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樊期期歪了歪腦袋,一臉的純真:“你們這個行爲呀,可是很不好的。”
“林東臣搞什麼?”領頭的男人嘟囔道:“難道是他自己忘了下藥?”
他身邊的小弟就趕緊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姓林的不在,正好便宜了我們呀。”
幾個人就開始意會的笑了起來,畢竟樊期期長得真的挺漂亮的。
“就是,這麼漂亮的妞可不多見。”人羣裡一個瘦巴巴的男人道。
樊期期突然看着這個瘦子,然後道:“你蠻有眼光的,看在你眼光不錯的份上,我一會兒會讓你少受點苦的。”
“這妞在說什麼,不是腦子有毛病吧?”幾個人鬨堂大笑。
很快他們就知道,樊期期腦子有沒有毛病了。
夢媛就眼睜睜的看着樊期期攥着一把匕首,遊走在人羣當中,彷彿一隻穿花蝴蝶蝴蝶穿花是唯美的,樊期期的動作,卻是利落而殘酷的。
她這具身體力量不足,就只能用靈巧來彌補了。
匕首輕輕劃過,彷彿戀人之吻,卻輕而易舉的劃斷了手筋,四五個大男人,在樊期期手下,竟然毫無反抗的能力。
樊期期蹲在瘦子面前,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頰:“把你剛纔的話重複一遍。”
瘦子是唯一一個手腳筋俱全的,但是他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了。
這個女人長得這麼漂亮,可是怎麼這麼可怕呀?
瘦子瑟瑟發抖,吞嚥了一下口水,然後道:“不……不是腦子有……毛病……”
“誰讓你重複這一句了?”樊期期很不開心:“我說的是前一句。”
瘦子靈光一閃,趕緊道:“挺……挺漂亮的。”他沒敢再帶上那個妞字,還順帶補了一句:“特別漂亮!”
樊期期滿意了,踢了旁邊那個領頭的一腳:“姐活了這麼多年,想弄死我的人多了去了,就憑你們幾個小癟三?真是茅廁裡打燈籠,找屎。”
手腳筋俱斷的幾個人特別老實,不止是因爲他們打不過,還因爲有個不老實的,被樊期期捏斷了脊柱。
他們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被活生生捏斷脊柱,背部並不算白皙的皮膚宛如展翅的蝴蝶,向兩邊打開,修長白皙的手指刺入骨肉,咔嚓咔嚓,幾聲脆響,再抽出來的時候,指尖還滴着血。
這女人啊,是魔鬼。
“夢媛,幫我看着他們,別讓他們跑了。”樊期期把那個瘦子提了起來,然後道:“帶我去見你們拐回來的那些女孩。”
瘦子不敢反駁,更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把樊期期帶了過去,那些女孩子在的地方,是另外一個庫房,更加陰暗一些,夜裡應該是有人看守的,但是看守的人也起了別的心思,現在就躺在手筋腳筋斷了的那羣人裡。
瘦子顫顫巍巍半天,沒能把鎖打開,樊期期忍不住一腳踹了上去:“磨磨唧唧,還不如個娘們。”
瘦子欲哭無淚,他手抖啊!
等打開了門以後,瘦子又哆哆嗦嗦把樊期期領了進去,這個點兒已經過了午夜,那羣姑娘們已經收工休息了。
樊期期活生生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姑娘們揉揉眼睛,其中有幾個見過樊期期的,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樊期期把人集合在大廳裡,然後道:“有沒有想走的,有的話站出來。”
姑娘們都有點懵,她們大多都是被拐來的,還有被強抓來的,在這個地方,被迫出賣自己的身體。
沒有人是自願的。
所以聽到可以離開以後,許多人都十分的雀躍,雀躍過後,就是一臉的茫然了。
有的女孩末世的時候,正好在外面上學,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到底怎樣了,這樣的還稍微有個盼頭,運氣好的話,以後還有機會和家人相見。
可有人是親眼見着家裡的人死絕了,從此無依無靠。
在這裡的女孩子,全都是沒有異能的,離開了這裡又能去哪裡呢?
現在是末世,若是平時,還可以回去找自己的家人,現在呢?走出這個鎮子,都會沒命的吧。
陸陸續續有人站了出來,也有人低下了頭。
好死不如賴活着,更何況有些事既然已經做過了,就破罐子破摔,沒有那麼在意了。
樊期期也知道她們幾個的心態,並沒有準備強行勸說,畢竟那幾個人販子,沒有一個能活着從她手裡走出來。
幾個姑娘就算留在這裡,生活也會有所改變,起碼不用再被別人強迫着出賣身體。
樊期期瞧着站出來的幾個女孩子,就幾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跟我走吧。”
她本就準備去京都一趟,京都作爲國家首都,附近要是沒有個基地,那才奇怪了,到時候可以把這幾個女孩子,全都安置在京都那邊。
京都的治安也好,生活環境也好,相對於這些地方,應該會更好一些。
如果她們要是有一技之長的話,那就更好了,好好的活下去絕對不是問題,如果她們沒有一技之長……
樊期期又不是她們的媽,把人帶出火坑,已經很仗義了。
帶着一羣人回去的時候,一走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擡頭一瞧,滿身鮮血的林東臣艱難的從房間裡爬了出來。
他擡起頭,嗓子裡發出咳咳的聲音,緊接着一隻手伸了出來,又把他拖了回去。
“阿執,不要弄的亂七八糟的。”樊期期面無表情的囑咐:“還有,記得不要把行李上濺上血,還要洗,很麻煩的。”
阿執發出低吼,戳了戳已經死了半截的林東臣,感覺十分的乏味。
味道差,也不好玩,果然是無用的東西。
樊期期朝着瘦子笑了笑,指尖有冷光一閃而過,瘦子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血道道,細細的一條,他一臉茫然的擡手摸了摸,緊接着就是噴涌而出的鮮血。
握着匕首的少女笑眯眯的:“我這個人呀,說話算話,說了讓你少受一些罪,就會讓你早些解脫的。”
瘦子還想說些什麼,一張嘴,鮮血就涌了出來,直到屍體落在地上,他都睜着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還笑眯眯的樊期期,突然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