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顆須臾果可是值了大錢,他們早已將其視爲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時不見了,那光頭男當即惡狠狠地問道:“那東西呢?”
此時,那刑天雖然沒有已經傷的厲害,骨氣卻一點都沒傷,見他們找不到東西,便哈哈大笑道:“那東西本就是天地靈物,如何肯讓你們一羣邪魔歪道沾染,八成是自己逃走了……”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那女子竟然手中一動,一個類似於蒲扇的法器便向着刑天扇來,刑天此時卻是無法躲避,只得硬生生地受了這一下,只聽啪的一聲後,頓時,右邊的臉便腫了起來。
而此時,只聽那光頭男冷冷說道:“七妹別聽他激將,此人這是找死。他身上應有幾個儲物袋,再找找。要不?”那光頭則將目光瞥向了一邊,看向了早已醒來,已經滿眼含淚的女子,“怕是在這妞的身上吧!”說完,這光頭男便向着那女子撲去。
眼見妻子要受辱,自己怎會無動於衷?那刑天當即試圖坐起,大吼道:“不!在我這裡,在我這裡!”
那光頭男此時已經衝到了那女子的面前,伸出了胖如豬蹄的手,便要解開女子的衣裙,做一番搜索,聽到此話,不由地覺得掃興,但那須臾果終究是比個女子重要得多。才止住了動作,有些不耐地轉回頭道:“終於肯老實了,交出來吧!”
刑天聽了,卻搖頭道:“你過來,我只跟你一個人說。”
此時的刑天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光頭男想他也翻不起大浪,卻是真的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了傲天的旁邊,只見他擡腿踹了一腳刑天后,問道:“說吧!”
刑天此時臉上卻顯得平靜異常,不似剛纔調侃諷刺時那般樣子。只聽他淡淡的說道:“你低下頭來,那處地方很隱秘,我不想讓別人聽到。”想了想,他又道。“但你得保證。得了那東西,放過我和花藝。”
聽了此話,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姓杜的忍不住罵了句:“傻蛋。拿了東西怎麼會留下你們!?”
可顯然姓杜的不是刑天,刑天有自己的打算。那光頭男聽了後,當即一副大方的樣子,拍胸答應道:“那是自然。要你們的命有何用?!”
他這話說得痛快,但冷箐月卻分明看到。聽了這話後,那刑天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的憤恨,只是這絲憤恨一閃而過,隨即代替的。便是渙散的眼神,彷彿他已經命不久遠。
那大漢保證完畢後,當即低下了頭去。只聽得刑天一次次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低點,再低點。”直至最終。兩人的頭幾乎埋在了一起,不知交談起了什麼。
只是,片刻之後,那大漢仿若受了什麼攻擊似地,竟然猛然嚎叫了一嗓子,隨後,便見他突然站起,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着那刑天,嘴中不停地說道:“你……你……”
卻終究沒有說出來,便向後轟然倒地。竟是死絕了。那血手七殺本就仗着自己的實力欺負人,因爲謹慎小心,倒是從來沒吃過虧,眼見修爲最高的老大,竟然死在了此人的手裡。各個頓時變了臉色。只是,卻因爲顧忌刑天剛纔的手段,所以並沒有立時上前,反而將刑天圍了起來。
而此時,那那個姓杜的卻皺着眉頭,喃喃地說了句:“竟然是落家控神術?這漢子竟然還會這樣失傳已久的東西?”
聽了此話,冷箐月當即心中一動,想到了自己儲物袋裡的控神術,眼睛也看向了那刑天,落刑天?只是,看着卻和那落墨不像,而且,自己的控神術中,並沒有如同剛纔那般的攻擊方法。雖然不想暴露,冷箐月終究是問道:“你知道那刑天剛纔使的是什麼法子?怎麼會如此詭異?”
因爲冷箐月的一枚丹藥,姓杜的男子對冷箐月卻是不好意思保留,何況,這對他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所以,當即悄聲解釋道:“多年前,有個落姓修仙家族,修習的是控人心神的法術,在大陸很是出過一陣風頭。他們所煉的功法名爲控神術,其中分爲兩部分。
一部分是利用各種秘術將屍體煉成活死人,供自己驅使,另一部分,則是強大自己的神識,利用神識攻擊別人。後來,因爲他們將玄女門的一位長老,煉製成了活死人,所以遭到了玄女門聯合其他大派的圍攻,最終滅門了。聽說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後人。”
而那姓杜的的話並沒有說完,只聽他道:“想必此人修習的便是強大神識的那部分控神術,卻沒有修習如何煉製活死人,否則的話,怎會如此容易被這幾個人傷到?當初,他們落家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身邊少說也有兩三個築基期的活死人守護?這些活死人皆是各大派的弟子,否則,怎麼會激起衆怒?”
聽了此話,冷箐月倒是對自己的師門滅掉了落家沒有什麼感覺,唯一想到的便是,這刑天竟有鍛鍊神識的那部分內容?
只是,還未曾深思,便感覺到前方不遠處的空中,竟然扭曲起來,整個空氣,仿若被卷皺的綢緞,竟出現了摺痕,冷箐月還未反應過來,那離得近的,已經有人大喊道:“是出口,是出口,我們可以出去了!”
聽了這話,已經憋屈了許久的衆人,哪裡還會看這等打架的小熱鬧,當即向着出口的方向走的走,飛的飛。
那血手七殺聽了此話,卻也是興奮異常,但卻是不想放過這個殺人兇手,更不想放過那四個須臾果,只見那女子冷聲說道:“沒多少時間了,將東西交出來,讓你死得痛快點。否則的話……”
這聲話還未出來,便見得遠處那個空氣褶皺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有兩人寬的洞,裡面絡繹不絕,頓時鑽出了十幾人,只聽其中一個長着兩撇小鬍子的男子,站在半空中高聲說道:“所有人立時集合,最後到達者,殺!”。.
聽了這樣的話,這血手七殺剩餘的六人臉色當即大變,那名女子聽後,自知時間不多,竟然猛然發難,只見那蒲扇般的法器立時向着刑天攻來
而那刑天,早已沒了動手的能力,剛剛不過憑着那神識秘術,纔算計了血手七殺的老大一番,算是臨死前的反抗,因此,看到那蒲扇般的法器砸來,他卻只是面露無奈地看了一眼早已哭得兩眼紅腫的妻子,然後便閉上了眼睛,竟是等死了。
那女子見他倆情意綿綿,心中恨意更是大勝,不禁大喊一聲:“快去死吧!”那蒲扇便如同萬斤巨石從高空砸落一般,向着刑天飛來,僅僅是呼呼風聲,便聽得人心顫。
只是,眼見即將得逞的時候,卻不知從哪裡憑空出現了一張大網。頓時將她的蒲扇收入網中。那女子哪想到此時竟然還有人敢管閒事,當即向着一旁望去,卻見三個築基期初期的人,竟然冷冷地望着自己這邊。那女子在血手七殺中歲數最小,仗着有哥哥們的撐腰,一直行事霸道,此時見有人竟然敢阻擋她,當即大怒,吼道:“敢管閒事,去死!”
只是,事情卻並不如她所料,這網雖然沒有攻擊能力,但卻堅韌異常,那女子多次試圖發力,法器卻沒有從中掙脫開來。
此時,聚集到那出口下的人越來越多,這裡卻只剩下他們幾個人。血手七殺本想趁機殺了這刑天,再去那裡,此時卻中途受人攔截,其中一個穿着血紅色道袍,頭戴白骨釵的人,左右權衡後,當即對那女子說道:“七妹,放手,待到出去,再跟他們算賬。”說完,便一把抱住了那老大的屍體。向着出口處聚集。
此人恐怕在這血手七殺中頗有威望,他一行動,其他幾人當即也跟了上去,就是那女子,想了想後,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瞪了冷箐月三人一眼,留了句:“等着瞧”,便也放棄了那法器,追着他們離開了此處。
見所有人都離開,那刑天又撿回了條性命,當即便想抱手感謝。只是此時時間緊急,冷箐月僅是擺了擺手,便讓那趙文藝和姓杜的男子,一人抱着一個,快速地離開了這裡。
好在三人速度都不慢,感到那出口時並未遲到。此時,出口處已經如那男子所說,排出了十幾個隊伍,三人到了,便撿着就近的一個,站了進去。
剛剛站好。便聽得一直飛在上空的那人說道:“開始吧。”冷箐月向後望去,卻見大約有五六個人,被隔離在了隊伍外面,顯然是將他們放棄了。
這時,便見着右邊第一個隊伍,由一個築基期修士帶着,向着那出口走去。那出口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兩個守衛,第一個人到了那裡時,守衛便直接將他攔在一旁,然後便道:“將身上所有的儲物袋交出來!”什麼?讓我們交出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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