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要與秦挽訂婚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若是這個消息被小報記者或者雜誌社知道了,未來一個月的八卦頭條都無疑是這個了。
卓思暖脣瓣蠕動了幾下,有些話語想講出口,最終,所有的話語只化作了一聲嘆息。
林澗在電話另外一頭,聽見這一聲嘆息,眸中光芒閃了閃,最終,兩人沒有再說什麼話語,便這般掛了電話。
卓思暖掛了電話之後,便啪嗒一下子,身子往後跌,倒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她扯了扯錦被,決定先小睡一會兒在理會這些俗事。時下,她頭疼得要命,太多信息堆積在她腦海之中了,這使得她難受極了。
她才闔上眼不到片刻,似又想起來什麼事兒,又再一次睜開了眼皮,只見她伸出素手,往牀頭櫃一探,摸到手機,素手輕點,便劃開了手機屏幕。她微微睜開眼皮縫隙,一看時間,竟差不多十二點了。
她暗暗吃了一驚,心中欲起身收拾東西回市裡面,奈何身體因大病初癒,十分不給力。這般身心無力,她只好作罷,只得定了鬧鐘,小睡一個時辰,再做打算。
不知過了多久,待她再次從睡夢之中恢復意識之時,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漸晚。門外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之聲,她眨了眨剪剪水眸,素手從牀頭探來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又清醒了幾分,至少沒之前那般迷糊。神志不清。
“怎麼了?”她打開房門,神色淡淡的問道。門外,毛毛和乖乖姐手中拿着一大袋一大袋的食物,似要來探視她,而王媽,卻攔在門口,美曰其名小姐睡下了。不用探視。
這時候的卓思暖,已在王媽和毛毛、乖乖姐爭執的時間之內。用着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完畢了,還花了一個淡妝,塗抹了一下脣彩。以掩飾自己的蒼白臉色和脣瓣。
她着了一件磨墨牛仔外套,下身同款牛仔褲,打扮得輕巧又悠閒沉穩,一點兒都不似病人那般,除了沒有平日裡的神采飛揚之外,幾乎讓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思暖,你病好了?”
“小姐,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還生着病?!!”王媽和乖乖姐同時出聲問道。
卓思暖想擠出一個笑容。來讓毛毛和乖乖姐安心一點兒,但怎麼擠,她都笑不出來。便只得作罷。她一手搭在另外一隻手臂上,身子輕依着門框,口氣淡然的說道:“王媽,去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她這是在支走王媽了,雖說她的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來情緒。可依舊有着幾分上位者的命令口吻。
王媽頷首,也不多留。主人家的事兒,她不想多管,便擼起了袖子,入了臥室,打算聽從吩咐,收拾房間,把空曠的空間留給了他們。
“毛毛,乖乖姐,十分抱歉,邀請你們來這裡悠閒度假,輕鬆一下,卻沒有時間陪你們出去玩,盡到地主之誼,實在是我的不是。”她低眉斂目,語調輕柔的說着道歉的話語。
毛毛和乖乖姐哪裡會怪罪卓思暖,他們來這兒遊玩,高興還來不及。除了昨晚的晚餐,氣氛太過於冷峻,讓他們有一點兒怨言之外,其餘的,倒是沒什麼大的不滿。
說實話,甫一來到這兒,見到藍天碧海,可把他們樂壞了,畢竟平常除了工作之外的時間,都是待在家中。總而言之,他們一點兒都不責怪卓思暖待客人不周到,反而擔心她。
甫一聽她的保姆王媽,說她病了,他們都是十分擔心的,這不,才逛一圈回來,就順道給了她買了一大堆吃食,想着在病牀上的她一定非常難受和無聊。
“不、不、不……”毛毛連忙說道,見卓思暖忙不迭的道歉,一把就把手中的一袋子吃食賽到了她手上。
“都是給我的?”她歪了歪脖子,水眸閃了閃,脣畔無意識的浮上一抹淺笑,她問。
“思暖,我們並沒有要責怪你待客不周,相反的,我們還擔心你生的病過重了呢。”乖乖姐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頓了頓,才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現在,我看你應該無大礙了,不如,陪我們出去逛一逛。”乖乖姐隨口提起了這個建議。
卓思暖聞言,輕嘆了一口氣,才拒絕道:“不了,我還有事要忙……”
她話還未得說完,毛毛似想打斷她的話語,問她爲何不出去逛一逛。
“你們知道的,我手頭上其實有着很多事兒。”她特地加重了“很多”一詞,臉色十分嚴峻,看着,似乎真的有着許多要緊的事兒。
毛毛還想說些什麼,乖乖姐直接做了一個住嘴的手勢。毛毛一向以乖乖姐馬首是瞻,見此,只好不快的暗瞪了乖乖姐一眼,但卻沒敢再說話。
乖乖姐十分滿意毛毛的住嘴,但她還未得說些什麼,卓思暖便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她說:“我有着急事,等下就要趕回市裡面處理,若是你們還想再玩久一點兒,可以晚上再回去,我可以叫人來接你們。”
“不用了,既然我們是跟思暖你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回去。”乖乖姐應答得十分的快,她的回答,讓卓思暖心下一暖。
毛毛還沒來得及出聲辯駁、詢問一些什麼,他的去留,便被乖乖姐一錘定音了。
“那我先回屋收拾東西了,你們也趕快收拾東西。”卓思暖說罷,見乖乖姐頷首,便轉身回屋,開始準備收拾起行李來了。
“喂……我……”毛毛見卓思暖轉身離去,連忙說道,可完整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乖乖姐便朝着毛毛剽來狠厲的一記眼神,她不急不緩的威脅道:“毛毛,難道你想說不?”說罷,還交握雙手,手指關節弄得“咯咯”作響。
“沒……沒……我當然是沒意見的,我們家乖乖姐發話,我毛毛怎麼敢不從。”毛毛狗腿的答道,臉上盡是諂媚的笑容。
乖乖姐冷哼了一記,笑着說道:“就怕你真的不聽話,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同事情分,反正我很久都沒活動活動筋骨了。”說着,乖乖姐又扭了扭脖頸,輕盈的跳了跳,似在活動身骨。
毛毛見此,臉上諂媚的笑都僵了僵,他忙不迭回答:“我當然不會,我怎麼會不聽我們‘偉大’的乖乖姐說的話呢。”
乖乖姐聽聞,正正經經的點了頭,說了一聲走了,便率先邁開步子,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走了幾步,見毛毛還呆在原地,連忙轉身,臉上表情“溫和”得嚇人,她喝道:“毛毛,還不走幹什麼,不用給我收拾行李嗎?”
“走走走……”毛毛被這突如其來的喝聲驚嚇了一跳,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露出一個狗腿諂媚的笑容,口中說着“來了來了”,小腿小跑着向前邁步,這才追上了快步向前走的乖乖姐。
乖乖姐和毛毛前回屋子收拾行李的時候,卓思暖已差不多打包好自己的行李了,她與王媽解釋了一番。她很奇怪,一向會多番挽留她的王媽,在今天,出奇的沒有挽留她,而是任由她離去。
但,卓思暖?...
沒有功夫多考慮這小細節,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後,便去跟了夏洛告別。夏洛聽聞她先走的理由後,沒有急着回答些什麼,而是沉默了,他沉吟着,眸子垂了下來。
正當夏洛沉默,卓思暖神遊天際之時,夜錦繡抱着一盒巧克力,嘴角噙着一抹討好的笑,推門而入,但當他推門而入之後,瞧見這般情景之時,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了下來。
“怎麼了,夏洛?”夜錦繡問道,面露不解之色。
卓思暖耳尖的發現,夜錦繡竟然不是先問她原因,而是用着如此關心的語氣詢問着夏洛。
夜錦繡問完之後,夏洛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他依舊是手冢撐着下頷,在沉思着。
卓思暖怕氣氛會變得尷尬,只好出聲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要先回市裡面,所以來跟夏洛說一聲。”
“原來這樣啊,”夜錦繡嘀咕道:“麻煩的女人……”
不巧,房間之中安靜過頭,夜錦繡的嘀咕,正好被卓思暖聽見,她蹙起柳眉,口吻不確定的問道:“夜錦繡,你說什麼?”你丫的有種再說一遍,看我不打死你我不姓卓!
夜錦繡面色訕訕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還未得回答,夏洛便不快的罵道了,他哼了一聲,纔不快的說道:“愚蠢的人類。”這話,卻是在罵着夜錦繡了。
近來,夜錦繡頻頻踩着夏洛的地雷,從他帶回若雪瀾開始,夏洛便沒有再給過夜錦繡好臉色看了,就算他怎麼樣跑出去給他買甜點,各種跪求着夏洛原諒他,他都不給夜錦繡好臉色瞧。京城夏家小少爺的脾氣,可是自小比嬌寵出來的,那可是不是一般的大脾氣,別以爲給點小恩惠,就可以讓他消氣,門都沒有。
夜錦繡被罵了,反而不敢反駁,他只得向着卓思暖投去慘兮兮的可憐目光。卓思暖自然也不是一個善良的主,從她的所作所爲就可以知道。所以,她只露出一個“純良”的微笑,便不再理會夜錦繡了。
卓思暖想着,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