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過來,那一切都有可能會發生。
可惜……
剛開始過來的時候因爲原主沒說報仇,她就懶得去管那村子的人,誰知道還給了她那麼大一份驚喜。
她也不介意幫原主報報仇。
……
回到別墅,時笙和岑徹躺在一張牀上。
岑徹側身摸着時笙的臉,有點奇怪,“我之前看見的就是這張臉啊。”
“嗯?”時笙微微偏頭,“死人和活人看見的不一樣?”
岑徹收回手,“應該吧,我最初見你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時笙眉眼眯了眯,心情愉悅,“那挺好。”
岑徹不知道她高興什麼,盯着她瞧了一會兒,“我回房了,明天見。”
“就不能陪我嗎?我不碰你,一人一邊。”時笙指了指兩人間的縫隙。
岑徹捏了她臉頰一下,“不行,你晚上睡覺不老實,對我動手動腳的。”
“睡着我都對你動手動腳,看我多喜歡你,你怎麼捨得讓我獨守空房,萬一我夢遊對別人動手動腳怎麼辦?”
岑徹:“……”
他拗不過時笙,最終還是沒能離開房間,和時笙一人分一半牀。
果然睡到半夜的時候,本來還離他老遠的人,已經摸了過來,往他懷裡縮,也許是太冷,她哆嗦了一下,好一會兒沒動靜。
岑徹嘆口氣,從牀頭櫃裡拿出裝內丹的那個盒子,將內丹捏在手中,慢慢吸收,身體的冷意漸漸消失。
內丹吸收多了對他並不好,但只有這樣才能壓住身體的冷意。
翌日。
時笙先醒,她從岑徹懷中掙扎着坐起來,四肢僵硬得有點不像自己的,靈氣運轉好一陣才漸漸恢復。
她扭頭看着窗外,得抓緊時間準備復活的事。
“小笙……”
時笙猛地一驚,回頭看身側的人,男人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被子半搭在他腰間,衣服微微上拉,露出線條流暢的腰部。
男人並沒有睜眼,只是無意識叫了她。
還以爲恢復記憶了呢!
岑徹是被吻醒的,一陣接一陣的暖意往他體內涌,舒服得他下意識的哼了哼,他忍住那即將出口的聲音,瞪大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大概是察覺他醒了,後者鎮定的理了理衣服,爬起來踩着他旁邊下牀,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時笙換好衣服出來,岑徹還在牀上躺着,盯着天花板發呆。
他時不時會出現這樣的狀態,時笙也不理他,自己出去弄好早餐,等收拾好了才進來叫他。
“我要出去弄點東西,你在家還是跟我一起?”
“一起。”岑徹立即回神,從牀上起來。
“你跟我一起會耽擱時間。”
“……”那你問我幹什麼?岑徹又坐回去,“那算了,你去吧。”
他不擔心她的安全,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
時笙想趕緊把這件事解決掉,可岑徹不開心,她只好帶上他。
岑徹嘴上不說,實際上卻很開心。
時笙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死傲嬌。
……
魏盈昏睡了三天。
她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腦中有些空白,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雙手。
“你醒了?”冷硬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魏盈如同受驚的小鹿,眸中含着淚光看過去。
謝忘棋被她那麼一看,心底有點發軟,可是看到那張讓他很反感的臉,又覺得特別不舒服,“你身體被陰靈佔用,有些虧損,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之前這張臉可是那個讓他很討厭的女人的。
謝忘棋看她的眼神不對勁,魏盈能感覺到,她咬咬脣,“謝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她只記得自己被陰靈挾持,後面發生了什麼?
謝忘棋眸光微變,“你沒恢復記憶?”
這三天他特意問過許多前輩,知道時笙那天用的是什麼法子,也知道她們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魏盈沒有她原本的記憶,被人把記憶替換成了紀桐的,可是幻術已經破了,她應該會恢復自己的記憶。
“記憶?我……失憶了嗎?”魏盈比謝忘棋還詫異,“我記得我被陰靈攻擊,還看到紀桐,本來我想去找你們,可是陰靈突然和紀桐對上,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
“你……”謝忘棋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魏盈悄悄的看他一眼,隨後又快速的垂下頭,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魏盈是真的沒有恢復記憶,這一點是在魏盈想給紀家夫婦打電話的時候,謝忘棋認定下來的。
如果她恢復記憶,哪裡還敢給紀家夫婦打電話。
謝忘棋以她身體爲由,拒絕了她這個要求。
但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以前頂着紀桐的容貌,魏盈知道自己的回頭率很高,可是現在用她自己的容貌,雖然也挺好看,可到底只是清秀,哪有那麼高的回頭率?
紀桐偷偷跑去讓人畫一張素描,當她拿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素描,心底說不出的複雜。
難怪謝忘棋阻止她給紀家夫婦打電話,她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女兒。
明明是她自己的容貌,可她卻覺得有些東西被搶走了一般。
紀桐……
一定是紀桐對她做了什麼。
……
謝忘棋剛和人談完事,送對方出門,就見魏盈急匆匆的跑來,眼眶紅紅的問他,“謝大哥,紀桐對我做了什麼?”
謝忘棋對旁邊的人示意,“李先生慢走。”
“謝先生你忙,不用送。”李先生很有眼力勁,自己出了門。
謝忘棋拉着魏盈去了隔間。
“謝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魏盈急急的問。
隔間不算大,有迴音,她的聲音因爲焦急有些尖銳,此時在隔間中迴響,更顯得尖細難聽。
魏盈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一跳,下意識的垂下頭。
謝忘棋看向她手上拿着的幾張素描,神情複雜,“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只知道有人將你和紀桐的身份對換了,她纔是……真正的紀桐。”
魏盈指尖用力,手裡的素描變了形,聲音低低的問:“那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