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手上的動作加快,來的此人她卻認識,是青離真君的關門弟子,小雷神聶正,聽說在古劍門,除了陸戰,他也算是十大傑出人物了。
不過,瞄瞄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人,林晴有些噁心,那兩人,分明是前段時間,在宿城時遇到的那個什麼陳師兄和賈偉,不用說,那個什麼聶師叔,一定是聶正了。
“水月宗林青兒,海珍,拜見前輩。”早就說好,如遇到魔獸,她們暴露出靈力,那就以築基修士的身份出現。
聶正還了一禮,“兩位道友是出來歷煉的吧,這裡一路還算安全,如有什麼不對,可隨時向古劍門發訊號。”
七大派雖然相爭,可是同樣也相守,水月宗的實力現在已是南望第一大派,自然儘量交好。
“是,多謝前輩提點。我們姐妹只是路過古劍門。”林晴對聶正再無一絲好感,這樣一個變態的人,跟他多說幾句話,她都覺得噁心。
聶正的眉心一跳,這林青兒居然眼光含着嫌惡,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一般,怎麼可能,明明他風流倜儻,不知迷倒多少女修,怎麼會,果然,再看時,那林青兒眼光已回覆正常,只是與海珍對他沒有絲毫崇拜的意思,這同樣讓他感到不滿,一口悶氣吃在心裡,當下微點了下頭,“出了古劍門,靠北方向青雲山脈,那邊最好不要去,那裡的魔獸太多,還有蜂魔人和魔猴人躲在裡面。”
“是。”林晴與鄭海妹,看着聶正帶着一衆弟子迅速離去,倒真的不知怎麼形容這聶正了,只憑這最後幾句話,就怪不得自他出道未久,他的名聲就直逼陸戰。人家太會做人了,看看鄭海妹現在就對他,印象大好。
“走吧,”林晴回看了眼鄭海妹,她的家,卻正好在青雲山脈的邊緣地帶,珠城,只希望她們到的時候,她家裡還有活人。
鄭海妹本來有些安下的心,再次提了一下。好在,她修道百多年,對家族血脈。早就看得淡了,這次回去,不過是想在父母墳前上一柱香,了一下自己一直以來,不能送他們最後一程的心願。
“沒事。我想你應該聽師父說過,當初是她救下我的,我娘是父親的第六房小妾,娘生了我,就被人壞了身子,我也沒有什麼同胞兄妹了。大雪的天,我們那雖然偏南,可屬山城。寒氣很重,嫡母只因爲我與她的親生女兒吵了幾句,就罰我,跪在院中一夜,第二天。如不是師父正好路過那裡,只怕我早就發燒燒死了。”鄭海妹的嘴角。閃着淡淡的嘲諷,“因爲靈根不好,雖然入了仙門,可對家族幫助不大,要不是後來我築基成功,我娘只怕連六十歲都活不到。”
當年,她曾拜託出門遊歷的方豔師姐,回去看看親生母親,卻聽說,她在那個家中,連僕人都不如,方豔護短的很,大鬧了一場,後來,夕顏峰出門遊歷的人,都會到她家去一趟,母親的日子纔好過了。
現在母親早死,那個她都不太記得面目的父親,也早早投胎轉世,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林晴見她突然閉目就地打坐,又如何不知,忙在她身周,連布了聚靈陣和鎖靈陣。
走了沒多久的聶正,本來一肚子悶氣,被身後突然暴發的氣勢,弄得身形一震,眉心連跳,怪不得,那林青兒與海珍對他不假顏色,原來居然是結丹修士,還在此時,突破一個境界,當下連摸了鼻子幾下,翻遍大腦,也沒發現,水月宗有叫林青兒與海珍的結丹修士,應該是假名了,因爲那個人,他對水月宗的關注從來就沒停下,凡是結丹修士,也許不認得,可每個人的名字,他還是記得的。
“師叔,那兩個水月宗的道友是……”賈偉幾人也感覺到了不對。
“嗯,那兩人,至少有一個是結丹修士,而且已經突破了原先的境界。”聶正望向那邊的靈氣漩渦,很眼熟,自己和門中幾位師兄師姐突破時,就是那樣,“看那樣子,應該是突破到了結丹中期。”
“師叔,那她們。”賈偉正想說,她們幹嘛說自己是築基修士時,被那陳師兄拽了一下。聶正淡淡掃了他一眼,“那是別人的自由,人家既然不願我們知道,那就當不知道吧。”
神識往那裡一探,已變成了三個人,雖然那兩個表現出來的修爲,還是隻有築基期,可他神識剛往那裡一伸,那兩人就發現了,其靈敏度,也絕不是築基修士能有的。
藍雲與林晴一人一邊,警戒四周,防止有人打擾鄭海妹的進階,對她居然在這些魔獸
屍體中間突破,藍雲直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她知道鄭海妹突破是早晚的事,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古劍門聶正,見過初音道友。”聶正緩步向前,搖搖向藍雲一禮,她身上的氣息一出,他馬上就發現了,雖然改了面貌,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聶道友,”藍雲還了一禮,此人爲了表示無害,在進前五百米,全是靠走的,其誠意可見,當然要還禮了,只是她以爲,他們以前應該也很熟,要不然,人家不可能一下子就知道是她。
林晴也甚爲奇怪,眼睛眯了眯,沒聽說過藍雲與聶正認識,“我們姐妹只是路過,聽說飛仙城五十年一度的飛仙秘市要開,還請聶道友行個方便,等我師妹進階完畢,自然離開。”
“不不不,”聶正連連擺手,對林晴到現在也不回覆本身的樣子,甚爲無語,不過此時他可不敢得罪,“幾位道友遠道而來,還請讓我盡些地主之誼,要不然,呵呵,你知道,我陸戰師兄與初音道友之間的關係,……呃,正好,飛仙秘市開市,我師兄肯定也會去的,不如我與幾位道友同路如何。”
藍雲瞟瞟林晴,後者還是面無表情,“多謝道友好意,我與陸師兄之間,也沒那麼多客套,道友巡查之事不可耽擱,我們在飛仙城見好了。”看到聶正失望,只好又加一句,“因爲還有些私事要辦,到了飛仙城,再給道友傳訊如何。”
“如此,如此,聶正告退,初音道友到了飛仙城,可到仙客來客棧,我們古劍門,每次秘市開市,都會住在那裡。”聶正向二人一禮,“幫我恭喜這位海道友進階中期。”
直到他飛出老遠,藍雲看向林晴,“此人不對嗎?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覺得他人很好?”
藍雲挑了下眉,“你明明知道我不記得以前,他是什麼人,我哪知道,不過單憑几句話,和他的風度,此人應該不會太差吧。”人家一看就是一幅仙風道骨的樣子,而且說話,還有表現在臉上的失望,倒象個老實人。
林晴翻翻白眼,她能說聶正誘惑那些凡人女子嗎,“你既然聽鄭海妹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應該知道,整個古劍門,與你最熟悉的,只有陸戰一人而已,我們出門在外,人家一喊你初音道友,你就認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餑餑。”
藍雲嚇得頸背一麻,又連撒了幾把陣旗,“等鄭師姐進階完畢,我和她都到乾坤屋裡呆着,你重新換形吧。”
“嗯,等到飛仙城秘市大開,水月宗肯定也會有人來,到時你再出來,正好,你和鄭海妹多買些東西回去。”林晴瞟了一眼藍雲,“最好你把自己身上的靈根再掩一下,這樣人家就不能憑你身上的靈力,來認定你了。”
藍雲哪敢說個不字,陪鄭海妹出門歷煉是她做的最壞的一個決定,雖有霧兒在,可老跟人打打殺殺,纔不是她想的,早知道,還不如就呆在鑄器堂呢,還能多體現一些自己的價值。
聶正越飛越快,臉上的肌肉不住抖動,握緊的雙拳,上面青筋暴起,別人面前,溫文的形象早就不存,心裡的屈辱感越發的濃了起來,“水月宗……”三個字,基本是咬着牙低喊出來,站在有些黑的烏雲上,良久未動,等他再轉身時,已回覆以前的形象,連發了兩道飛劍傳書,朝着一道飛走的飛劍傳書,喃喃自語,“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自己說要嫁給我的,現在我成了笑話,這麼多年,你連記都不記得我,那就不能怪我了。”
說到最後,已滿面笑容,可偏偏眼中都是歷色,“藍雲,我哪點配不上你,哪點不如那個葉問天,哼,你想嫁給姓葉的,做夢,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我要你,要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呵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師父因爲你,才收我爲弟子,他們因爲你,纔給我靈晶,助我修煉,嗬嗬,現在你告訴世人,你要嫁給姓葉的,你當我是什麼,你們都當我是什麼,我要你命,要你們所有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