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我怎麼選那塊毛料的吧。”時笙半天沒見龍閏問到點子上,也不管他越來越陰沉的臉,直接自己挑出來,“我就隨手挑的,大概是我運氣好,所以就出了那麼好的一個。”
這些人真是沒意思,拐彎抹角找罪受。
【……】當誰都跟你一樣直白,一言不合就掏劍。
龍閏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她這心思倒是轉得別一般人快。
“你運氣好,那你再選一個給我看看。”這種鬼話,他會相信嗎?
當他這麼多年都是被人糊弄過來的嗎?
隨手就能選出個帝王綠來?
時笙挑眉,“給錢嗎?”
龍閏:“……”選他的毛料,還讓他給錢,哪兒來的理。
“既然不給錢,我憑什麼選給你看。賣藝都還給錢,你想白看耍流氓?”
“噗——”鬱酒實在是忍不住了。
鬱酒手背抵着脣,肩膀一抖一抖的。
龍閏瞪過去,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還沒開口,就聽少女呵斥的聲音響起,“笑毛線!”
鬱酒咳嗽一聲,“龍先生問完了嗎?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們就先告辭了。”
龍閏:“……”他什麼都還沒問。
然而鬱酒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衝時笙招手,“小夏妹妹,走吧。”
時笙起身,往門外走。
“站住。”龍閏沉聲呵斥,眼底好像有火要冒出來。
好多年他都沒這般生過氣。
鬱酒眉頭一蹙,轉身,“龍先生,你想吸收誰進你龍家我不管,但是小夏妹妹你最好別打她的注意。”
“別人求着進我龍家的門,你們還嫌棄?”龍閏大概是被氣笑的。
“魚躍龍門,可它是魚,就算躍過去了,依舊是魚,不會變成龍。更何況……”鬱酒看向已經走到門邊的少女,“我家小夏妹妹可不是魚,不需要你這個踏板,龍先生,三思而後行。”
鬱酒稚嫩的臉上帶着笑,可那雙眸子讓龍閏心驚。
像是某種兇狠動作,看到獵物的眼神,泛着幽幽的光。
他纔多大……
這種眼神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
可等他在看去,少年依舊還是那個少年,眉眼微垂,擋住了裡面的波瀾。
“龍先生告辭。”想打他家小青梅的主意,想得真美。
龍閏握住手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兩人出門,身子氣得直顫抖。
他龍家的門,竟然被說成踏板。
他本來還想看看那小丫頭有多大的能力,如果可以,留在他身邊學習也不是可能。
偏偏黃毛丫頭這般目中無人。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可惜這個世界上,不是說只顧你一個人就可以。
時笙和鬱酒離開後,龍閏撥了一個電話。
“給我查剛纔那兩個小兔崽子的資料。”還沒敢這麼和他作對。
那邊的人應了一生,龍家辦事效率迅速,資料很快就被送到龍閏手中。
鬱酒的沒什麼特別,就是鬱行雲獨子,近年一直在國外,沒有回過國。
龍家在國外的勢力雖然有,但是要查肯定沒有國內方便。
另一份是盛夏的。
十歲被顧言收養,收養之前的資料,一個字也沒有。
一個沒有出國後的,一個沒有被收養前的。
“給我查,所有底細都給我查清楚。”龍閏將資料摔在地上,“我還不信兩個兔崽子能翻天。”
旁邊的人遲疑,“龍先生,我們查鬱酒,鬱行雲那邊肯定會知道,這……”
龍家和鬱家在生意上有重疊的部分,鬱行雲不回來還好,國內的市場都是龍家的。
可是鬱行雲回來就得被鬱家分割掉一部分。
鬱家的實力不容小覷。
不然龍閏也不會知道顧言的名字。
就是因爲他近一年和鬱行雲走得近,他的資料纔會被龍家這些人知道。
否則以顧言一個小小的房地產公司老闆,會入龍閏的眼嗎?
……
“所以叔啊,你得抱緊鬱伯伯的大腿。”時笙拍拍顧言的肩膀,“咱們飯碗要不保了。”
時笙已經將事情的大概和顧言說了。
得罪龍閏的事自然也沒落下。
龍閏這人在劇情中,前期是女主的助力,但是後面女主就會發現龍閏其實是一個比較自私,而且很有野心的人。
到後面不至於反目成仇,但女主也沒在和他來往,而龍家的其他人不斷作死,被女主整得悽慘,最後還是看在龍閏曾經幫過自己,沒有趕盡殺絕。
就這種人找她,會有好事嗎?
肯定不會啊!
鬱行雲被時笙逗得哈哈大笑,“有你鬱伯伯在,他龍家不敢動你們。我稱他一聲龍先生,敬他是長輩。沒想到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小夏頭上,真當我鬱行雲是吃素的。”
“鬱伯伯腿粗,顧叔你千萬要抱好。”時笙提醒顧言。
“我腿不但粗還長,可以給你抱的。”鬱酒插話。
時笙往鬱酒那大長腿看一眼,線條流暢筆直。
“小夏妹妹,要不考慮一下啊?”夠你玩兒一輩子的。
“我們兩個老傢伙先走了,小酒,這是鑰匙,你送小夏回去吧。”顧言非常有眼力勁的將鑰匙摸出來遞給鬱酒。
“謝謝顧叔。”
“哎,幫我照顧好小夏。”
時笙:“……”黑暗交易。
顧言和鬱行雲勾肩搭背的離開,只剩下時笙和鬱酒。
鬱酒晃了晃鑰匙,“小夏妹妹,回家嗎?”
回你大爺。
時笙在會場外面等了一會兒,鬱酒不知道她在等什麼,大概半個小時後,她轉身往公用電話亭走。
到電話那裡,時笙突然回頭,“有硬幣嗎?”
鬱酒搖頭,他怎麼會有那玩意。
“站在這裡等我。”鬱酒摸摸她的腦袋,朝着遠處的一個商店跑去。
時笙看着他的背影,眉頭緊皺。
心底暗自下決心,還是加快一點進度好了。
鬱酒很快就回來,將幾枚硬幣遞給她。
時笙投幣,麻溜的按下妖妖靈。
鬱酒:“……”
小青梅這是幹什麼?
時笙告訴那邊的警察,有人持槍準備搶劫,把地點說了後掛斷電話。
這段時間,國內形式很緊張,持槍這種事,就算是虛驚一場,那邊也會派人來。
“小夏妹妹,你很壞啊。”鬱酒撐住電話亭,將時笙整個圈在裡面,微微俯視着她。
“不過我喜歡。”
時笙擡腳就踹過去,這個智障。
“小夏妹妹,這麼暴力,以後嫁不出去就只能嫁給我咯。”
“滾!”
“可以在牀上滾嗎?”
“……”
*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