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聞言,脣畔浮現一抹冷笑,搞砸,她???
她暗自冷哼了一聲,對於若雪瀾所說的話語不置一否,待到若雪瀾把該要交代的交代完了,她便立馬起身,準備離去,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我不會搞砸的。”因爲我不是你,又怎麼會搞砸呢?卓思暖脣畔浮現一抹冷笑,她冷冷的合上若雪瀾的辦公室門,把若雪瀾驚愕的表情闔在了門裡面。
出了若雪瀾的辦公室之後,她甫一回到辦公桌,便開始收拾關於公司的文件夾,待到收拾好之後,她給同小組的成員頒發各種不一的任務,在小組成員抱怨或者是不滿的哀聲怨語之中,毫無壓力的直接離去,因着秦笙今日兒幫她約好了與高層會談。
首先,她要去便是秦家,許久未踏進秦家了,此番去秦家找秦笙,順道兒可以看看秦弦,以及問候一下秦老爺子。說不定還會碰上林澗這渣男跪在秦家門外,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去購買一點兒見面禮,雖說她去過不少次秦家,可還真沒這一回如此忐忑不安。
因着她與秦弦鬧翻了,此番前去,倒是可能會受到一點兒刁難,或許吧,誰知道呢,總要先試一試再說,不能沒嘗試過便要退縮。
卓思暖先是去附近集市購買了一個花籃。而後便打了的士,往着秦家而去。約莫是半個小時之後,她便到達了秦家的鏤空雕花鐵門外。秦家是b市近幾年新晉的豪門貴族。沒有之一,短短的十年間,秦家家主便一手建立了秦氏帝國,使其與幾個豪門大家族相比,一點兒都不遜色,相反的,其在工業上倒是出色得讓人眼紅不已。
秦家主家的宅子佔地面積十分的大。約莫一整塊山頭都被其承包了,從着雕花大門望去。一望無邊境,見到的便只有凋落了一地落葉的光禿禿的樹木,她摁了摁門鈴,不一會兒。門一側便傳來人聲,她表明來意和身份之後,大門立馬被打開。
不一會兒,一個着一整套黑西裝,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便開着一輛敞篷車,那管家男子一見到她便熱情的與其打招呼,卓思暖用着同樣的熱情程度迴應了。待到她上了車,又坐着車子繞着小路行走了約莫一刻鐘之後,她才緩緩的問出心中的疑惑:“管叔。秦弦在嗎?”
管家聞言,蹙了蹙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一嘆,脣畔露出一抹苦笑,他笑得苦澀,用着一種看破紅塵的空靈聲音淡淡的說道:“自從小少爺走了之後,大少爺便天天待在家裡陪着老爺子,平日裡公司的事兒如今都是二少爺處理。”說罷。他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熱淚。
管家姓管,在秦家呆過三十多年。據說管叔是被秦老爺子拾回來的棄嬰,自小便在秦家長大,與着秦家三個少爺相伴,可以說,管叔是看着三位小少爺長大的,如今三位少爺都各自經歷一番情感,可是小少爺卻情殤不得已回了外家,這讓他這個管家大叔怎麼能不傷心,怎麼能不感慨世事無常呢?!!
卓思暖不擅於安慰人,所以她只是乾巴巴的說了一句:“管叔別太傷心,別想太多,秦挽回了外家,從好的方面想,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回了外家,回到屬於他的土地,豈不是更好,如今傷得不是太深,若是等到日後雙方連着家族都融入了,卻纔發現這一事,這何嘗不是一種痛苦。
片刻之後,車子便到達了秦家的正宅,一人跪在秦家宅子前,他的腰背挺得很直,身上的一套黑西裝染上了灰塵,變得灰撲撲的,都差點兒與那枯木融爲了一體。那人的背影看起來有着幾分熟悉,卓思暖見着,脣畔露出一抹冷笑,那人不是林澗還能是誰?
“繞過他,卓小姐不必介意,那人不過是一個瘋子而已。”管叔對着司機說道,緊接着,跟着她解釋。
可不是,林澗這廝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於情感上的瘋子。
卓思暖聞言,只是低低的恩了一聲,任由着車子繞過林澗。因這秦笙所住的地方與着秦家主宅並不在同一處,主宅是當家人所住的地方,其他兒孫輩的,是要被分去一側的別墅所住,以此彰顯出當家人的權威。
繞過主宅後,秦弦的個人別墅便出現在眼前,一幢歐式低調奢華風格的別墅出現在眼前,簡約的線條,卻處處透露着奢華的氣息,一貫秦笙放蕩不羈的風格。
卓思暖一下車,便見到了秦笙,這個她久別未見的男人。過了四年,秦笙最初的放蕩不羈早已經被洗滌掉了,剩下的,是魅惑少女的成熟性感。他裡頭穿着一件酒紅色的襯衫,外邊套着一件灰色的外套,看起來又幾分放蕩的味道卻又十分內斂。
卓思暖甫一下車,秦笙便迎來上來,他毫不吝嗇的賞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以及貼面吻,而卓思暖一點都不忸怩的接受了。她脣畔掛着一抹燦爛的淺笑,還未得開口說一些什麼來表達四年的未見之情,秦笙便澆灌下了一桶冷水。
“思暖,我大哥待會兒好像要來見你。”秦笙蹙起眉頭,似是在想着什麼,片刻之後,復又解釋道:“你知道,你叫我幫你辦的這事兒,是瞞不過我大哥的。昨晚上他一聽說你要來,便說今兒要來我這兒見你一面。”
卓思暖聞言,瞬間便斂下了面色的笑容,她笑得勉強:“沒事,見見你大哥也無妨。”她口頭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中卻還沒做好見到秦弦的準備,秦弦會怎麼待她呢?罵她,或者是暗地裡嘲諷她,或許是冷眼惡語相待???
卓思暖都不知道,她跟着秦笙入了客廳。秦家她來了不少,不過平日裡都是在主宅坐着,還未來過一側的其他別墅,更別說入了裡頭坐下了。
甫一坐下,便有着女僕端來了茶水,卓思暖隨意的掠了一眼,發現女僕都長得十分的美豔,甚至還有幾個女僕趁着上茶的功夫,偷偷的拋着媚眼給秦笙,秦笙看似十分受用,他一臉饜足的啜了幾口茶水,不過還是揮手讓着女僕退了出去。
“看不出來,秦笙你還有着這般的小趣味。”卓思暖啜了一口碧螺春茶水,笑得一臉。她的剪剪水眸隨着退下的女僕而去,女僕們的穿着都十分的甜美,是傳統日漫中的女僕裝扮,難道這秦笙平日裡還玩着女僕play???
卓思暖這麼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笙聞言,隨即正了正臉色,他耳根微微發紅,似是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明明面子上掛不住,忍不住尷尬一番,卻還是強裝鎮定,他咳了兩聲才緩緩說道:“什麼小趣味,是思暖多想了。”
“哦”卓思暖拉長了音調,笑得一臉,她眨了眨剪剪水眸,這才笑着重複道:“是我多想了,的確是我多想了。”原本沒什麼多餘含義的話語,被卓思暖這麼一重複道,便有了一點更深沉次的含義,爲此添上了一抹緋紅與。
秦笙聞言,臉色沉下了一點,卓思暖見此,也不好再多開玩笑,開過頭了便不好了,於是乎兩人便談論起了公事。卓思暖把與公司有關的大案子的一些基本事兒都詳細的與着秦笙說了一番,秦笙聞言之後,卻忍不住蹙了眉頭,之後便是越蹙越緊,待到她說完之後,他才舒展了眉頭。
“思暖,你這想法不錯,不過你確定中間的環節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比如夏景灝那一關,他們秦家人可是對夏家人一點兒都不信任的,若是中間環節出了一點兒錯,那麼卓思暖便要萬劫不復了,她便要承受着鉅額的賠款,以及被冠上一個怎麼洗都洗不掉的名頭。
卓思暖沉默了,她沉默了,她沒有在第一時間點頭說話,只是低眉斂目,似是在沉思着什麼。片刻之後,她才肯定的緩緩答道:“希望你能支持我——”支持我完成這一件能扳倒若雪瀾的事兒。
秦笙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隨即他似是想說一些什麼,卻只是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發出聲音來。他的面色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一抹陰鬱籠罩在他的俊朗的面龐上。
隨着秦笙的反應,卓思暖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猶豫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問道:“夏景言,他……”
“別提他——”秦笙幾乎是怒吼着秒喊道,他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波動了起來,他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滿面怒容。隨即,他的怒容卻在瞬間轉換成爲了哀愁,他低眉斂目,一抹哀怨籠罩在他的面龐上,他緩緩開口,說:“爺爺爲我定下了一門親事,景言聽說了,便同樣如法炮製,找夏老爺子訂下了另外一門親事,明年初,我便要結婚了,到時候記得來參加婚禮。”秦笙這話語籠罩着一抹哀愁,他不知道是哀愁着自己結束了單身,還是哀愁夏景言訂下了親事,反正卓思暖聞言,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根據“原著”裡頭,秦笙與夏景言並沒有怎麼出現在,只是在“女主”出席某個宴會的時候,花了筆墨一筆帶過這兩位“人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