澀地笑了笑,隨即擡頭環視四周,澀澀道:“是呀,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沒有讓我安心的色調,熟悉的擺設,依賴的味道,以及從小伴隨我長大的繡籃。”
王三才笑着安撫她:“只要你喜歡,我明天就叫人把這裡裝飾成你喜歡的樣子,畢竟你還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月的。”
樑珊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不用了,真的,太麻煩了……”
說着,她略微失落地笑了笑:“就算是環境恢復到我熟悉的樣子,那我也永遠回不到過去了。”
王三才微微皺眉:“我北洋水說話算話,之前許諾你的就一定會做到,過了這段時間,你完全可以回去繼續過你想要的生活,我們互不干涉。”
但是,樑珊卻搖頭道:“我累了,我只想安靜下來。”
王三才點點頭:“那也可以,我保證我們完全可以互不干涉。”
樑珊再次搖頭,嘆息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三才不免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樑珊忽然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緩緩道:“我想過些平靜的生活,每天繡繡花,縫製縫製衣服,遠離那些勾心鬥角,就像我爹還活着的時候一樣,所以……”
她擡起頭來,看着王三才:“你能幫我管理我們的家族嗎?”
王三才心頭頓時生起一陣厭煩,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樑家的事情,自己雖然娶了這個樑家的繼承人,但想要讓那些封臣心服口服的臣服自己,絕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做到的。
眼下暗宗的事情才最爲緊要,由樑珊領導的梁氏家族已然加入了共同對付暗宗的同盟,王三才還用的着費那個心思?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頭一動,難道樑珊這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真的對他們樑家的野心?
這個念頭一從心起,王三才的心態登時改變,他正色道:“至少眼下不能,你也知道,我剛接手御林軍統領一職,很多事情我還都沒有掌握熟悉呢,恐怕是暫時沒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了。”
樑珊本不是愚昧之人,聽得出王三才話中的好幾層意思,她微笑着點點頭:“好吧,嗯……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吧?三個月後,或者再長一點,你可以幫我管理我們的家族嗎?”
王三才聽她的語氣有些失落,心頭不由得疑惑難道真是自己錯怪了她的意思?她是真想抽身把樑家交給自己?
王三才嘗試性的點了點頭,反正還三個月呢,三個月的時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自己哪天就面具一摘重新做回那個王三才了,還管她什麼樑家?
但讓王三才沒想到,樑珊一聽這話,頓時舒展笑容,隨後她忽然起身,就在王三才正納悶她這是想幹什麼的時候,就看到樑珊徐徐繞到自己身前,伸出兩隻纖細白嫩的手掌,隨後就解起了自己新郎官服上的第一顆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