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有人喊凌筠。
“胡隊長,快走吧,來不及了。”凌筠伸手扯胡隊長。
“不行,紀上校……”
“怪物就要來了,你們現在在這裡就是送死,就算紀上校活着你們也見不到他了。”凌筠快速的道。
“凌筠,他們要送死就讓他們去,你再不過來,我們就要鎖門了。”
犯人催促凌筠。
凌筠急了,“胡隊長!”
時笙本不想下去的,可紀昂要下去,時笙只好帶着他落到樓頂,本來已經打算離開的人,見到自家上校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又驚又喜。
凌筠看到時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怎麼哪兒都能遇見她,陰魂不散。
時笙回給凌筠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現在就該弄死女主了。
“快走。”凌筠讓他們趕緊下去。
時笙讓紀昂站到後面,並不打算下去。
“紀上校,走啊。”胡隊長衝着紀昂大叫。
“你們先下去。”紀昂猜時笙可能要做什麼,拒絕胡隊長。
就在此時,一隻怪物已經爬了上來,接着第二隻,第三隻,還在大門處的人也不管他們進不進,立即關上門,厚重的金屬門落下。
凌筠一驚,快速的奔到金屬門前拍門,卻也來不及,她聽到裡面一層層的落鎖聲。
時笙拖着鐵劍走向怪物,上來一隻就砍一隻,她也不怕被鮮血濺到,或者說鮮血根本濺不道她,她身上像有什麼東西保護她一般。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這砍怪物的速度,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怪物的數量雖然多,但它們死了就沒了,所以時笙也沒砍多久就將怪物清理趕緊。
少女踩着滿地的鮮血,站在樓頂邊緣,她像浴血歸來的將軍,渾身透着一股凜冽殺氣。
時笙跳下邊緣,走到沒有血跡的地方,將鐵劍往地上一杵,伸開雙手,“紀昂,抱。”
衆人:“……”誒??
說好的霸氣呢?
爲毛你突然要求抱抱了?
上校你應該不會……
在衆人驚悚的視線下,紀昂上前先親了親她臉頰,隨後打橫抱起。
衆人:“……”從來不知道他們上校有這麼聽話的時候,換成以前誰敢這麼和他說話,早就被拖出去槍斃了。
凌筠看着那邊的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的那邊劍上,她嚥了咽口水,隨後使勁拍門,讓裡面的人開門。
她拍了半天,都沒人開門,大概是五分鐘後,門才被打開,出來的是閔東,他眼神微冷的看着凌筠。
凌筠心底無端的打個寒顫,餘光掃到那邊的身影,心底不免有些失望,閔東可從不會有這麼溫情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冷着臉,說話也是言簡意賅,不管別人聽不聽,他也會那麼做。
閔東繞開凌筠,走向時笙的方向。
“閔東……”凌筠下意識的拉住他。
閔東面無表情的回頭。
凌筠不知怎麼覺得害怕,手指微鬆,閔東抽回自己的手臂,朝着時笙走過去。
時笙靠着紀昂肩膀,奇怪看着男主大人,這人過來幹什麼?給女主大人找場子嗎?
不對本寶寶還沒動手,找什麼場子,總不能男主大人有先知能力,知道本寶寶要弄死女主大人,所以先過來弄死自己嗎?
好害怕啊!
紀昂眯着眼看着閔東,將時笙放到地上,單手摟着她,一隻手摸出隨身的槍對着閔東,“最好不要再往前了。”
閔東頓住,距離時笙大概五米遠的距離,他道:“我見過你。”
時笙翻個白眼,好歹我們也做過鄰居,見過有什麼奇怪的,“所以呢?”
閔東皺眉,大概這回答和他想要的答案不一樣,“準確的說,我見過你母親。”
“哦,然後呢?”男主大人不是人,如果原主的母親來歷不簡單,他見過也沒什麼奇怪,你特麼的倒是說重點啊!!!
時笙的反應太偶遇平淡,閔東沉默一會兒,“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抓你嗎?”
“看我長得好看?”
閔東:“……”
“不是啊?那就是有病唄。”誰特麼知道那羣智障想抓她幹什麼。
閔東臉上的表情有點變化,大概是被時笙給氣的,他片刻後道:“他們研究出一種讓人類和其他種族進化成新物種的方法……”
閔東背後猛地展開潔白的翅膀,翅膀包裹住他的身軀,“像這樣。”
“天吶!”
“這是長到人身上的,怎麼會長到人身上,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長到人身上的翅膀,不是天使……”
後面的人驚呼閔東的翅膀。
閔東並不理會他們,繼續用平板的語氣敘述道:“我是當初的實驗體之一,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何靜覺得這實驗不能在進行下去,何靜就是你母親的名字,她向團隊提出終止這個實驗,可惜她一個人的力量太弱。”
閔東頓了頓,“當時我雖然活下來,但並沒有發生異變,何靜將我藏了起來,然而沒多久,我背後就長出了翅膀。”
從身上長出一對翅膀,那種疼痛可想而知沒,何靜每天給他用藥都止不住他的疼痛。
後來他還是被發現,何靜也因爲被停職關押。
研究人員感嘆他的神奇,試圖從他身上找出如何成功進化的方法,他們不會弄死他,卻會不斷在他身上進行試驗。
後來他再次見到何靜,何靜跟在一個男人身邊,看上去似乎很聽那個男人的話,她開始接手他的試驗,那個時候他年級還小,並不懂何靜爲什麼之前反對後來又同意。
他那個時笙是怨恨何靜的。
何靜身邊的那個男人非常狠毒,脾氣古怪,嗜好更是古怪,他會在何靜工作的時候,要求她脫光衣服,在實驗體面前和他做那種事,甚至有時候會讓她一邊做實驗,一邊和他做。
說到這裡的時候,閔東看向時笙,那意思很明顯,你就是那個男人的後代。
時笙:“……”
我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閔東很快收回視線,繼續說。
何靜被那麼折磨,雖然屈辱,可她眼前的堅定卻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都能感覺到,他現在都還記得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她最後來看他的眼神。
悲憫中充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