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的官念眼眸裡閃過一抹戾色,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觸目驚心。()看最全!
“念念,收拾好了嗎?咱們走吧!”
辦理好出院手續的薛母,笑意盈盈的摸了摸官念的腦袋,感嘆道。
“回去後,洗澡的時候,記得不要沾水,三天後我們再來換次藥,差不多能好了,我讓楊媽媽熬了你喜歡的魚湯,回去後能喝了——”
薛母慈愛的看着官念,伸手提起官念的行李交到一邊的司機手裡,她則握着官念的手向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問。
“念念,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或者想買的?零花錢夠不夠用?最新出的衣服,有你喜歡的款式,要不要去看看?”
官念望着絮絮叨叨跟她說話的薛母,眸光閃閃。
這位姨母當真是極寵官念的,既然這樣,那她對她好點兒吧,在薛家也她讓官念覺得很舒服。
一點兒都不認爲自己的想法有錯的官念,轉了下眼,小聲道:
“姨母,不如我回官家吧?”
“回官家?”
薛母愣了下,回頭看着垂着頭,表情很是忐忑與不安的官念,遲疑道:
“是不是姨母哪裡沒做好讓念念傷心了?念念說,姨母改!”
“不是不是,姨母很好,是念念不好,念念怕表妹生氣,不敢回您家——”
“這話怎麼說?”
薛母一臉懵,表示她怎麼有點兒聽不明白,好一會兒,薛母才擰着眉問。
“是不是那小混蛋又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
官念連連搖頭,小聲道:
“是,是我從樓摔下來那天,表妹沒去學,老師讓我回來問問她怎麼了,所以我去樓看看錶妹,可是表妹好像很生氣,還說我偷了她的東西,想來是不喜歡我在您家住,我不想讓姨母爲難,更不想讓姨母因爲我罵表妹,所以想,想回官家——”
“嗨~,這事兒啊!那小混蛋一驚一乍跟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你不用理她!安心住着,一切有我,放心!”
“真的不會給您添麻煩嗎?”
薛母看着官念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頭軟的一塌糊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出聲。
“怎麼會呢?念念這麼乖,這麼聽話又懂事,怎麼會給姨母添麻煩呢?別亂想,一切有姨母呢,至於那小混蛋說你偷她東西這件事——”
薛母冷笑一聲,咬牙。
“她怕又是皮癢了,回頭我收拾她!我爲你們倆置辦的東西都是頂好的,一樣都不少,你怎麼會去偷她的?那小混蛋定然是外受了氣,纔回來折騰呢,別管她!”
聽到薛母這話的官念眸光閃了下。
確實,薛母但凡給薛瓷買東西的時候,都會一樣不落的給她帶一份兒,且同一個品牌,同一個價位的不同類型,還每次都是等她挑完了纔給薛瓷的,這一點官念一直都記在心裡。
但是,官念想要並不是薛母給的。
而她想要的,也不是薛母給的。
官念晃了晃衣袖下那被覃非墨親手設計的項鍊,心裡發誓,她一定要讓覃非墨親手設計一個獨一無二的項鍊給她!
且往後還只爲她一人設計!
她眼眸裡的慾望與野心一閃而過,薛母沒看到,可是爲她們拉開車門的司機卻看到了。
司機蹙了下眉。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念小姐這次摔下樓不僅把頭給摔破了,還把性子給摔變了,可偏生夫人好像沒看出來,他要不要回頭提醒一下薛先生?
一行幾人回到薛家,薛家的大小三隻都不在家,薛母也好像習慣了,讓官念吃了飯去休息,她則去跟自家丈夫打電話,告訴他念念出院了,他什麼時候回來一趟,一家人吃個飯。
而提前接到司機電話的薛司沉,聽到妻子的提議後,點了點頭,告訴她三天回去。
他要看一看,那個官念又想幹什麼了。
掛掉電話的薛司沉有些無奈的伸手掐了掐眉心,失笑一聲,也他家媳婦兒這個傻白甜纔看不出來官念的‘狼子野心’,要不是他在自家媳婦兒與閨女之間周旋。
依照薛炸毛那性子,早動手把官念給掃地出門了,偏生自家媳婦兒看不出來二人之間的‘廝殺’,還指望着二人能相親相愛,真是——
薛司沉搖了搖頭,他怕是已經能夠預見自家媳婦兒在‘教育’完小炸毛後,小炸毛回頭要怎麼鬧騰他了!
“嘖,真是——”
債啊——
三天後,薛家的當家人前腳到家,後腳在外野的不着家的大小二隻都乖乖的回家面聖。
一家四口外加一個外人坐在桌子前吃飯。
薛司沉看了官念一眼,只是一眼薛司沉便蹙了蹙眉。
司機說的沒錯,這個官念跟以前那個只會耍點兒小手段的官念很不一樣。
不僅是眼神還是氣勢,以及她看向自家閨女的神情,都隱藏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陰狠,好像隨時隨地的想弄死他家閨女似的。
薛司沉心頭一沉,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念念的傷如何了?”
薛司沉喝了一口湯,看向官念,眼神平和而寡淡,一如從前。
官念乖巧的笑了笑。
“已經好了,姨父不用擔心。”
“那好,我給你們帶了禮物,一會兒挑自己喜歡的拿。”
薛司沉這話一說完,話頭一拐,悠悠道:
“聽說,某人又逃課了?逃了還不一天?不僅如此還跟非墨冷戰了?這冷戰了怕是有小半個月了吧?”
…….咬着肘子,眨巴着眼睛的夙某人,歪了歪頭,瞅着薛父那平和寡淡的眼眸裡涌現出來的戲謔後,直接伸腳踹了下身邊坐着看好戲的薛南勳。
“問你話呢,聾了?”
“…….”
一桌子人有些一言難盡的,瞅着裝傻充愣都裝的這般理直氣壯的某人,嘴角皆是一抽。
小腿被踹的生疼的薛南勳,直接伸手擼了一把夙某人的腦袋,冷笑一聲。
“我早畢業了逃什麼學?還有,我午那會兒還跟非墨通過電話呢,哪兒來的冷戰了小半個月?爸在說你呢!少裝傻!”
“咦?是這樣嗎?”
一本正經瞎賣萌的夙某人,咬着肘子,笑眯眯的衝着薛老爸笑啊笑啊的,然後驀的笑臉一收,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