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吃飽喝足後,周鳴才帶着人走出了客棧。因爲打定了主意要鍛鍊男主,所以一路上週鳴即便是感覺到了危險,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沒辦法!男主要成長,總是需要磨刀石得嘛!
沒過多久,磨刀石就送上門了。畢竟倆麻煩吸引機湊一塊,那威力簡直別提了!
“你們住手!”
鄭棋終於發揮出自己的俠肝義膽了,周鳴表示十分欣慰。如果能穩妥一點出場的話,周鳴會更開心的。
著名的調戲良家婦女的橋段,周鳴在後面抱着劍,看着男主閃亮登場。其實整個人頭皮都快發麻了,畢竟背後盯着的人太多了。
鄭棋總算是正兒八經,與人交上了手了。只是沒過兩招,周鳴就看不下去了,只能站在後面開口指點。
“小心後面!”
“躲開!他要砍你的腿!”
“小心點左邊!”
一場架打下來,鄭棋也發現自己好像太死板了。明明是同樣的劍訣,師兄用起來得心應手,怎麼到自己手裡就這麼難呢?
“怎麼樣?還能行嗎?”周鳴也不管那被調戲的婦女了,畢竟還有個心腸不錯的女主在呢!
“我沒事的師兄!”鄭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着迴應道。
“沒事就走吧!這地方不安穩!”周鳴說完話,拍了拍鄭棋的肩膀以示鼓勵。
“嗯!”鄭棋點頭回應道。
等到再次休整好出發,鄭棋心裡已經沒了之前,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師兄的豪氣了。與人交上手才知道,原來在宗門裡和師兄們過招的時候,大家都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步步殺招,自己也只能像方纔與人動手那樣束手束腳。
周鳴走在後頭,看着有些垂頭喪氣的鄭棋,止不住地搖頭嘆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看來鄭棋真的是被自己給保護得太好了。只要他還不能察覺到,身邊那些隱忍不發的危險,他想要報仇的心願,怕是得落空了!
周鳴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要爲鄭棋掃清障礙。那麼一切可利用的人或勢力都得利用起來。比如原主的勢力,除了門派以外就還有個周家,還有自己湊上來的女主。不管他們未來會發展到哪步,既然湊上來了,利用一下也無妨!大不了在處理毒仙宗的時候,自己手下留點情,把她親近之人留下就行!當然前提是,她們得按照周鳴的想法來進行。
原本一直活躍的鄭棋突然沉寂了下來,周鳴就暗自慶幸了那麼一小會兒。最後還是看不下去了,腳步加快跟了上去。
“怎麼纔跟人動上手就泄氣了?不是說好要保護我的嗎?”周鳴摸了摸鄭棋的頭安慰道。
“我是不是很笨?明明是同樣的劍訣,到我手裡怎麼就不一樣呢?”鄭棋真的有些泄氣了,悶悶不樂地說道。
“劍訣一樣有什麼用?人又不一樣,你這麼笨自然比不上週大哥!”樂樂同學難得開口,就懟得鄭棋滿臉通紅。
“我纔不笨!要不咱倆打一架比比?”鄭棋紅着臉叫囂道。
“好啊!你真當姑奶奶怕你呀?要不是周大哥在,我早就取你小命了!”樂樂一聽鄭棋的話頓時笑開了,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行了!別吵了!樂樂你行走江湖的日子,估計比我們師兄弟倆要多得多!真要說起來,我也只是佔了年齡的優勢,比小棋多學了好幾年而已!我好歹是個做師兄的,身手總不好比師弟差吧!”周鳴一把抱住氣呼呼的鄭棋,趕忙開口勸阻道。
“話這麼說是沒錯!但他本來就很笨嘛!”樂樂依舊不依不饒道。
“小棋不是笨!而是一直以來被我們保護得太好了,從來沒讓他真正面對過危險!說起來,剛纔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跟人動手呢!”周鳴輕聲笑了笑,慢慢鬆開了抱住鄭棋的手,轉而揉了揉他的頭。
“難怪看起來那麼笨拙,原來是第一次動手啊!我第一次動手殺人,好像也挺費事兒的。”樂樂聽到周鳴的話,心裡羨慕鄭棋羨慕得不行,嘴上也就軟了下來。
“好了!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傷你們,但你們也要記住,不可濫殺無辜!在事情沒有明瞭之前,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口中的對錯,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能被別人當槍使知道嗎?”周鳴耐着性子衝倆主角交待道,不交待也不行啊!女主的性子說好聽點,叫愛恨分明,敢作敢當。但有隨手取人性命的本事在手,要是被人挑唆幹些麻煩事兒的話,周鳴可懶得收拾爛攤子。
“嗯!好!都聽周大哥的!”周鳴一句有他在,沒人能傷他們的話,樂樂算是聽進去了,這下心裡也不羨慕鄭棋了。
鄭棋雖然不爽樂樂跟周鳴的自來熟,但一聽師兄說會保護自己,所有的不開心,瞬間煙消雲散。
一句話同時搞定男女主倆人,周鳴是真的沒想到,但仔細一想倆人的遭遇,心裡也就理解了。畢竟江湖雖好,但一步一行都帶着危險,能被人保護比什麼好話都強。
周鳴心裡有了想法,也就不打算按照原故事那樣,帶着倆主角漫無目的地闖江湖了。他現在要去搞定一件事情,原主的身世。
原故事裡,周鳴是等人找上門後,才解開了身世之謎。但現在形勢所迫,周鳴也就不打算等了,而是直接找上門去。
只不過去的路上一直風波不斷,周鳴看着男女主打怪升級。自己就遠遠地站着,時不時提點幾句,或是危難之際纔會出手。
周鳴的父母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不僅還活着,而且學了一身的好本事。
周鳴實在不擅長苦情戲,所以相認之時顯得無比僵硬。周父周母只當兒子沒在自己身邊長大,纔會顯得生疏,壓根就沒多想。畢竟長命鎖爲證,周鳴確實是他們的孩子不假。
周鳴爲了不讓場面顯得更尷尬,就把男女主招了過來,往周父周母面前一推介紹道。
“爹孃!這是我的小師弟,他們一家在他小時遭了難,僅剩了他一人。我以前只當我是個無父無母之人,如今我找到了父母,我想讓您二老多個兒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周父滿臉慈愛地問道。
“伯父伯母好!我叫鄭棋!”鄭棋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傻孩子!沒聽見你師兄的話嗎?以後你也是我們的兒子!該叫爹孃!”周母拉着鄭棋的手,笑得開心極了。
“爹!娘!”鄭棋有點小心翼翼地叫道。
“誒~”周父周母同時應道。
“都多了一個兒子了,不介意再多個乾女兒吧!”周鳴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樂樂推到周父周母面前,繼續介紹道:“這丫頭是我們兄弟二人在路上撿的,叫樂樂!別看她長得乖乖巧巧的,使得一手好毒,這一路幫了不少忙呢!”
“使毒怎麼了?人家女孩子家家的,總得有點手段吧!不然孤身闖蕩江湖,不得被人欺負死啊!”周母一聽周鳴說自己還能多個乾女兒,正樂着呢!聽到後面的話,瞬間不樂意了,趕忙替樂樂辯解道。
“乾爹乾孃好!”樂樂可比鄭棋有出息多了,歡歡喜喜就認了親。
“好~好~”周父周母怎麼也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認回兒子不說,還能多個兒子和乾女兒,樂得不要不要的。
周鳴不僅帶着男女主在周家住了下來,還親口聽到了關於自己身世的故事。
“如果我要知道,咱們這一分開就是這麼多年,當時我死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周母拉着周鳴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周父想要開口安慰,但一想到這麼些年的骨肉分離之痛。最後只是拍了拍周母的肩膀,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眼裡也跟着泛起了淚花。
“爹孃!你們別傷心了,大哥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我們都在,不會再失散了!”鄭棋趕忙蹲在周母身邊,暖心地安慰道。
“好!以後都不會傷心了!兒子找到了不說,還多了個兒子和乾女兒!怎麼會傷心呢!開心死了都!”周母轉頭扶起了鄭棋,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語氣溫柔地說道。
其實周鳴的身世很簡單,周父周母年輕時,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之所以只能算半個,是因爲周父周母年輕時,各自都曾拜過山門,後來兩人相遇後,就離開各自的門派成了親。但即便兩人因爲成親後遠離江湖,都沒能逃過第一任武林盟主,掀起的滅門滅派的風波。夫妻倆聽聞各自門派被滅時,已經育有一子。爲了逃離追殺,夫妻倆無奈將原主放在一處隱秘之地。後來夫妻倆大難不死,再回去找孩子時,周鳴已經被師傅寧陌給撿走了。
就這樣夫妻倆,再也沒能見着自己的孩子。後來爲了找回孩子,夫妻倆徹底隱姓埋名,再不過問江湖紛爭。這十多年來,夫妻倆徹底改頭換面,慢慢做起了生意,攢下了一大筆基業。但孩子卻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再無消息!
被師傅寧陌撿回門派,可不等於人間蒸發嗎?周鳴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若不是現在形勢所迫,周鳴也不會這麼着急上趕着認親。畢竟周父周母所攢下的基業,可不只是錢這麼簡單。
在榮府呆了幾天,周鳴最後還是找到了周父周母,把自己下山要做的事情,以及自己的部分想法告訴了他們。
“孩子!你想好了嗎?”榮夫人也就是周母,滿臉擔憂地問道。
“娘!孩兒已經答應小棋了,作爲大哥總不能不講信用吧!再說了既然我知道了當年的事,就不會讓您二老,白白承受痛苦這麼多年!”周鳴笑着說道。
“孩子!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你不必爲爹孃揹負這些!但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小棋,那就去闖闖吧!要是遇上麻煩,你就想法子稍信回來!爹孃雖已退出江湖,但也不是瞎子聾子,這些年的江湖異動,我們還是有所瞭解的!”榮年也就是周父,看着周鳴那一臉的篤定,心下明白兒子怕是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能鬆口道。
榮夫人聽到丈夫的話,轉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榮年明白妻子的擔憂,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無言地安慰着。
“乾爹乾孃!你們別擔心,大哥可厲害了,尋常人壓根就傷不到她。再說了,還有我跟小…小棋哥呢!一般人我們是不會讓他傷到大哥的!”樂樂眼珠子一轉,趕忙撲到榮夫人的腿邊賣萌耍乖道。
“放心吧!爹孃!孩兒心裡有數!不會傻到去硬碰硬的。但不是所有事一句過去了,就能放下的,有些人註定會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周鳴伸手似是無意般地握住了座椅邊的把手,但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周鳴直接氣勢全開。
榮年夫婦被周鳴這一手給驚住了,榮年看着周鳴與自己年輕時,頗爲相似的臉龐,心裡止不住地泛酸。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即使這些年自己夫妻倆沒在身邊,孩子不僅沒有落入歪門邪道之手,好好長大成人不說,這身本事同心性,也確實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周鳴再三保證自己會注意保護好,自己以及弟弟妹妹的安全後。榮年夫妻二人,總算是鬆口放人了。
周鳴再次帶着主角團出發了,下個目的地在哪兒,就得看鄭棋的了。畢竟周鳴的上帝視角只能看到,故事裡寫出來的部分。男主復仇部分只是幾筆帶過,其餘的嘛!全都是帶着酸臭味的戀愛部分,周鳴看都沒看全跳過了。
客棧裡,周鳴看着鄭棋想了許久,還是開了口,因爲實在沒辦法了。
“小棋!大哥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然不會讓你去回想那些讓你痛苦的事。”
“大哥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棋一定全部告訴你!”鄭棋滿臉認真地說道。
“大哥想知道,你親眼目睹親人被害,可有看到那些人的樣子,或者說一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周鳴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都穿着黑衣帶着蒙面!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鄭棋毫不猶豫就回答了問題,只是回答完了才發現,黑衣蒙面這線索海了去了。
“黑衣,蒙面,呼~”周鳴嘆了口氣,果然啊!這回答還不如不回答呢!
鄭棋看着周鳴嘆氣的樣子,抿了抿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果斷閉上了眼睛。
周鳴剛想擡頭安慰一句,就見鄭棋緊閉着雙眼額頭冒汗,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嚇得周鳴趕緊起身上前,將人摟進了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鄭棋才喘着粗氣,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看見了!大哥!”
“看見什麼了?”周鳴一臉好奇地問道。
“圖騰,那些黑衣人的脖子上都有圖騰!”鄭棋邊喘着氣邊大聲說道。
周鳴也顧不上感嘆,男主這技能的強大了。趕忙伸出手去,讓鄭棋將那圖騰畫在自己的手心上。
等鄭棋畫出圖騰的樣子,周鳴這才讓鄭棋上了牀,將人給哄睡着後。自己一個人坐在桌邊,邊喝茶邊回想原主記憶。可將記憶倒了好幾遍,哪怕是切上帝視角,愣是沒能找到圖騰的出處。
“十年前的舊案,想要一遭翻案,哪有這麼簡單!”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道。
“系統咱下次能整個簡單的任務嗎?我頭都快禿了!”周鳴在腦子裡迴應道。
“是你自己選了條最難的路!”系統反手將鍋扣回了周鳴的臉上。
“這圖騰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回憶了整個故事都沒找到?”周鳴直截了當地問道。
“一羣死侍而已!那人又不傻,會留着線索,讓你們長大了去復仇!”系統淡定地迴應道。
“那怎麼搞?直接殺上去?”周鳴實在沒法了,破罐子破摔道。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任務!”系統道出了周鳴的問題。
“我當然沒…”話一出口周鳴就愣住了,自己好像真的給自己選了條最難的路,還把自己給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