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人的目光掃到冷箐月這裡時,冷箐月當即向後縮了一下腦袋,屏住了呼吸,幸好,那人的目光只是在冷箐月所在的通道口處一掃而過,便盯住了離冷箐月不遠的一個地方,隨後便對着身邊的人緊張說道:“似乎有動靜,恐怕是那怪物又追來了,準備迎戰。”
說完,除了幾個受傷頗重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慌忙睜開了眼睛,先祭出了各自的防禦法器,然後才站起來,向着那處洞口,緊張的望去。
冷箐月偷偷地掃了一眼這些人,卻見他們的防禦法器,多多少少都被污損了,幾乎殘破不堪,再加上這幾人的模樣,恐怕同那些怪物們大戰了一場。
而此時,冷箐月旁邊的那個通道口卻突然傳出了個女子的聲音,只聽她說道:“各位盟友誤會了。我們不是怪物,我們是人。”
說完,便見八個人走了出來,爲首的,便是曾經想要招攬過冷箐月的那名黑衣女子。只是,他們的日子也似乎極不好過,這八個人,各個都帶了傷,恐怕也是經過了血戰。
見是同盟的人,那名築基期中期的男子當即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防禦法器,臉上的凝重之色也變成了微笑,說道:“原來是盟友,剛纔多有得罪了。”
只聽那黑衣女子說道:“無妨,”然後她又掃了一眼對方的人,說道,“看樣子,你們也遇到了那怪物的襲擊。”
築基期中期修士立刻點頭道:“是啊,那東西是在太厲害了,尤其是口中的那口污痰,不但會毀人法器,若是沾上了。還能腐人血肉,吃了不少虧。”說完,那築基期修士掃了一眼黑衣女子身後的人,又道,“我看你們也受了傷,不如我們一起在這裡養養傷勢,看看能否等到其他盟友。結伴而行。也算安全點。”
那黑衣女子既然肯露面和下來,自然是有此意,聽了他的建議。當即點頭同意,隨即,兩人又相互通報了姓名,原來那黑衣女子名爲落墨。而那築基期中期修士則叫餘政。
只不過,落墨一行人並沒有和餘政一行人合成一隊。而是在離他們不遠處,集體坐了下來。而那餘政見到後,也不見怪,當即退回了自己的隊伍中。兩支隊伍就像楚河漢界一樣。各自佔據一邊。
只是,落墨這羣人恐怕跟那些怪物戰鬥了許久,身體早已透支。又一直沒有時間回覆體力,所以即便是精神上有所防備。但不久後,整個人便漸漸鬆懈下來。
而此時,餘政這行人中,本來都在養傷的人,卻各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他們相互遞了一下眼色,餘政一揮手,所有人就跟早已準備好了一樣,法器立刻祭了出來,有的是攻擊性的,有的可以捆綁,毫不猶豫地向着落墨一行人砸去。
此時,餘政身後的這些人,哪裡還有一絲絲受重傷的樣子?他們手中的法器,又哪裡是剛纔拿出的那些幾乎要損壞的樣子?這餘政從一開始,便是在扮豬吃老虎!
與此同時,落墨衆人似乎也感到了周圍法力的撥動,當即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些根本沒有絲毫損壞的法器已經到了眼前,這些人慌忙祭出自己的法器抵抗,只是,一來他們的法力已經損耗殆盡,二來法器也被那些怪物污濁的不成樣子,三來實力本身便遜一籌,只見在法器的光芒交錯中,落墨一行人立時斃命了三個。剩下的人,當即沒了反抗能力。
只聽那落墨不甘心地吼道:“爲什麼?”
那餘政卻冷笑道:“這都不懂嗎?怪物們已經殺的差不多了,少一個人分東西,我們便會多得一份,你說你該不該死?!”。.。
說完,餘政便想痛下殺手,只是那落墨並不想束手就擒,那餘政還未動手,便見她手中一揚,一個暴風術便向着那餘政衆人襲去。
那餘政卻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竟然只是個暴風術,當即嘲笑道:“你就這點本事嗎?”
只是話音未落,便聽旁邊的一人驚呼道:“這風有蹊蹺!”
餘政一聽,當即向那邊看去,卻見落墨使出的暴風術,颳起的竟是一股血紅色的,帶着腥味的風,那味道極其相似,竟和那些怪物一樣。
而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冷箐月心中不由驚訝,這落墨扔出的竟是血海砂的粉末,她竟然也知道這東西的功用?!
而餘政只知道殺戮,卻不知道這血海砂的妙用,見到這帶着腥氣的血色風后,只是驚訝了幾分,但想到那落墨不過是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他卻不信,僅僅一個暴風術,她能掀起多大的風暴。
所以,餘政仍然是手中一閃,拿出了自己的飛劍,向着落墨襲擊去。只是,讓餘政萬萬沒想到的是,站在最前面的幾個兄弟竟在此時,突然轉回了頭,紛紛拿出了法器,竟向他發起了攻擊。
餘政見狀,慌忙大喊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難不成要幫外人對付我?”只是,那些人聽了這些話卻一絲反應都沒有,如何瘋魔了一般,仍然向着餘政以及他身後的人發起了攻擊。
餘政這才發現,這些人不知何時,眼睛竟然變成了一片血紅,而剛纔還處於弱勢的落墨,卻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着看着他,神情中滿是不屑。
那餘政畢竟是築基期中期的修士,當即判斷出那血紅色的風暴有問題,立刻衝着身後還未中毒的人喊道:“屏氣,那風有毒。。”
說完,身上金光一閃,便祭出了防禦性的法器,而此時的他。才悲哀的發現,他們原本十三個人,加上自己,竟只剩下了五個築基期修士神智還算清醒,而剩餘的練氣期修士,和那三個受傷較重的築基期修士,已經被那歸墨完全控制住了神智,個個用那血紅色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
本來是穩贏的局面,變得如此對自己不利,那餘政卻也不傻,心中明白,除了這些人,落墨手中還有那四個剛纔已經被他們俘獲的人,若是這些人也一起來對付自己五個,恐怕自己會吃虧。
所以,他一邊皺眉道:“我還以爲你是正派修士,原來竟是魔派的臥底邊暗暗控制自己的飛劍。那落墨聽了這話,果然分了神,當即氣道:“哼。老實被你殺了便是正派,反擊便是魔派嗎?你又算什麼東西?!”
只是,幾乎在她說話的瞬間,只見那餘政手中一閃,那把飛劍當即飛了出去,第一時間,將那四個毫無反擊之力的人當場殺死。
落墨雖然和這幾人感情並不深厚,但好歹也是相處了幾日的朋友,說不定在關鍵時刻,還能幫自己一把,見此,心中更是憤恨,立刻一揮手,命令那已經被控制的七八個人攻擊。
這些人雖然只有三個築基期修士,比起餘政他們來說,實力上差了一籌。但是,餘政等人剛纔對付那怪物時,大多耗費了些法力,而落墨控制的這些人,因爲有血海砂,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累,什麼是痛,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因此,雙方實力其實十分平衡。
這場幾乎於屠殺的戰鬥,對於躲在洞口觀看的冷箐月來說,卻是沒有任何觀看的價值,開始時,餘政一行人實力雄厚。。十分兇猛,所以各種法器漫天飛舞,而落墨手下只能苦苦挨着,但他們卻不懼痛苦,即便斷胳膊斷腿,仍然在用法術攻擊。
如此持續了兩柱香的時間後,戰爭的天平便反了過來,此時,那餘政等人已經耗盡了所有法力,有法器不能用,只能拿着符籙抵抗,而落墨手下卻是越戰越勇。
半個時辰後,整個洞穴,活着的人,只剩下兩個,一個是已經傷痕累累,幾乎不能動的餘政,而另一個,則是早已恢復了體力的落墨。
冷箐月以爲,這餘政暗算落墨,還殺了她的同夥,落墨定會將此人殺死泄憤,誰料。那落墨只是蹲了下來,對着那餘政說道:“你太孤陋寡聞了,竟不知到我落墨的大名?”
那餘政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可聽到那落墨兩個字以後,眼睛竟然頓時睜大起來,只聽他不可思議地說道:“落寞?不是早就死了嗎?”然後,他便想起了什麼一般,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道:“你休想,休想把我做成活死人!”
落墨卻笑道:“你猜對了。”
活死人?冷箐月聽了這個名字變有些毛骨悚然,卻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卻見那落墨在說完那句話,便立時控制住了那餘政。讓他不能求死。隨後,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個小瓶子,倒出來一看,一個瓶子內是一個黑色的丸藥,而另一個,則是紅色的細砂,恐怕便是那血海砂的碎末。
只見那落墨,先是拿出了一把陣旗,和一個陣盤,擺出了個防禦法陣將自己和餘政圍繞其中,隨後便將那黑色丸藥塞入了餘政的口中,然後便在盤坐在一旁,嘴中唸唸有詞,那餘政吃了那丸藥後,似乎極爲痛苦,卻不知爲何,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臉上的五官十分的扭曲。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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