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見他好不容易沒了怒色,怎敢有任何推脫,慌忙將那日的事情細細說了清楚,又將冷箐月和小妖獸兩人的修爲,所用的法器一一說出,講到其中一名女子,竟然將自己的遮天綢完全捅破時,這姑娘不禁又訴起了苦,說道:“大王,我總是大王的人,而且還救了她們,她們卻如此恩將仇報,想要殺我不算,還掠走了大王的骨珠,大王,您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啊?若是傳出去,大王連這兩個女子都害怕,那八爪章魚,還不定張狂到什麼地步呢?”
這城主本就是個五大三粗的人,是個直腸子,沒多少曲裡拐彎的東西,聽了這番撩撥,想到自己那似乎已經被踏到腳下的顏面,當即便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只是還未說話,便聽得外面也想起了砰的一聲,這一聲動靜卻是十分的大,這姑娘慌忙喊了外面伺候的白骨妖獸,問道:“怎麼了?”
當白骨妖獸說完那幾日來過的兩個女子,又出現在門外,甚至在攻擊結界的時候,那姑娘是一臉氣急敗壞,而這城主卻是嘿嘿一笑,手中一閃,便多出了一把巨大的雙錘,說道:“正巧要收拾你們,卻自己找上門了,看我怎麼砸扁你們。”
只是剛說到這裡,便將兩名女子出現在了門口。其中一名穿着紅衣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法寶飛劍,正怒視着自己,而另一個穿着黑衣的女子,卻僅僅是信步跟在後面,一副輕鬆神色。
這城主見此,便知道自己的防禦法陣被攻破了。不由心中大怒,當即喝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小妖獸只是一副原先的樣子,並沒有說話,而冷箐月,則仔細地盯住了那張肥胖的臉。笑嘻嘻地說道:“報仇,殺人!”。
這殺氣騰騰的話,從一個弱不禁風,臉上還帶着笑容的女子口中說出,卻仿如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衫,頗爲怪異。那城主聽了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隨後悠哉地坐回了躺椅,頗爲高高在上地說道:“你這女子卻是有意思,陪着我家姑娘卻也能給她解解悶。將那骨珠叫出來,我卻可以留你一命。”
那姑娘聽了,卻是笑道:“你別小看她。她身上卻有件好東西呢能遮擋修爲呢,我第一次竟然沒發現,她是築基期修士呢?”
那城主聽了,卻是頗爲感興趣地看了一眼冷箐月,見果然沒有看透她的僞裝。只是,這海底妖獸一向是以修爲高深而自豪。卻不懂得人類的扮豬吃老虎的伎倆,所以對那東西並不感興趣,見那姑娘說起來眼睛發亮。不由笑道:“她人都是你的了,東西還能給了別人?”
隨後,他便看向了小妖獸,搖頭道:“雖然隱藏了修爲,卻不過能瞞着點姑娘這般的成獸期修士罷了,你卻是瞞不過我的眼睛。只是。你這修爲雖然已經到了後期,但我如今卻是巔峰。馬上可以進入修魂期。若要打起來,你卻是一點勝算也沒有。”說罷。他的眼睛不由貪婪地盯着小妖獸的臉,有些讚歎地說道:“若是別人,偷走我的骨珠,闖入我的洞府,我卻肯定是殺了。只是,你這丫頭長得卻好,殺了卻是可惜,不如隨了我。我給你建個如此的洞府如何?”
這話音一落,那姑娘的臉刷得變得慘白,她怎會想着,這仇未報,竟然給自己多了個姐姐妹妹,當即,眼睛便剜向了小妖獸,卻發現,這小妖獸長得的確豔麗,有股自己沒有的氣質。
那小妖獸是活死人,自然不會因爲這段話而生氣,而冷箐月心中卻是怒了。她萬萬沒想到,這城主到了化形期後期巔峰,竟然這點眼力也沒有,卻沒明白過來,她如今修爲已經是元嬰期,再也不是靠着個小法器來遮掩氣息的小人物了,那化形期巔峰再厲害,也不過是化形期,又如何看得透她?
所以,見那小妖獸聽了此番調戲,臉上竟是半點羞澀都沒有。那城主竟是色膽叢生,當即手中一揮,一個小巧的黑色的骨爪,便衝向了小妖獸,試圖將其拉到自己近處。
冷箐月見此,當即命令那小妖獸反抗,隨後,自己手中便扣住了幾根冰絲,準備發難。誰料,這一開打,那姑娘便自動將冷箐月當作了對手,一條白練當即向着冷箐月甩來。
若說原先冷箐月只是略勝一籌,還要幾個回合才能定輸贏,而如今,這姑娘卻與她相差太遠,只見冷箐月手中一送,那幾根冰絲頓時向着那姑娘襲去。
大多時候,有經驗是好事,但有的時候,經驗往往會害死人。那姑娘一瞧是冷箐月當初曾經用過的幾根冰絲,心中並不在意,當即冷笑道:“這般第一次使用,便沒有成功的東西,你竟然還敢拿來……”
只是,這話還未說完,便聽得噗的一聲,像是利劍劃破了棉厚的東西,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隨即,她便發現自己脖子竟然溼了。疼痛感立時撲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不由地擡起,顫巍巍地摸向了脖子,觸摸到了細長而冰冷的傷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冷箐月,口中說道:“怎麼可能?”只是,這句話說完,她便砰地一聲倒地,再也沒了呼吸。。
而另一邊,那小妖獸卻是跟城主鬥得難捨難分,小妖獸用的是一把黑色拂塵,那城主手中拿得則是一根帶着長線的骨爪。
冷箐月自從收服那個小妖獸後,卻是沒見過她的真正實力,如今她有了必勝的把握,所以並未出手相助,反而作壁上觀。只見那黑色拂塵飄於上空,數萬根黑色從上面發散而出,一半裹住了那個小妖獸,將其護了起來,而另一半,則完全攻向了那城主。
城主此時似乎還非常憐香惜玉,並沒有用上任何狠招,只是在言語中不斷地調戲小妖獸。只可惜,小妖獸卻是沒有思想的,既不會羞澀,也不會生氣,手中的招式卻是越來越狠。待到聽到那姑娘最後發出的一聲哀鳴,這城主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即便露出了一片後背,小妖獸找到了破綻,哪裡會手下留情,只見不少黑絲,頓時穿過了城主的防禦。觸及了他的皮膚.。
隨後,便見得城主彷彿觸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后,猛然向後退去,冷箐月肉眼可見,他被黑絲觸及的地方,竟然迅速地乾癟蒼老起來,整塊肌膚都失去了光滑。
這城主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眉頭卻皺了起來。眼前這兩個女子,一個那姑娘說,當初恐是用寶貝隱藏了修爲,應該是成獸期末期的女子,這次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短短時間內,便殺了那姑娘,而另一個,卻竟然是巫獸。兩人和在一起,他終於發現,事情似乎並不如他想象般簡單。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小妖獸見一擊得逞,馬上乘勝追擊,那萬根黑絲頓時如觸手一般,再次朝着那城主涌去。那個城主哪裡見過這樣的市面,見此,哪裡還敢有剛纔那股調戲的心態,立時寄出了一個貝殼似地防禦法寶,護住了周身,隨後,便命令手中的骨爪,立時變大,向着那個小妖獸攻去。
黑絲和骨爪以極快地速度在半空中相遇,頓時,兩樣法寶便纏在了一處。肉眼所見,似乎是那小妖獸佔了上風,將那骨爪密密地纏了起來。此時,那城主卻是冷笑道:“你以爲就憑你,能夠吸收我的法力嗎?”說罷,只見他吼了一聲:“爆!”便見那骨爪上竟然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頓時,來不及撤退的黑絲便燒成了灰燼。而那骨爪,則接着抓向了小妖獸的胸口。
冷箐月將那小妖獸的本事全部收入眼底,心中有數後,怎能讓那城主傷了自己人。當即一拍儲物袋,數百根細如髮絲的銀色冰絲,便從冷箐月手中噴薄而出。頓時一張銀色的軟網,擋在了那骨爪面前。看樣子,是試圖阻攔那骨爪。
那城主見此,嘴中卻是嗤笑道:“雕蟲小技。”便見他口中唸唸有詞,那骨爪竟然再次升高變大,化爲一隻巨手,從高空中落下,想要將冷箐月和那個小妖獸二人,連帶那蟬絲大陣,一起收入爪中。誰料,冷箐月根本不給它任何機會,只見那銀色的軟網竟也立時變大,將那骨爪牢牢的困入網中。那個小妖獸見此,還想再用剛纔那招,讓那骨爪周身燃起火焰,只是,那冰絲是何種東西,連那藍火也能承載,何況是一個法寶上的火焰。
黔驢技窮,那城主立時便明白了冷箐月的修爲,根本不是他能夠對抗的。當即,便想離開這裡。只是,冷箐月留着他還有用,怎可能放他跑掉,只見她一拍儲物袋,那龍首便出現在了手中,冷箐月這卻是第一次使用這龍首,當即將自己的三成法力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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