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偷有什麼不對?從小到大,你偷走我多少東西?我跟你計較過了嗎?你把媽媽買給你的禮物弄壞,冤枉是我弄壞的,我有跟你計較過嗎?”
“明明從小到大都是你在背後欺負我,你竟然還能說出我欺負你這種事?官念你都不要臉的嗎?!”
“要臉?呵,要臉能睡到阿墨?”
“什麼,意思?”
小人兒呆了下,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官念望着薛瓷那震驚的表情,故意的扯了扯領子,露出那一個又一個紅草莓的印子。
“看,這都是他弄我身的,還說了要讓我做他的覃太太呢,薛瓷,覃非墨睡了我,是我的男人了!想來我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吧?畢竟最初的時候,他的手法可是很青澀呢,哪裡像現在,已經熟練到不行了——”
“我不信,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非墨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不會是那種明明在有了未婚妻的時候,還去碰別的女人,這種事情,你不需要拿來刺激我,沒用。”
小人兒面無表情的看着官念,一點兒都沒有被她的話給激到,反而相當肯定的回到。
“哦?你這麼信任他?那他信任你嗎?但凡他稍微信任你一點兒,不會相信那所謂的撞人視頻,一力挺你到底,我也沒機會接近他啊——”
看着薛瓷佯裝鎮定的模樣,官念笑的得意而猖狂。
甚至還掏出手機,把幾張牀照放給她看,眼見着她的鎮定以及信任慢慢的開始崩盤,這才悠悠的繼續刺激道:
“你說,你現在怎麼跟我?阿墨他對於你跟我的話,會較聽誰的呢?別說我設計你撞了我,算我殺了你,他也會替我掩蓋,畢竟現在的我,可是懷了他的孩子呢!”
“你懷了他的孩子?”
“對呀,有段時間了,我還沒告訴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你確定孩子是他的嗎?”
沒想到,官念在說出這句話後,對面的人竟然很是冷靜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什麼意思?”
官念心頭一跳,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說,你的孩子是覃非墨的嗎?”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溫少的。”
溫少二字一出,官念的臉色徹底變了!
“你跟蹤我!!”
“對,跟蹤你,想知道你爲什麼那麼做,可是沒想到你竟然跟溫少攪合在一起,前天晚你們二個還在逍遙窟睡了一夜,昨天晚你帶了他的人來不是嗎?”
小人兒面無表情的看着臉色大變的官念,一字一句道:
“你說你跟覃非墨睡了,你說你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麼,他知道他你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官念你可真髒,招惹了別的男人,還口口聲聲說是爲了覃非墨,真讓人噁心!”
“你閉嘴!”
小人兒話,徹底的讓官念慌了腳,下意識的有點兒口不擇言。
“你要是敢把這事兒告訴阿墨,我把你哥睡我的視頻發出去!讓你們薛家一敗塗地!亂倫什麼的,很勁爆對不對?”
“什麼?!”
她這話,讓那小人兒的臉色也是一變,差點兒都想不管不顧的撲去打死她!
“你這個噁心的女人!那是你哥!你怎麼下的去手的?!”
“呵,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反正他也喝醉了,更是他先強吻我的,我不過是懶得反抗罷了,再說了,他技術不錯——”
“官念!!”
小人兒尖叫,終於控制不住的撲去,不管不顧的朝她的臉扇去!
而在看到薛瓷撲來的那一瞬,官念眼眸一厲,摸出一管針劑,朝着薛瓷刺去。
而薛瓷眼疾手快的抓住那針劑,反手要刺進官念身體裡。
官念臉色一變,要她以爲那管針劑要刺進自己的身體裡時,一隻手握住了薛瓷的手。
二個女人同時一驚,朝着那人看去,入眼的是薛南勳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哥?爲什麼——”
小人兒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薛南勳,好像在問他,爲什麼要救官念,明明她把他們害的這般慘,毀了自己,弄髒了他,還連累到了爸爸,更害死了爸爸,更讓媽媽痛不欲生。
爲什麼你還要救她?
她剛纔要殺了自己,他沒看到嗎?
對薛瓷那雙黑的過份的雙眼,薛南勳握着她的手微微的抖了抖,最終垂下了眼。
“不要做傻事,不值得。”
“是不值得,還是你捨不得!”
小人兒咆哮。
猛然甩開薛南勳的手,指着他,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是我親哥呀,可你不信我,媽媽打我的時候,你不管我;官念欺負我的時候,你不管我;爸爸被她害死,你不爲她報仇;覃非墨跟她勾搭在一起,背叛的我時候,你不幫我——“
“因爲你跟她睡了?一睡把你的智商,把你的心,都給睡沒了?”
“薛南勳,你官念更讓人噁心!”
說完這話,小人兒扭頭走。
在她快要消失在黑夜裡的時候,慢慢的,傳來一句,刺痛人心的話。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請你記住,是你殺了我的。”
這話一落地,那小人兒便沒了蹤影。
薛南勳白了臉,垂着眸看着地的官念,脣角動了動。
“欠你的,我還了,以後,好自爲之。”
這般說着,他亦擡腳離開,朝着小人兒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被扔在這裡的官念眯了眯眼,最終沉沉的低笑一聲,便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拍了拍身的灰塵,婀娜多姿的離開。
她不知,在她離開後,一道人影,緩緩的從另外一邊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那張臉,赫然是覃非墨的模樣。
當官念回到家的時候,牀並沒有人。
她嚇了一跳,在她胡思亂想,猜測着種種可能性的時候,覃非墨卻從洗手間裡出來,滿頭滴水,一看像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官念眨了下眼,不留痕跡的試探。
“你,大半夜的洗什麼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