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聽見一個清脆地聲音說道:“二十個海底幣,我帶你們去。”
冷箐月轉頭一看,竟見還是那個胖胖的小海豚,只是卻是那隻小八爪章魚也跟在一旁,彷彿說話的就是她。小八爪章魚見冷箐月回頭,似是想着什麼,又說道:“你不用覺得我們是在坑你的海底幣,開始不去,我們是嚇壞了。那地方最近十分的危險,只是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賣出過東西了,所以我纔出此下策,答應的。這二十枚海底幣,卻是不能再少了。萬一我要出事了,嘟嘟拿着它還可以活下去。”
此時,那胖胖地小海豚聽到,忙說道:“姐……姐,我……我跟你去。”
那小八爪章魚卻猛然一瞪眼,吼着說道:“又不聽話,看我回來不打你。”那小海豚聽了,竟然哭了起來,抽噎地說道:“我……我不要……要吃……飯了,姐……姐你別去,我不……不餓了。”
冷箐月卻沒想到,僅僅是帶個路,竟惹出了這些事情,只是她一向缺少家人關懷,見到這小八爪章魚竟爲了小海豚,願意涉險,不由心中有了絲感動。想了想,便問道:“這旁邊可有吃飯的地方?”
那小八爪章魚還未說話,那一直結巴的小海豚卻嚥了口口水,說道:“我……我知道,就……在那!”說罷,他可愛的小尾巴便指向了路邊的一個像是飯館的地方。小八爪章魚見了,慌忙瞪了他一眼,只聽她小聲嘟囔道:“要吃飯,還說什麼帶路。”原來是怕丟了生意。
冷箐月也不管。當即說道:“我們是外地人,卻怕被人坑,不如你們兩個陪我們去吃點吧。也給我介紹一下這裡的風貌。”
說罷,也不管那小八爪章魚是否願意,便帶着小妖獸和那個城主。向着那小飯館走去。那姐弟商量嘟囔了半天,終是抵不過腹中飢餓,終於也跟了過來。
點了一堆菜後,那小海豚便開始埋頭苦吃,而冷箐月則喝着茶水,等到他們吃得差不多了。問起了話,“這長生道爲何最近很危險?沒有人願意帶路?”
大概是吃人嘴軟,這小八爪章魚卻也不似剛纔那般滿身是刺,有些驚訝地說道:“您不知道最近長生道和巫獸聯盟的事情嗎?”
冷箐月搖了搖頭,那小八爪章魚卻是自言自語了一句“怪不得”後。便擡起頭認真地說道:“聽說,城裡兩家打了起來,雙方死傷嚴重,長生道和巫獸聯盟卻是翻臉了。前幾日,城裡的長生道和管理城池的巫獸聯盟分舵打了起來,死了不少妖獸和巫獸,我和嘟嘟的父母都是那時去世的。所以,當看到你們是巫獸卻要去那長生道的時候。我們以爲你們是去尋事的,害怕白白丟了性命,就沒人敢答應下來。”
冷箐月聽了卻是震驚。沒想到那次城裡的一次衝突,竟然讓這兩大勢力火拼起來。這對於冷箐月並不是個好消息,恐怕想要進入那長生道,利用那裡的傳送陣,卻是難了許多。而至於這兩個孩子的作爲,冷箐月卻是沒有任何的不愉快。別說他們還是孩子,即便是自己。有了危險的事情,也不會輕易去做。
只是。如今她的確需要有人帶路,想了想後,她才說道:“不如這樣,你們將我們帶到離那裡比較近的地方,然後再畫張圖給我,就可以離開了。我給你們二十海底幣。”
這個交易,卻是比剛纔那小八爪章魚的提議要安全得多。所以,這兩個孩子當即狠狠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後,那小八爪章魚便在一塊布上畫了個簡單的路線圖,給冷箐月細細講解了一遍後,才帶着冷箐月一行人離開酒館。
一路上,這姐弟兩人卻也沒有閒着,將這城裡的大大小小的八卦消息卻是講了不少,雖然大多無用,但有些卻對冷箐月極有幫助,比方說,城道的城道主是個化形期中期的妖獸,前幾日與那巫獸聯盟分舵的舵主交手,受了傷,如今還在養着,而那巫獸聯盟分舵卻放出話來,說要十天內滅了城道,所以,城道此時卻是防備森嚴,一旦有巫獸近身,則格殺勿論。
小妖獸和那個城主兩個都是巫獸,若是不知道這事,冷箐月恐怕要與對方交上手,而如今,她卻將如何說辭在心中想了清楚,到了一個小巷後,那小八爪章魚終於停住了腳步。回頭對着冷箐月說道:“就到這裡了,這條小巷便是我剛纔畫出的地圖入口,你們按着地圖走就是了。”
冷箐月聽了點點頭,將二十個海底幣交給了她,大概是同病相憐的憐憫,又取了個小小的儲物袋給她,說道:“這是儲物袋,可以裝不少東西,貼身藏好,記住財不露白。”
說罷,便讓小妖獸和城主打頭,進入了那小巷。那小八爪章魚一手拿着那儲物袋,一手託着二十個海底幣,一時間並不知道說什麼好,待到反應過來時,冷箐月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小海豚見了,拽了拽她的衣角,說道:“姐……姐姐,你……你怎麼了?”
小八爪章魚抹了抹眼睛後,微笑着說道:“沒什麼。只是遇到好人了。”
小巷中已經完全沒有行人,甚至個別角落,還留有一些血跡,恐怕是幾日前大戰的結果,還沒人來得及打掃。待到轉過小巷,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此時,這裡已經完全衰敗下來,四處都是破敗倒塌的房屋,還有堆滿垃圾的荒地,而遠遠地,則可以看到一座散發着法力波動的宅院。
這裡已經是城市的邊緣,冷箐月不由搖頭,那海底生物說的還真是,這長生道如今卻是夾着尾巴做人,這各城池的據點,不是在城外,就是這種荒涼地方,似乎無一例外。只是,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不容易混入,恐怕距離千丈,便有妖獸能夠發現自己了。
想了想,冷箐月卻是不想一開始便鬧出衝突,便讓小妖獸和那個城主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自己則孤身走向了前方,果然,距離那處宅院還有百丈距離時,便聽得有人吼道:“人類。再靠近格殺勿論。
冷箐月卻是不驚慌,當即說道:“我是長生道的人,聽到城道有難,特來相助。”
聽了這話,那人卻是沒有立時攻擊,反而有些疑惑地問道:“人類,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是長生道的?”
冷箐月聽了,卻是皺眉,她除了身上有那寶貝的氣息,的確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何況,寶貝的氣息恐怕只有海底生物知道,如今卻也是說不清。。想了想,冷箐月卻是受了那海底生物不少恩惠,又借了寶貝不少光,何況他們也算是正道,卻不願與長生道爲難,兵戎相見。便見她立時將壓住的修爲外放,頓時,強大的威壓由冷箐月處向着整個宅院席捲而去,那守衛的妖獸也忍不住慢慢地下了頭顱,弓起了腰背。彎起了膝蓋,馬上就要跪下。
此時,卻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有高人在此,卻是我們怠慢了。”說話間,冷箐月便感到整個宅院內爆發了一股不弱的氣勢,與自己的威壓相抗衡,這股氣勢並不如冷箐月的強,但也不差多少,想必應是那受傷的城道主所發出。出於日後還要相處,冷箐月並不準備將兩方關係弄僵,當即便道:“爲見城道主。這卻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冒昧了。”說完,便將自己的修爲又壓回了築基期。
那邊卻也知趣,一併收回了那股氣勢。不多時,便見得院門打開,有個白鬚老人從中顫巍巍地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恐怕傷勢並未好。只是,這並不妨礙他的氣勢,只聽他說道:“不知高人來此何意?爲何說要冒出我長生道的妖獸?要幫我等對付那巫獸們,我似乎還未老糊塗,這巫獸與妖獸之爭,何時與人類有了關聯?”
若是別的元嬰期或者修魂期修士,聽了這話,肯定轉頭就走,只是冷箐月剛剛從築基期蹦到元嬰期,身份感還不是那麼強烈,二來的確是要用人家的東西,當即解釋道:“一位妖獸聯盟的朋友曾經幫我甚多,所以聽得你們有難,便來助上一臂之力。”見那城道主有不信之色,冷箐月又道,“否則,憑我的修爲,直接滅了這裡,卻也是容易。”
這話說得卻大,那院內自然有妖獸不服,叫嚷起來,只是這城道主卻是明事理,知道冷箐月所言不假,她沒有必要欺騙自己,當即便信了,只是還是謹慎地問道:“不知是哪位前輩與您有緣?”
冷箐月聽了,卻也不隱瞞,說道:“寶貝。”
此話音一落,那老者卻是一臉不可置信,問道:“寶貝?千年前的道主寶貝?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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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遇見她的元神。曾經指點過我一二,所以,我身上還有她的氣息。”冷箐月模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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