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本就向着那個美女死亡如何給京都彙報,此時又遭此侮辱,臉色頓時由白轉紅,只是顧忌冷箐月。卻不敢發作。畢竟,縱然他不喜歡那個美女,但他畢竟是個身經百戰的人,幾乎在海里橫行了上百年,怎麼會簡簡單單地輸給了個女子,甚至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要知道,那女子開始還是落於下風呢。
顯然,那鰲拜不想善了此事,見那主人不說話,只聽他淡然道:“連你手底下最得力的美女都死了,不如我們該談談了吧,這城,究竟是誰大?”
冷箐月滿臉的驚訝,看着那鰲拜從開始時的擔驚受怕,到初勝時的驚喜異常,這下卻對他擺出一副傲然模樣,這主人心中怎麼能好受,只是,在這海里一向以實力說話,如今那美女已死,甚至連屍體都被那人類收了起來,自己手下除了殘兵敗將,就是些化形期的巫獸,別說那女子,就是開始上來的兩個巫獸他們也打不過,這主人顯然是個識大體的,見大勢已去,當即說道:“既然敗了,我們城分舵自然沒什麼可說的,按照當初所約定,這城如今由你們接管,我們分舵見到你們城道,必當退避三舍。”
他的話音一落,由那鰲拜帶頭,城道的妖獸當即大笑起來。不少妖獸還蹦起來相互慶賀,那主人見此,臉色微白,身後的巫獸趕忙向前,有些不服地說:“城主,難道讓我們以後當縮頭烏龜嗎?”
那主人卻冷笑一聲,哼道:“就算我讓,他們想坐穩這城就這麼簡單嗎?何況。那女子明眼看就不是他們的人,等到那女子一離開,這城還不是我們分舵的?走1
這些話卻是源源不斷地進入了冷箐月的耳中,只是她如今身體內的法力幾乎掏空,卻是也拿那主人沒辦法。再說,她不過是想借用那傳送陣,已經爲此付出了不少代價,至於事後如何,若是這鰲拜一行人比較識趣的話,她便提醒一下。若是不識趣,她自是走了便是。
想到這裡,她當即命令那小妖獸上前,扶住了自己,向着那城道的院子走去。想要回去休息一番。那鰲拜和衆位長老見了,方纔發現冷箐月臉色蒼白,嘴脣青紫。額頭鼻尖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方纔想起那美女曾經的威名,心中明白這場雖然贏了,這女子肯定是出了大力。幾個老頭子雖然沒有告知冷箐月那傳送陣可以隨意使用的事情,但終歸修得是正道,當即臉上便一紅。由那鰲拜帶頭,羞愧地走上前,竟是朝着冷箐月低頭一拜。
冷箐月卻是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卻是嚇了一跳,邊讓那個城主將他們扶起,邊道:“這禮太大,我卻受不起。”
那鰲拜的衆妖獸聽了,心中倒是沒想什麼處於高位而禮賢下士之類的讚美,反而想到的是。這女子肯定沒行走過這海里,別說她有恩於城道。就是沒有恩惠,這化形期修士。見了那修魂期的修士,行個禮還不是應該的。甚至。那鰲拜還打算,好好給冷箐月上上一課,也算謝了這大恩。
只是,這想法僅僅在衆人腦海裡,嘴上那鰲拜卻仍舊說道:“今日若不是高人相助,我們城道恐怕就要灰飛煙滅了。受此大恩,行個禮卻是輕了。”
冷箐月聽了,也便沒有堅持,乖乖地受了他們的禮,然後便道:“我消耗頗大,回屋休息了,沒有事情,不要打擾我。”說罷,就讓那個小妖獸扶着自己,和那城主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後,冷箐月卻是沒有馬上修煉恢復法力,而是將自己身上的延力丹全部拿了出來,將其挨個數了數,算出了自己當時到底服用了多少。然後又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最終得出了,若是要保證使用那龍首,卻不昏迷,自己每次最少要服用四十四枚延力丹。
自然,這四十四枚延力丹卻是有數據詫異的,畢竟吞入後,那延力丹不可能立時全部被吸收,其中有許多,大概是在戰鬥中,甚至戰鬥結束後。源源不斷地被吸收的。不過,冷箐月自己會煉丹,而且這延力丹對身體也無害,所以冷箐月便沒有細細地縮小成本,只是將延力丹全部按照四十四粒一瓶裝好,放到了自己的水藍戒中。。
此時的她已經十分虛弱,若是恢復法力,難免會控制不了小妖獸和城主,顧忌不到外面的事情,見這院子有那防水結界,冷箐月則第一次從靈物袋中,將那銀魚睡睡,飛雲鶴都放了出來。
銀魚睡睡一見冷箐月,當即歡快地吱吱了兩聲,跳到了冷箐月的懷裡,大概是生了冷箐月的氣,覺得不肯放他出來,又趕緊揮舞着小爪子,在冷箐月面前晃了兩下,傳音中卻對冷箐月說道:“你再不放我出來,我就不認你了。”
進入這海一年,一是因爲四處都是海水。二是即便沒有海水,冷箐月也沒有自保能力,所以一直不曾放他們出來。此時見了,卻是心中暖洋洋的,也不反駁,只是靠着牀腳微笑。
那銀魚睡睡似乎看出了冷箐月的不對,當即衝着冷箐月又叫了幾聲,銀魚睡睡仔細看了冷箐月一眼後,關心地問道:“主人,你怎麼了。好像變強了,但怎麼這麼虛弱?”
爲了便於飛天鶴聽,冷箐月便沒有在心裡解釋,張口說道:“沒什麼,只是力竭了,恐怕要幾日恢復,所以想讓你們幫我看着門戶,有事叫我即可。”
銀魚睡睡聽了連連點頭答應下來,那飛天鶴也是一臉慎重,叫了幾聲讓冷箐月放心,飛天鶴則展開翅膀,飛到了院子的空中,讓冷箐月放心。冷箐月這才安心地進入了恢復期。
而那鰲拜,自從想到要給冷箐月解釋這海的事情後,便一直注意她院子的動靜,誰料,開始時裡面先是傳來了冷箐月的聲音和吱吱的聲音,海洋裡卻是沒有動物發出這種聲音的,卻讓他猜測了半天,那到底是什麼。隨後,那院子的高空便出現了一個翅膀足足有幾丈長的黑色能飛的動物,隔着那結界感覺,修爲不過是成獸期到化形期之間,卻讓他又連連猜測。
只是,當四日後,冷箐月終於恢復了體力,打開了院門後,這鰲拜跟着進去,卻是發現,這院子裡除了那小妖獸和那個城主,哪裡有他曾經看到的動物,只是卻是不方便問。
冷箐月此時已經準備離開,請他坐下後,便問道:“不知那傳送陣何時能夠用,我這兩天便想去京都。”
這鰲拜聽了,卻是說道:“傳送陣卻是一直能用,而且您的身份我也辦好了。因爲您一直壓着修爲,所以我便自作主張,將您寫成了城道的一名弟子,如今卻是受命到京都買些東西,這樣也好瞞過他們。”
這卻是符合冷箐月一向低調的習慣,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那既然這樣,明日我們便出發吧,在這裡停留卻是很久了。”
那鰲拜聽了,心中思慮了半天,終於才鼓足勇氣說道:“有件事情,卻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冷箐月見他似乎十分緊張,還以爲他又有求於自己,卻是不太想惹麻煩,便想拒絕,但剛張口,見他一張老臉,滿眼期待的表情,便點了點頭,“說吧,我聽着。”反正,聽了也不會去做,聽了總是不讓他那麼難受。
這鰲拜忙道:“也許是我多心了,多此一舉。只是我瞧着您彷彿並不是很瞭解這片海的一些約定俗成的條文。”
這句話一落,冷箐月心中不由咔噠一聲,眼睛頓時掃向了那鰲拜,一股威壓也馬上籠罩在他的身上。見他看着並不像在刺探自己後,才撤去威壓,問道:“你有何事?”
那鰲拜擦了擦汗,終於說道:“那些條文,您卻是最好能瞭解一番,無論做什麼事情,卻會容易也簡單得多。”這鰲拜說出這些,卻是因爲冷箐月的確幫了大忙,而城道能還給的,卻是少了些,心中有些不安罷了。但他卻不會笨的將傳送陣根本直接可用的事情說出來,所以說得卻是模棱兩可,反正城道不會有人給她解釋,到了京都,想回來卻也難了。
冷箐月聽出了他話中的好意,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提醒。”
那鰲拜便馬上站起,抱手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便會帶着三位去乘坐傳送陣。”說罷,他便扭頭向外走去。
冷箐月想了想,卻是不願多欠人情,還是說道:“小心那巫獸聯盟,他們似乎想等我走了,對你們不利。”
那鰲拜身子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回頭接着請求冷箐月,畢竟,冷箐月能待上十天半個月,半年一年,卻不能永久呆在這裡,終於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第二日一早,那鰲拜便早早來了院門前,等冷箐月等人出來,便帶她向着院子深處走去,過了半個時辰後,才繞進了一個有着五層禁制的院子,傳送陣便設在其中。
ps:感謝大家一直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