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冷靜!”
你再不冷靜,我都要被你身上那氣息給壓死了!
舍利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乾笑兩聲。
“所以你不要猶豫不決,要提前下手啊對吧?不然到時候,你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都沒用——”
被戳中軟肋的玄淵,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口氣。
“我知道了。”
欸?
這算是說通了?
還挺好說話的,啊呸!
好說話個屁!
舍利扭曲了下臉,努力忽視自己悲催又不爽的心情,看着青年。
“那個,你要怎麼做?”
“標記。”
青年冷冷的甩給他兩個字,他便拿着終端開始研究起來。
而瞅着他這模樣的舍利懵了懵。
他說的標記,是之前他們商量的那個意思嗎?
可是也要怎麼標記?
難道他還能複製出來終端不成?
要是這麼容易的話,他爲什麼做不出來?
很顯然,舍利有些小瞧青年了。
沒了小人兒護着,寵着,任他各種造作撒嬌,不用費腦子操心各種事情的玄淵,在舍利面前充分了體現了他的機敏與一點就透的天賦。
他用了沒多久的時候,就把終端給摸了個透徹,更是挖掘了精神力的激活與開發。
精神力與魂力相同,只不過魂力舊叫法,精神力是新叫法,他們最大的區別在於,一個能修煉一個不能修煉。
一個從外到內,一個從內直接強行激活。
前者安全,順其自然,後者手段強硬,風險非常高。
此時的玄淵並沒有開發過魂力,因爲他不能修煉,所以不能順其自然的延申出魂力,但是他的意志力很竟然,再加上他的信念強勁。
所以他強行激活了精神力,過程雖然很痛苦,痛苦的想死掉,但是結果卻是好的。
精神力一被激活,接下來只需一遍遍的訓練,使其強大。
他一邊鍛造精神力,一邊開始複製能夠承載精神力的終端,一心兩用,耍的非常順手。
而舍利也沒閒着,他在這個星球上找適合隱藏陣法的地方,然後繪製陣法,等到玄淵複製了終端精神力後,就把它隱藏在陣眼中,到時激活試試看。
若是能用,那麼他們找到運數就指日可待了。
日子一天天飛逝。
舍利與玄淵快速又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而這中間,不管是運數還是小人兒都像是失蹤了一般,沒有顯露出任何蹤跡,這讓舍利與玄淵都心生焦躁。
一個怕運數早有覺察,從而讓他們的努力失敗,一個擔心又惶恐,爲什麼遲遲沒有那人的消息,到底去哪兒了?有沒有受傷?怎麼都不聯絡一下他?
當真狠心到不要他了?
每每一想到這裡,玄淵就氣的牙根直癢癢,又難過到想發狂,卻不得不控制住自己,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星際中有無數個星球,他們用了很多時間,才勉強的複製了很多含有精神力的終端,埋藏在星球內,但是卻始終不見運數的出現。
與此同時,宇宙中那個之前在他們來時,只有小人兒才能看到的縫隙,現在越來越大,大到他們都能看到的地步,甚至有些時候,那道缺口還會把附近的一切東西吸收進去,就連小行星都一樣。
這讓舍利心頭髮沉,加速了星球的佈局。
他們在這邊努力,而小人兒卻依舊坐在宇宙中,只是她也沒有閒着,動用魂力來搜索運數的下落。
但是運數像是消失了一般,只有氣息在,身影卻捕捉不到,這非常奇怪。
直到那道缺口大到有無數的雜碎之氣從裡面翻涌而去,污染破壞這星際,運數的身影才姍姍來遲。
大概是感知到那些雜碎之氣所破壞掉的東西,不能再被還原,所以纔不得不現身制止。
他雖然覺得時間太過漫長,活着太過無趣,但也沒想過要去死。
而眼下這雜碎之氣,卻在毀壞一切,還不能復原,這才讓他再次有了危機感。
他一從隱匿的地方現身,夙淺就捕捉到了他的身影,拎起骨頭就朝他砸去。
“嘖,你到是追本座追的緊吶~”
像是不意外看到這小東西,紅衣男子笑的山高水長又好看,可是神情上卻涌出了惡意。
“怎麼你一個人?你的白狼呢?不要你了?還是死了?真可惜,不過,你這神情好像不大對——”
運數若有所思的不如以往往那純白如紙般的小東西,挑了挑眉。
“你這是遇上什麼事了?煞氣這麼重?”
最近這段時間,運數都在閉關養傷,所以沒時間探查他們三個又經歷了什麼,才導致如今這樣的分道揚鑣不說,還把自己整個像相修羅一樣,煞氣騰騰的。
可是很顯然,小人兒一點兒都不想爲他解惑,抿着嘴不發一言的朝他攻擊,不要命的攻擊。
惹的運數黑了臉,咬牙:
“真像個狗皮膏藥,沒完沒了了!”
完全忘記是自己先搞事情,招惹上一個衰神的運數,暗恨不已,發誓一定要弄死這個小東西!
不然往後的日子,他絕對寢食難安!
一想到往後這小東西會追在他屁股後面,三天兩頭的跟他幹架,擾亂他的好心情,他就想滅世!
他們在這邊打的混天黑地,時不時的從一些星球上略過,觸動了舍利與玄淵埋藏在星球內終端內的精神力。
二人表情一變,激活了每個星球中的終端,以及下面的陣法。
讓星球與星球之間形成一條條看不見的絲線一樣,把宇宙中的一切都透過那些絲線的影像,反饋到舍利與玄淵眼裡。
當看到好久不見的小人兒時,玄淵那顆忐忑不安,又擔驚受怕的心臟,忽然的安靜了下來。
他柔軟了眉眼,冰藍色的眼眸裡,像是兩灣春水一樣,軟軟的望着他的寶貝。
“舍利,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
“什麼?”
正在仔細觀看終端裡打的你死我活二人的舍利,聽到玄淵這話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明瞭。
他點點頭。
“自然,只要運數一死,她不出你精神力的包圍圈,我是可能將你們二人契約的,但是你要知道,被強行契約後,她一定不會高興的,所以,你真的要那麼做嗎?”
玄淵似是笑了下,又似是沒有。
他低低的,喃喃道:
“除了這麼做,我還能怎麼辦呢?”
那般空洞又茫然的聲音,聽得舍利心下一軟,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