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箐月認識的老者看着冷箐月,點了點頭,冷箐月不免說道:“你說,你自己說,這怎麼可能?若是參加妖獸比賽的,誰知道這巫獸是不是人人都認識?到時候萬一認出了,我們別賠了夫人又折兵;若是參加奴隸的,你認爲我行,還是你行?”
那個老者本就想忽悠冷箐月,誰料她卻看得清晰,只得說道:“這卻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不做,你有辦法離開這裡嗎?”
冷箐月頓時啞然,她的確沒有辦法。隨後,那個老者又道:“你我自然不行,至於這個巫獸,誰又能管別人的私事?找上來了,你控制着它,咱們只是手下的,卻也能模糊過去。”
無奈下,冷箐月只得點頭,讓那巫獸帶着兩人向上次有人聚堆讀告示的地方走去。誰料。半路上,卻見一個鯨魚頭人身的妖獸,護着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鯨魚,正在捱打。
那小鯨魚不過初獸期二三層,身上已經有不少血跡,恐怕是受了不輕的傷,那鯨魚頭人身的傢伙也不過時初獸期末期,如今只是佝僂着身子,低着頭,蹲在地上,邊捱打。便求人救命,而另一邊卻是一羣長相另類的妖獸,看樣子已經到了成獸期,正在拳打腳踢。
如此打鬥,實力卻是懸殊太大,所以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看着讓人可憐。只是,邊上圍觀的妖獸,卻沒有一個伸出援手,幫幫這對可憐的妖獸。
只是,也許是巫獸身上的威壓太重,或者氣息與別人的不同。待到三人走近的時候,那一直佝僂着身子捱打的妖獸,竟然抱着小鯨魚猛然站起,向着冷箐月這邊衝來,還未待衆人反應過來。便見它跪到了巫獸面前,只聽它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吧!求求您,求求您,我妹妹要死了,求求您!”
可憐的孩子,冷箐月也見過。他們都是以自己生命來要挾自己,而如今,眼前的孩子,卻和他們有所不同,起碼沒有逼着自己必須救人。所以,冷箐月沒有馬上的就張口拒絕。
而此時,一直很沉默的那個老者,卻突然說道:“就幫幫他們。”冷箐月聽了,不由眉頭微皺,卻見他一臉自得之色,便也沒問出口。便馬上命令那巫獸解決眼前的麻煩。
巫獸畢竟是金丹期末期的修士,僅僅只是兩下。那些成獸期的妖獸,便各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只得認命使勁地剜了那兩個靈獸一眼。便逃一般的溜走了。
那對兄妹見了,慌忙給巫獸磕頭感恩,此時,那老者卻裝作和藹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家裡住在哪裡啊?不如我們送你回去。”
冷箐月這才明白,這老者打得什麼主意。他需要一個靈活的,完全瞭解這座城池。又能提供住處的人。而沒有比眼前的這對兄妹更合適的了。果不其然,那對孩子馬上說道:“謝謝了。謝謝了。”然後便將三人領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裡其實算是個廢棄的屋子,院子里長滿了雜草,客廳裡東倒西歪,許多傢俱沒成了碎片。那兩個孩子帶三人來到這裡後,哥哥便有些羞澀地說道:“我們暫居在這裡,有些凌亂,”然後搬了幾個大石頭,說道,“湊活坐吧。”
這卻是一處躲避那些人的好地方,在這座城中,算是十分的隱蔽,恐怕除了這兩兄妹,沒人會靠近這裡。
而另一邊,那城的城主,此時卻正在苦等兩位巫獸回來,說是可以一擊斃命,只是日子已經過了兩三天,老大依舊受傷在牀上躺着,連日常的修煉都困難,而那邊卻久久得不到迴音,想到老大這次好不容易攀附上了巫獸,說不定能被收爲徒弟,以後自己便會不再是個偏遠小城的城主,少不得也要到其他城去。
想到這裡,那城主都是滿心歡喜,但轉頭又想到,如此關鍵時刻,老大竟被人傷了身體,再想到護城獸的妖丹丟失,老三這些日子不知去了何處,這一連串的不愉快事情,心中不由煩躁。等得着急,無奈之下,想到兩位巫獸曾提過那個行刺老大的人在哪裡,只得帶着衆人去了那處院子。卻見院門是掩着的,當即推門而入。
只是還沒進門,便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向着自己撲來,城主見此,慌忙向動用法力阻擋,沒想到卻發現這身影竟根本不停止,當即衝了上來,抱着他大聲吼着:“我要做城主,我要做城主,……”那城主這才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作了多年城主,怎麼會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見他又出現在行刺人所在的院落裡,一眼便知道了是行刺一事,定然與老三有關。
當即,城主便讓人將兒子綁起來,帶回府中在收拾。隨後,便虎着臉進了院子,見這裡一片狼藉,不由示意下人搜了整個屋子,卻是沒有什麼東西,城主無奈,只得以極爲恭敬地語氣,寫了信派人送給最近停留在城裡的巫獸們,說是兩名巫獸失蹤了。
而此時,一個碩大的房間內,則有十幾個幾乎完全化爲人的妖獸圍城圓桌一般,滿臉嚴肅,似是在商量什麼事情,只聽其中一個光頭妖獸說道:“有人報,失蹤的家主前幾日在大街上出現過,她身後,還有兩個人類。”
另一個極爲明媚地女子則道:“只是奇怪的是,即便是任務沒完成,也要回來交差,怎麼可能跟人類混在一起,還不回來呢?不如,派人去查查吧!”
此時,那巫獸無聊坐在一邊,冷箐月給那小鯨魚檢查了傷勢後,便退到了一邊,打量着四處,那老者卻和鯨魚一族的兩個小孩子聊得火熱,不多時,便知道了大的叫鯨玉,小的叫鯨足。冷箐月冷眼看着,那老者不知何時,竟化身成了個和藹的大叔叔,既不同於當初不得已的哀求,也不同於剛剛眼睜睜看着冷箐月受制的冷酷,冷箐月不由哼了一聲,只是,說話的聲音,卻依舊傳進了那個老者的耳朵裡。
只聽那老者有些憐惜的說道:“揍你們的是誰?怎會對你們下如此重手?”
那鯨玉的聽了,有些不甘地握拳說道:“他們是這城的一霸,欺男霸女不說,還收取保護費,組織小妖獸們要錢。自從我們來到城裡,便看中了我妹妹幼小可愛。想讓我和妹妹加入他們,只是說了兩次,我都不答應,今日上街,他們便動手了。”只聽他冷笑一聲,“想必打殘了,更好替他們賺錢吧。”
那老者聽了眉頭一挑,顯然也是有些驚訝,竟問道:“這海中皆是修行的妖獸,怎麼的也幹這事?”
“怎麼的沒有?”鯨玉義憤填膺地說道,“這裡既然脫離了愚昧,有了城市,便有了各個行業,有吃不上飯的,以乞討爲生卻也不是什麼怪事。只是恨就恨在,這幫壞蛋,常常是掠了別人的孩子,替自己生財,卻全然不顧對方死活,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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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那鯨玉便猛然站起,只見他眉頭緊皺,眼睛裡已經蓄滿淚水。冷箐月只是一眼,便可斷定,這孩子心中肯定有故事,那老者似乎也看了出來,輕聲問道:“那你家人哪裡去了?怎麼的讓你們兩個小小年紀的孩子。便住在這等地方,也不擔心嗎?”
那鯨玉裝作無意,用袖子掠過了自己的眼睛,擦去了已經溢出的淚水,隨後纔回頭說道:“他們死了,我是帶着妹妹逃到城裡的。。”
此話一落,那老者終於眼睛亮了起來,有些感興趣地說道:“你不是本地人?”
鯨玉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是默默地說道:“自然不是,若不是逃出來,恐怕我和妹妹都成了別人的玩物了。”
那老者對此雖然不在意,但冷箐月聽了,卻猛然擡起了腦袋,看向了那兄妹兩個,想到當年在凝月宮的擔驚受怕的日日夜夜,不由有些同情,便走上前來,抱住了那鯨玉,說道:“別怕,別怕,現在好了,都過去了。”
而那老者則裝作無意般的問道:“你們一路從其他城池逃來,想必受了不少苦吧,這海卻是太過危險了。”
許是兩人救了他們。那鯨玉沒有說話,反而是偎在冷箐月懷裡的鯨足擡頭細聲細氣地說道:“不累的,我們做的傳送陣,可快呢!”
鯨玉聽了妹妹竟然說出這事,慌忙喊了一句:“妹妹!”那小妹妹當即閉了嘴,一副害怕的樣子向着冷箐月懷裡縮了縮頭。
而此時,那老者卻也收起了一副和藹模樣,冷臉站了起來,對着那鯨玉說道:“一番談話,卻也能看出你出身不凡。”那鯨玉聽了,當即便想動用法器,只是老者卻搖了搖手,說道,“你那點東西,卻是沒有用處,我不知道你是誰,爲何要逃到這裡,有什麼打算,這些也跟我沒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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