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主人被這麼對待,銀魚睡睡自然是不希望的,也是自然不願意,它看着那個男子,竟然開始吱吱叫了起來,它抗議着,生氣着抗議了許久,可一隻.銀魚的抗議,那個男子又怎會聽,他只是留下了點食物,便也沒回頭再看他們一眼,反而將房門鎖緊,揚長而去。
此時的銀魚睡睡見那個站在雲端的男子走後看着冷箐月蒼白的臉上,還殘留着剛.才吐血時留下的血跡,身體又被那個站在雲端的男子隨意扔下,擺出奇怪的姿勢,像個破碎的人偶一般,根本了無生機。
這個時候的銀魚睡睡,倒是特別害怕,害怕冷箐月就此離去,再也醒不來,不禁用.小爪子拽着冷箐月的衣服,再一次的吱吱叫了起來,希望冷箐月能像往常一樣,坐起來同她說句我沒事,最最起碼,也能睜開眼睛看一看。可是,不論銀魚睡睡怎麼努力,它的叫聲持續了許久,卻發現冷箐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這種情況,銀魚睡睡只經歷過一次,便是那次楠楠出事的時候,想到此,銀魚睡睡趕忙轉過頭去,從自己的空間裡掏了掏,只翻出許多辟穀丹,是冷箐月專門給它煉製的,還有不少藥草,是那次冷箐月搶人家的倉庫,銀魚睡睡看着歡喜,硬生生要來的。最後便是幾個綠色的小果子,這東西毒性大,卻不能救人。而那紅果子,卻一枚都沒有了。
沒有了紅果子,就不能救冷箐月!想到此,銀魚睡睡不禁坐到了地上,一雙大大的黑眼睛也漸漸溼潤了。
而那個站在雲端上的男子將冷箐月和銀魚睡睡安置好後,便拿起從冷箐月身上翻到的東西,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主人房間。
冷箐月知道。那個小靈鼠一直對自己的能夠隱身的紗巾和能夠發出萬千紅線的紅炎翠玉頗爲感興趣,此時正等着那個站在雲端的男子的回信,一見他回來。便問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可翻出了什麼?”
站在雲端的男子也沒敢猶豫,趕忙將手上的東西交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回答:“全部都在這裡,儲物袋裡的東西,我沒有打開看過。”
小靈鼠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才點點頭,表揚了一聲做得好,又道:“把東西放桌子上,下去吧!”
等到那個站在雲端的男子離開,它才跳到那桌子上。先是用爪子把玩了那紗巾一番,然後又看了看那魂珠,這纔打開冷箐月的儲物袋。冷箐月值錢的東西並不多,儲物袋中所裝,最多的便是書籍,另外則是藥草和自己煉製的丹藥。剩下的值錢東西,莫過於包括紅炎翠玉在內的幾件法器,一些靈石,還有另外一顆魂珠。
那個小靈鼠卻不知爲何,第一眼看到冷箐月的儲物袋裡的東西時。竟愣了愣,非但沒有直接去拿它一直想要的紅炎翠玉,而是小心翼翼地翻起了那裡面的書籍。見都是些跟煉丹有關的書後,便又拿了幾個盛着丹藥的瓷瓶,將塞子打開,瞧了瞧裡面丹藥的成色,最後又瞥了一眼藏在那堆法器裡的煉丹爐。
做完這些後,小靈鼠彷彿在想着什麼,許久都沒動。而守在外面的的僕人們看着主人一副思索的樣子,卻有些不解,但又害怕受罰。不敢進去打擾自己的主人,只得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屋內的情形。
如此許久後。小靈鼠纔回過神來,也不管那些攤開在桌子上的東西。反而跳下了地,緩步走到了那躺椅身後的牆邊,那牆上空無一物,倒是和華麗的房間一點都不搭調。
旁邊一直看着主人的人見到小靈鼠的動作,臉上的神色卻變得極爲驚慌,立刻掐了一下心不在焉的另外一個人,悄聲說道:“主人去那裡了。”
那個人一聽,急忙擡起頭來,但仍然晚了,他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房間,那靈鼠已經消失了。
兩人不由焦急起來,那個人想了想卻道,“你去通知大家吧,就說主人去了那裡,讓他們最近老實點,莫要出什麼差錯。”
那個靈鼠去了那裡,似乎是件極爲大的事情,就連一向扭捏的僕人的語速都快了許多,變得焦急起來,說道:“我知道,你守在這裡小心點,我通知完了就回來。”
說完這一句,三語速極慢的那個人便跑着離開了,而留下的另外一個人,臉色則變得謹慎起來。
那靈鼠在裡面並沒待許久,一炷香的時間後,那座牆悄悄地裂開了個口子,它便鑽了出來。那個男子還想仔細看看它的神色,誰料那靈鼠卻道:“誰讓你偷看的,給我過來!”
那個男子慌忙應聲進去,卻見那靈鼠從冷箐月的儲物袋中的瓷瓶裡挑挑揀揀,拿出了兩個瓶子,指着它們說道:“將這兩個瓶子拿給那丫頭,幫她服下,無論醒不醒都告訴我一聲。”
那個男子心中起疑,主人前幾日回來將那丫頭恨得牙根癢癢,剛纔也是一副愛管不管的樣子,怎麼一轉眼,便要幫其療傷?但他又怕主人剛剛去過了那地方,心情不好,卻不敢多問,只得將瓷瓶接過。
那隻靈鼠瞧見他仍站在那裡,竟十分平和地說道:“快去吧。”
那個男子彷彿從沒見主人如此和顏悅色過,一時間竟愣了一下,然後慌忙行了個禮,才退出來。
而那隻靈鼠卻有些悵然地望着離開的男子,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道:“老天爺,希望你沒跟我開玩笑!”
冷箐月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張牀上,她稍微動了動,胸口處還是有些疼痛,但似乎已經好了許久。再四處看了看,只見銀魚睡睡正老老實實的趴在自己的枕頭邊,小爪子抓着自己的一縷髮絲,緊緊地,連睡着了都不肯放開。而在遠處的一張桌子前,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小男孩正雙腿盤坐在一個椅子上,兩眼緊閉,似乎正在修煉。
只是那孩子極爲謹慎,冷箐月不過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他便十分機警地睜開眼睛,但瞧見是冷箐月在看他時,不由地面露喜色,立刻跳下了椅子,咋咋呼呼地喊着她醒了,她醒了,向着門外跑去
冷箐月仍然記得昏迷前的情景,自然對眼前的一切不解,她明明是被打敗了,那靈鼠那麼仇恨自己,即使不殺她,也不像是有善待敵人的胸懷,怎麼會將她安置在如此好的房間,還替她治傷呢?莫非是有人救了她?
正想到此,那漢子靈鼠卻出現在門口,見冷箐月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張口說道:“看來你煉製的固本丹還算不錯,雖然躺了半個月,到底是醒了。”
冷箐月當然不會傻到認爲那隻靈鼠打敗了自己,不會去拿自己的儲物袋,所以聽見是用了自己的固本丹,神色倒也未變,只是有些狐疑,它不是很恨自己嗎?爲何要救自己?試用自己的固本丹效果嗎?
可是那隻靈鼠卻是像極爲了解她的心思一般,說道:“莫要以爲我已經放過了你,你的小命還在我手上。只不過,”它頓了頓,頗爲大度地說道,“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說完這些話也不給冷箐月發問的機會,說完便從身後掏出了一大堆藥草和一張紙,然後說道:“這是張丹方,和煉製這種丹藥所需的藥草,給你一個月時間,若是煉製成功了,便可活下去,若是失敗了,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那隻靈鼠便揚長而去,留下了皺眉深思的冷箐月凡,還有在夢中被驚醒的銀魚睡睡。
冷箐月見那小靈鼠走了,趕忙扶着牀站了起來,顫顫悠悠地走到了那桌子前,將那張紙拿在手裡仔細一看,只見那張紙三面極爲整齊,只有一面呈齒痕狀,再瞧着那紙發着淡淡的黃色,便知道這張丹方並不是那貓所寫,而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
先看了看丹方的內容,竟是和冷箐月一開始所吃的方子幾乎一樣,恐怕是個練氣期左右修爲的人所用的方子,這對於冷箐月來說,根本不難煉。
但既然是從一本書上撕下來的,便有正反兩面,冷箐月不由地將那紙翻轉過來,好奇地看看背後的內容。一瞧之下,竟是個修仙者的日記。
那上面寫着:“昨日偷偷去了派外的交易會,果然熱鬧非凡,交換物品的種類也多。換得中級符籙不少,另加地級法器飛劍一個。只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不自量力的搶劫者,對待如此修仙敗類,自然不用手下留情,殺之。得到儲物袋三個,裡面好東西不多,僅有一個玉簡記錄了個丹方不錯,只可惜師父不許我分神煉丹,只能抄錄下來,看看以後是否有機會煉製。”
到這裡,日記便結束了,第二頁便是冷箐月剛纔看過的丹方。
冷箐月有些狐疑地拿着這丹.方,心想不知道誰的日記,靈鼠怎麼會有?甚至還會不喜留下自己的性命,專門爲了煉製這丹藥?但總而言之,有這丹方總比沒有強,雖然仍不懂這靈鼠爲何要煉丹,卻明白了自己能活到現在的原因,那便是那靈鼠需要一個會煉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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