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小心的。”聽到顧藍的話,所有人心裡想到的都是之前死去的鄭蘇。
他不就是因爲不停勸告,才死去的麼。
“顧藍你知道的多,不如看看這些東西是什麼年代的。”張灸興致盎然的到處轉來轉去,他看不出這些東西的年代,不過應該不是明清唐宋的,那幾個時代都有着非常鮮明的,可以直觀辨認的風格。
這裡最多的除了陶器銅器就是玉器了,尤其是玉器,更重精美的雕工製作巧奪天工,只要不是眼瞎都說不出一句不好看來。
這些玉器雕刻的多數是鳳型的模樣,栩栩如生,雕刻的人一定是個非常擅長雕刻鳳凰的人呢,不然怎麼能夠將鳳凰雕刻的都活靈活現的。
有低頭啄羽的,有昂首啼鳴,還有盤旋飛舞的等等,各式各樣。
“我怎麼會知道。”顧藍搖了搖頭,她雖然喜歡看一些雜書,可最多也就是涉獵了一些和考古有關係的邊緣知識罷了。
“不過這裡並沒有瓷器,應該是很久遠之前的時代了,而且玉雕那麼的精美。或許是秦朝之前也不一定?可能還會更久遠。”
“我也就是瞎說的,你們也別當真了。”
“要是帶一些出去,你們說好不好。”楊奇摸着手中的玉,他家中是開玉器店的,雖然不大,可對於玉他也有些認識。
這裡的玉幾乎都是極品的美玉,將那麼的美玉匯聚在一起,放在當年也是不小的手筆。更何況是現在極品玉石被開採的越來越稀少的現在。
而且,這些還不是普通的玉石。
它們已經被極好的雕工雕刻成了成品,而是還是沉浸在了久遠的時間之中,是古董玩物。
這樣一來,它們的價格就攀升的更加的高了。
“楊奇,你在打什麼主意。”林夢手中拿着一根髮簪,上面雕刻着展翅欲飛的鳳,女孩子對於美麗的東西總是沒有什麼抵抗力,何況是玉石。
“這些東西留在這裡也是留在這裡,被我們遇到了,我們拿走一些也沒有什麼吧。”楊奇聳了聳肩,“只是這件事情不能夠告訴別人。”
鄭鈞皺眉的看着他們,這地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學生說的陵墓,可是既然是在山洞之中,他就不能任由這些人拿走。
這山洞世世代代不讓人進來,怕是曾經的先祖留在這裡的……只是的確是不好犯衆怒。萬一他們不同意,他一個人還真的很難和他們那麼多人起衝突。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見財不起意,不是幾百幾千,這裡的東西搞不好一件上千萬上億。古董的市價都不知道,可是古董值錢誰都知道。
越是古老越是值錢,聽顧藍他們說了可能會是千年以前的東西,那不就是更加值錢了。
“這裡的東西並不屬於我們。”顧藍擰眉,她看着昔日的同學,這幾個都是平日裡就有些品性問題的。
“可是也不屬於別人。”楊奇說道。
“這裡的東西屬於數千年前的人,可是那人想必是已經死了,我們只是拿走一些。這裡有那麼多,又怎麼了。”
很多本來不願意拿的人也有些心動了,這裡的東西的確很多,幾乎入眼全部都是玉,當燈光照在上面的時候,恍惚了人的心神。
最後只剩下姜鑫顧藍兩人手中是空的,吳濤本來是不想拿。他雖然腦子有點一根筋,可是對於一些事情有自己的堅持。
只是林夢都開口了,他手中拿着林夢給他挑選的一塊玉佩,上面是兩隻交頸的鳳凰。玉是兩半的,但是能夠嚴絲合縫的拼合在一起。
可以說,這個玉佩算是價值比較高的了。
顧藍冷眼看着林夢將姜鑫拽走,另外一些男生走過去和鄭鈞說着話,大概是希望讓他也拿上東西,大家都有責任了,也就不怕誰去告密了。
她一個人沿着石階走上了石臺,身邊卻跟了一個人。
“你跟着我要幹什麼。”顧藍看着張灸。
此時張灸的手中把玩着一隻玉蕭,他對於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不過爲了免得讓其他的人來煩他,他也就拿了一樣。
“自然是想看看這臺子上放着什麼了。”
“能夠被放在這裡的,才應該是最珍貴的吧。”張灸偏頭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長。
“不要把你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我不過是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顧藍知道張灸是故意那麼說的,只不過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走過最後一節石階,兩人都站在了這裡的最高處,從這裡看下去,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下面動來動去的人影。
“還真的是……一覽衆山小。”張灸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裡一定有出去的地方,不然不會我們在裡面那麼久都沒有感覺到氧氣稀少。”張灸說着,朝着身後的玉臺走過去。
在下面看到了那麼多的東西,他們兩人也有了免疫,只是在看見玉臺上那有些淼淼的灰塵的時候,顧藍心中思索沒有說出聲。
張灸卻是直接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看來這裡曾經放着東西,不過想必是已經被人拿走了。”
“你想直接說是姬珏就直說好了,用不着拐彎抹角的。”顧藍皺眉,“我並不覺得姬珏會是這樣的人。”
“誰知道呢,知人知面難知心啊。”張灸挑眉。
那副畫,顧藍和張灸走看見了,他們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女子就是這裡的主人了吧。”
不然這墓中怎麼會有她的生平……沒錯,這裡已經被他們定位一個地下的陵墓地宮了。
……
待到他們下去之後,林夢磨磨蹭蹭的走過來,手裡還拿着一樣東西,“顧藍,你看我給你挑的,你喜歡麼。”
“我覺得你還是收下吧,免得有些人不高興了。”張灸看着她說道,他是真的好意爲顧藍着想。現在很明顯是衆人都想拿着東西出去,顧藍要是不收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鄭鈞站在一旁苦笑,他的手中也拿着東西,很明顯他也是不敢犯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