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淺的眼珠子轉了轉,驀的就想起,之前在哪個鏡位面,她聽過誰提過那麼一嘴,說是始初曾遭受過別人的攻擊,導致一部分數據流失,且還出現過混亂。
也正因爲如此,她的系統也因此受到了些許的波及,再加上那次她在某個位面之上,碰觸到一個同樣的黑系統魔方,導致那個模仿爆炸,把狗子差點兒炸回姥姥家去。
這零零總總,於她產生的意外,以及不於她產生的意外,都導致了始初受損,某些別的什麼的,隱藏在暗處的玩意兒受了益。
那麼——
摸出一個果子咬在嘴裡,夙淺清亮亮的眸色略深。
帝牲口,除了算計了她,還算計了誰?
才導致那人對始初進行了攻擊?
還是說,有什麼不一樣的人覺醒了,跟始初或者帝牲口有仇,所以纔對他們動手?
再或者——
有什麼玩意兒,不管跟始初與帝牲口有沒有仇的,但是卻需要通過吞食掉始初那裡存在的強大能量而進行恢復之類的?
不管這幾種可能性中的哪一種,那個潛在對手,定然讓始初與帝牲口忌憚。
不然,最後它們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怎麼會越來越少了?
想來,那玩意兒的存在,某些程度上,怕是比她還要棘手吧?
唔,有點兒意思。
她脣角一翹,嬌豔欲滴的粉脣,微微拉開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長。
那麼,這種種的可能性,到底有沒有跟遊曳這智障有關,纔會讓它產生這樣的異樣,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至於要如何驗證?
夙淺把目光投放到那個被柳大將軍質問的柳婉婷身上。
這個被遊曳選中的小白鼠,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入口嗎?
遊曳最大的優點是不挑食,而最大的缺點亦是不挑食,所以到最後柳婉婷一定會被她體內的那縷屬於遊曳的雜碎之氣給吞食掉,且還會迴歸本體,那麼在它迴歸本體之前,柳婉婷還沒有被吞食掉之前,她賞賜給她一點兒小玩意兒如何?
至於到底要弄出點兒什麼小玩意兒,在不被遊曳覺察到的情況下,被它給老老實實的‘吃’掉呢,這到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呀~
她把那果子塞進嘴裡,笑眯眯的轉個身,準備找個地方好好的籌備她的小玩意兒去。
完全不知道被某隻小妖女給當成魚餌的柳婉婷,此時被她老子給質問的啞口無言,只能用哭來發泄。
說實在的,她是挺怕的,可是卻不能說。
因爲不被允許。
她又不想死,只能哭,一個勁兒的哭,哭的柳大將軍頭都要炸了,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先讓她去休息,他自己在回去做個深入調查。
可是柳大將軍卻莫名的有一種相當不安的預感,那種說不上來,很是不好的預感。
柳巖是將軍,還是大朝國的鎮國大將軍,他手下的將兵無數,他自己更是征戰沙場無數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直覺,或者敏銳的危機感?
正是因爲這樣,他纔對自己這種相當不安,卻抓不到緣由的預感,很是重視,讓他心底沉甸甸的,不安到極點。
他吐口氣,轉身離開的鳳溪宮,朝着將軍府走去。
而剛清淨沒多久的君息,面色微黑的瞅着霸佔了他整個御書房,像個大爺似的把他給攆到一個角落裡,她自己則大咧咧的搬出一系列瓶瓶罐罐的在那裡做起了實驗的某人,很是心累的伸手壓了壓突突跳個不停的眉心。
“你又想幹什麼?”
“實驗呀,你瞎啊不會看?”
一邊做着實驗的某人,頭也不擡的回了他一句,可她的回答更讓君息心塞不已。
他當然知道她在做實驗了,可是好歹這也算是一個古代位面,怎麼可能需要這些現代的玩意兒?
好歹他也算是個新晉的天道,當着他的面,整這些不屬於這位面的東西,真當他是個死的啊!!
君息握了握手,深深的吸口氣,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憋成忍者神龜了。
他終於做出了一個,想幹很久的決定。
“切磋一下如何?”
“咦?”
正準備給遊曳弄個類似於追蹤器,或者監視器的小玩意兒的夙淺,聽到君息的話,歪着頭朝他看去,笑眯眯的表情帶了點微妙。
“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實是在你打不過我啊,幹嘛要找虐?好好活着不好嗎?再說了,我目前可是有了比揍你更加有意思的想法呢,所以現在沒興趣,改天?”
“…….”
所以,你揍人果然是看心情的?
不僅看心情,還要看對手夠不夠格是吧?
君息之前還略有點兒黑的臉,此時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知道自己幹不過她是一回事,可是被她如此嫌棄的說出來,還是挺傷人,很讓他不爽的!
這完全就好比,正在某時某刻,他脫了褲子準備大幹一場時,那被他想要大幹的對象,一言難盡的指着他脫掉了的褲子,對他說:
“你這麼小,不行啊——”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嫌棄,而是赤果果的人身攻擊了!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好嗎?!
瞅着君息那黑漆漆的臉,以及他那雙清冷如霜的眼眸裡,流露出來的火氣,小妖女像模像樣的輕嘆一聲,嘖嘖搖頭的扔下手中的實驗器材,悠悠道:
“哎呀,算了算了,既然你這麼想讓我揍你,那我就揍你一頓好了,省得你跟討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委屈成那樣!”
這麼說着,就閃到君息身邊,提着他的後領子,把他扔到外面的場地上,一臉‘你怎麼能這般無理取鬧,非要我成全你的’神情,衝着勾勾手指頭。
“來吧!”
“…….”
mmp!
裝逼遭雷霹,他用雷劈死她成嗎?!
結果顯而易見。
在夙淺手中連一招都沒過,就被深深的拍進地底下的君息,面無表情的從人字型的地坑裡爬出來,一拐一瘸的回到那屬於他的小角落裡,像個沒人要的小可憐一樣,開始安安靜靜的處理公事。
“唔——”
莫非下手有點兒狠了,一下子把人給打擊到沒活下去的鬥志了?
瞅着君息那明明一臉面無表情,卻仍舊能瞅見他四周那黑麻麻的烏雲般鬱鬱寡歡的模樣。
夙淺摸了摸小下巴,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出手的力量,發現她也沒用多大力氣呀,咋就那麼輕易的把人給砸成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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