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生,你對這些車還滿意嗎?”巴布圖笑呵呵地問秋雨,從秋雨的表情他可以看出來秋雨是很滿意的,只是故意地問一下,炫耀一下他的能力。
“很好!巴布圖先生不愧是這條道上最出色的人物,希望我們能夠永遠的合作下去。”秋雨意味深長地說。
“當然!當然!”巴布圖附和着。
一輛迷彩綠的越野車停在了秋雨等人對面不遠處。車上走下了三個人,兩個是蒙古人的裝扮,另一個是個黃頭髮的西方人,高鼻深目,高高瘦瘦,應該是俄羅斯人吧,後面也站了幾個粗長的漢子,大概是保鏢。
巴布圖走過去與帶頭的三人打着招呼,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大堆,秋雨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他們在互相問候,巴布圖說一切都已辦妥,沒有任何問題,還大致介紹了我們的身份。”武威向秋雨翻譯着,他是懂一些蒙古語的,即使他聽不懂的話,還有阿齊南。阿齊南一路上都很警覺,時刻注意着巴布圖,看來是昨天秋雨的話對他的觸動不小,秋雨也很滿意阿齊南的反應。
“秋先生,現在可以交易了,你們把錢拿過來吧,雙方驗貨。”巴布圖回到了秋雨面前說道。
“不向我介紹一下幾位朋友嗎?”秋雨笑眯眯地問。
“哦!應該的,應該的。”
秋雨邁步上前,身後武威和小六、小七立刻跟了過來。
“這位是阿喇尼先生和他的副手納赫先生,這位是俄羅斯的班洛夫先生,剛纔我已經介紹過秋先生。”巴布圖介紹着雙方。
“你好!”
“你好!”
秋雨和兩個蒙古人握了握手,兩個蒙古人都會一些中文,看來是沒少與中國人打交道。俄羅斯人傲慢地站在一邊,並沒有與秋雨打招呼,一副欠揍的嘴臉。秋雨並不在意,他清楚很多西方人都瞧不起中國人,除非你打得他怕了,纔會老實。
雙方簡單寒暄了幾句,阿喇尼就提出交易,以後再有買賣可以找巴布圖聯繫,看來並不想和秋雨有什麼瓜葛。
“還真他媽的着急啊!你是急着見閻王吧!”秋雨暗中咬着牙恨恨地想。
衝手下一揮手,幾個特訓隊的成員拎過來幾個皮箱,打開放在地上,裡面是一捆捆令人心動的百元鈔票。納赫走了過來,隨便翻看了幾困,向阿喇尼一點頭,表示確認無誤。阿喇尼右手放在手中,吹了一個口哨,只見所有車中的司機都下了車,聚集在阿喇尼的身後,有百餘人左右。
秋雨向武威一點頭,武威會意,揮手讓手下弟兄上卡車驗貨。打開集裝箱,裡面果然都是高級轎車,並沒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秋先生,現在這些車就是屬於你的了。”巴布圖見納赫收起了錢,轉身對秋雨說。
“好的。還真得感謝你的幫忙,希望我們以後的合作會更加愉快。”秋雨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巴布圖突然喊道。
“什麼事?”秋雨心中暗想:“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小事,最近阿喇尼先生手頭很緊,想向秋先生借點錢花,相信秋先生不會小氣吧。”巴布圖有些陰險地笑着。
“對不起,我不會借錢給不熟悉的人。”秋雨不卑不亢,嘴角帶着一絲頗耐人尋味的微笑。
“秋先生不會那麼不給面子吧
?”
“是給你面子?還是給他們面子?”秋雨反問道。
“是給他們面子。”說完,巴布圖吹響了口哨,比剛纔阿喇尼聲音大得多,只見盆地四周出現了一大批蒙古人,足有二百餘人,與先前的百來號人匯合在一處。
“巴布圖!你想幹什麼?你就是這麼做交易的嗎?”秋雨雙眼一瞪,眉毛都立了起來,口中大喝一聲。
“不。交易是交易,我們不是已經完成了交易嘛,我們是講信用的。現在是搶劫,他們都是馬匪。”巴布圖糾正着,語氣很輕鬆,沒有將秋雨一行人放在眼裡。
“那你是什麼?”秋雨目光偷偷瞄着四周,看知否還有埋伏,如果只是眼前這些人,他自問還是可以對付的。
“我是馬匪的一個頭目而已。少廢話,趕快將帶的錢都交出來,我會饒你們一命,不過那三個女的得留下,老子很久沒有嘗過這麼水靈的小娘們啦!”巴布圖狂妄地叫嚷着,肆無忌憚地*笑。
“好吧!我同意。”秋雨話說得很慢,同時向武威和天風等人眨了眨眼。
“動手!”秋雨突然一聲大喝,發出了命令。
話音未落,天風和天虎已經拔出軍刺,如同離弦之箭,暴喝着向巴布圖幾人衝去。隨後是武威、小六、小七等人,孔四寶和伍福也指揮着手下衝過來。
巴布圖等人吃了一驚,沒想到秋雨一夥人會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主動出手。但是反應倒也不慢,轉身跑進人羣中,幾個保鏢替他們做了刀下之鬼。馬匪反應也不慢,阿喇尼立即吆喝着手下衝了過來。
雙方混戰在一起,場中頓時亂成一團,嘶喊聲、叫罵聲、武器的碰撞聲和受傷的哀嚎聲響成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眨眼間被踐踏的體無完膚,留下的是殷紅的血跡和殘肢斷臂。可憐的小草只能無聲地哭泣着,天上自由自在的白雲也被血腥的場面所驚駭,靜靜地看着同一種類生命的無情搏殺。
起初,仗着發起攻擊的突然性,飛天會一方一舉幹掉對方三、四十人,尤其是天風、天虎等人,勢如破竹,凜冽的攻擊把對方打得連連後退,不下十幾人斃命在幾人手上。秋雨看的十分滿意,上一次殺天狼時,雖然人人都有軍刺但是顯然運用還不夠嫺熟,並沒有發揮出多大作用。在之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秋雨特意讓武威教特訓隊使用軍刺,果然見到了效果,衆人運用得頗爲熟練。
然而好景不長,蒙古人的彪悍好武體現了出來,手中的蒙古刀靈活異常,彎彎的刀身令飛天會的人很不習慣,出現了一些傷亡。這些人多是打家劫舍的常客,迅速地組織起來,拼命抵抗着飛天會的進攻。同時,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展開瘋狂的反撲,慢慢將飛天會的優勢扭轉。
秋雨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又下達了命令,他可不想和蒙古人拖得太久,那樣會大幅增加飛天會的傷亡。
就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中的拼鬥時,飛天會的十幾輛卡車啓動了,卡車呼嘯着分成兩股,繞過飛天會的人馬,飛一般扎入馬匪的隊伍當中。汽車馬達轟鳴聲震得人耳幾乎失聰,已經達到了極限,卡車與馬匪的身體進行着碰撞,完全是兩個概念的碰撞。馬匪一個個被撞上了天,哀嚎着在空中翻滾,血流滿地,整個車頭都被染紅了。
開車的飛天會兄弟都是秋雨特意挑選的,膽子都打得出奇。平時人們開車都是儘可能地躲避行人和車輛,但
是今天秋雨對他們的要求恰恰相反,目標就是人,不但要衝着他們開過去,而且要把他們撞飛,把他們碾碎。十幾輛卡車在馬匪的隊伍當中肆意地橫行,馬匪嚇懵了,還從未見過這種打法,立時就出現了大量的人員傷亡。
阿喇尼和納赫急紅了眼,哇哇怪叫着,似乎是發佈着命令。應該說這夥馬匪還是久經戰陣的,經驗豐富,短暫的混亂之後,立即就改變了策略,放棄統一的防線,與飛天會衆人展開混戰,很快兩夥人就參雜在了一起,難以分開。這下飛天會的卡車失去了威力,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再來撞人,不過秋雨對這些卡車造成的後果已經是相當的滿意,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馬匪卻一下子減少了百餘人,雙方的人數對比縮小了很多,遠不像剛纔那樣懸殊。
飛天會衆人無比興奮,馬匪眼睛也紅了,這些人大都是互相熟識的,也有一些人帶有一定的親緣關係,如今死傷的人可能就由他們的親人和朋友。剩餘的馬匪展開了近似瘋狂的反撲,場中的激烈程度遠超開始階段。
儘管馬匪傷亡不小,但是依然保持着人數上的優勢,個人能力也不弱於飛天會,雙方進入了相持狀態。天風、天虎等人也有了不小的麻煩,被二十幾個蒙古人包圍着,其中還有幾個小頭目,拼殺的十分有章法。他們似乎也認識到這幾個人不簡單,功夫都很好,並不急於決出勝負,而是纏住天風等人,好像是要等待着其他人處理掉飛天會的衆人後,再合力對付他們幾個,戰術運用得相當好。
場中漸漸陷入了僵持的局面,雙方不時的有人倒下,鮮血迸濺,場面十分的血腥。
秋雨和三個女孩沒有加入戰團,默默觀察着局勢的發展。秋雨已經覺察到了蒙古人的厲害,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戰鬥力,蒙古人果然要比普通的漢人要更注重鍛鍊身體,體力和廝殺的技巧更加的高出一籌。
“擒賊先擒王!”,秋雨看到了巴布圖等幾個頭頭也沒有加入戰團,而是大聲指揮着。巴布圖更是站在了阿喇尼的背後,樣子有些猥瑣,應該不是打鬥的強手,只能出餿主意而已。秋雨把主意打到了他們幾人身上。
“你們三個誰的槍法好?”秋雨問三個女孩。
“曉雨!”曉雪姐妹異口同聲地回答。
“好!曉雨,你不要參戰,拿着槍觀察整個場上,防止有人放黑槍。我的槍也給你,上面有消音器,不會招來邊防軍的。曉霜、曉雪你們保護好曉雪,不要讓別人傷到她。”秋雨說着將自己的槍給了曉雨,還有兩個彈夾。
“好的。那你要幹什麼?”曉雪關心地問道。
“我去幫天風他們,只有他們得到解放,才能放開手腳,更加有效地打擊對方,這樣被糾纏着,根本難以殺傷敵人。執行命令,我去了。”
說罷,秋雨口中發出一聲長嘯,抽出軍刺向天風那個戰團衝了過去。以前秋雨並不會打口哨,常被天虎笑話,說黑道的人就沒有不會打口哨的,即使是‘流氓哨’也必須得會。秋雨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學習,經過努力,他不但學會了,而且十分精通,能算得上是口技了,加上他最近氣功大有進步,氣息悠長,更是如魚得水,讓教他的天虎都暗自佩服秋雨的天賦的確驚人。
天風等人聽到嘯聲,知道是老大過來幫忙,齊齊發力向對方的包圍圈衝擊,他們都聽過秋雨的嘯音,那是秋雨特意練習的一種,與衆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