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越寫到後面越考驗作者的記憶力,最近碼字好睏難o(╯□╰)o】
林老司令蒼老的雙手戴着白色的手套,起初夏景灝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老司令朝着自己身後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之時,他才注意到,那白色的手套在昏暗之中是如此的顯眼,讓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瞬間的,那突然衝進來的五六個軍人瞬時收起了**,不一會兒便排着整齊的隊列,踏着整齊有序的步子出了這地兒。
“夏家小子果然有膽量,”林老司令又轉爲笑眯眯的模樣,他雖笑着,可卻比不笑的時候還恐怖,他面容沒什麼波動,可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是在笑着。老司令周身顯現出恐怖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壓,冷冷的無限威壓,正蔓延開來。
“小子看上澗兒的公司這事兒便作罷了,不過看上歸看上,收購歸收購,可要給澗兒留點面子的東西,是不是?”林老司令笑呵呵的說道:“小子不知道,我那孫兒,可傲氣得很……”之後林老司令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可夏景灝可不會蠢到認爲老司令是在跟他敘家常,這非但不是在敘家常,而是在**裸的威脅,老司令在威脅他。
不過,這威脅非但沒讓夏景灝不高興,相反的,他很高興,若是他收購了林澗的公司,老司令還沒什麼反應,那就真的說明要出大事了。這b市的天,要變了。時下,b市的天同樣要變化。不過不會變化得太大,至少還掌控在夏景灝的手中,這局,他不能失去控制才行。
“小子想必不想去林家做客,這便別了,小子心中知道該怎麼做就好了。”林老司令說着,便作勢起身。但老司令的身子還沒得起,便有得一人從着黑暗之中走出。扶起了老司令,之後便又是按之前的法兒,蒙面推搡的過程了,不過這一次。他身後的人對他客氣多了,至少能提醒他前方該怎麼走。
等回到自己的保時捷前的時候,天色又晚了些許。暮色朦朧之中,下着傾盆的大雨,夏景灝從着軍綠色的越野車上下來的時候,特別要求了一把黑雨傘,而車上的兩位軍人十分爽快的遞給了他雨水。
如今天色已晚,勞累的一日的夏景灝倒是不想再去工作,收購林氏一事兒。幾乎可以落下帷幕了。上了保時捷,他不急不緩的開着,車內的電臺恰逢放着落雨的特輯。音樂聲似乎與車外的雨水交雜在一起,這一副場景使得他不由得些許恍惚。
似乎,又過了一年。
“又過了一年了呢……”夏景灝低聲喃喃自語,言罷,車速陡的加快。回到臨近郊區的別墅之時,天色又更晚了。夏景灝匆匆的洗了個澡便上牀睡了,他這一晚沒有理會公事。忙着理會人比着處理公事還要使得人疲倦。不知不覺中,連着安眠藥都沒吃,夏景灝便陷入了深層睡眠之中。
睡夢之中,他又夢迴了那些年反覆做的一個夢——一個毫無特點的布藝沙發,他坐在一家不知道是飯店還是甜品店之中,因爲桌面上擺着一杯咖啡和一份甜點,他照例的挖了一口蛋糕,喝完了一杯咖啡,而後,又目視着窗外。
他在等一個人,而最後,這個人始終也沒能來。
林氏企業被收購了!!!
b市的兩大巨頭公司,如今一大巨頭公司收購了另外一家巨頭公司,這是一個勁爆的消息,一個勁爆的新聞,在這個消息才通過夏氏企業的董事會宣告董事們之後便瘋狂的在媒體新聞之間氾濫,半日之後,街邊小巷的報社、雜誌廳邊已可以看見這一頭條新聞了。
林氏企業的高層們忍不住恐慌起來,但當家人卻沒有出現在衆人面前。翌日,這一條消息已經被着衆人確定了,夏氏企業一躍成爲b市龍頭老大,夏景灝晉升爲b市赤手可熱的新貴,衆人巴結的新貴。
若雪瀾知道這消息十分恐慌,因着林澗要失去一個依仗了,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從此以後只可以生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下,這真是令人驚慌失措的一個消息。
當若雪瀾找到林澗的時候,他正在一個酒吧買醉,林澗看着朝着自己走過來的女人,迷離的黑眸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不過這一抹神色閃得極快,幾乎沒有讓人發現。若雪瀾穿過了人山人海,這兒蔓延着濃重的荷爾蒙與**交雜的氣息,以及着酒意,這些味道讓着她不禁蹙起了柳眉,本意的,她不想來這兒,可是從線人那兒得到的消息,林澗這幾日,以及未來幾日,都有可能在這兒,所以她不得不來,不能不來。
林澗失意了,失去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他如今變得狼狽,可是,再怎麼狼狽,她都是喜歡他的,沒錯,若雪瀾至今還是深愛着林澗,她不知道爲何,明明林澗對她如此殘忍,可她還是如飛蛾撲火那般,勇敢的追逐下去,大抵這便是求而不得的執着。
若雪瀾在來之前想了許久,也做了許多的想法鋪墊,比如林澗不願意見她怎麼辦?比如林澗對她刁難她該怎麼辦?她都想好了許多話語,許多後路,但是她依舊沒想得到,隔着人羣看見那般狼狽,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澗,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轉身逃跑,這絕對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林澗,她喜歡的林澗,總是高高在上的,會冷着一張俊美的面孔對着人,會冷冷的睥睨着這人世間,他便如她心中的神,而如今,這神,已經被不知名的人拉下了神壇。
“是你?”林澗眯着眸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他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酒味,衣服皺巴巴的,一副狼狽的模樣。
“對……是我……”若雪瀾綰了綰耳鬢邊的碎髮,這一動作使得她露出纖細小巧的耳垂,以及白皙的纖長的脖頸,她微微底下了頭顱,倒顯得有一番獨特的美麗。只是林澗的注意力從來都不在若雪瀾身上,他隨意的掠了一眼,便繼續的喝着自己的雞尾酒。
“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林澗冷冷的說道,眸子中射出一抹狠意,這狠意倒嚇得若雪瀾退後了幾步,她忙不迭說:“不……不是的,我……我是來幫你的。”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終於把這句話吼了出來,天地間彷彿因爲此安靜了下。
林澗的脣邊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但這一抹笑意逝去得非常快,快到吼完這一句話,一直關注着林澗的若雪瀾都沒得及注意到。林澗這時候彷彿才終於正視了一下若雪瀾,他擡了擡醉意朦朧的黑眸,長長的,帶着不可置信的“哦”了一聲。
“你不相信我?”若雪瀾急急的追問道,她只要一面對林澗便會失去所有的理智,此時她這一句沒經過大腦思考就問了出來,問出來之後,她有點兒追悔莫及,但是看着林澗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她的一顆心才得以安了下來。
林澗沒有回答,他又自顧自的灌下了一口烈酒,這才擡眼問道:“你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我相信的?”言罷,他又冷冷的笑了笑,沒有理會愣着的若雪瀾,而是自顧自的灌着自己。
若雪瀾聞言,彷彿覺得晴天霹靂,她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相信的?是啊,自己沒有任何地方是值得他相信的。若雪瀾自嘲的一笑,有點兒後悔最初的決定,她微微動搖着,不知道自己時下是該轉身離去,還是繼續向着林澗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可以幫你,全部,什麼都可以……”若雪瀾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很小,若不是林澗特別注意她的聲音的話,怕是聽不見這一句話的。若雪瀾喃喃自語完,便想轉身離去,但是林澗又怎麼會准許她離去呢?
她可是他要釣到的大魚啊!他又怎麼會准許到了嘴邊的鴨子逃跑了呢?
“你要幫我?”若雪瀾彷彿失去的魂魄那般,雙目失神,她往前走了幾步,便被林澗這話語給喝住了。“你說你可以幫我?”林澗問這話的時候已經到了若雪瀾身後,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路的步伐有些搖搖晃晃。
若雪瀾不敢置信的瞪大杏眼,她可以察覺得到,在着自己身後的熱源,冒出酒意的熱源,她猛的轉回身,這一轉回身,因着林澗觸不妨及,與着若雪瀾離着太近,兩人的氣息交融,便差點兒脣與脣的觸碰,但即便是如此,林澗的脣角還是蹭到了若雪瀾的面頰。
處於女人細膩的肌膚來自與脣畔,這讓着林澗的黑眸沉了沉,眸子閃爍了一番,最終還是歸於一片平靜。
有點兒噁心,怎麼辦?——林澗在心中苦笑着,可還是認命的上前。
若雪瀾有點兒詫異,她沒想到林澗竟然會離着她那麼近。他的脣角觸碰到自己的面頰,這讓着若雪瀾的雙頰升起了一抹紅暈,無論時隔多久,她火熱的心還是會因爲他而猛烈跳動,不規律的加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