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個老傢伙都走了之後,江司令才吐口氣,往靠椅一靠,側頭看着外面灰濛濛的清晨,說真的,他也不知道這些信息究竟可不可靠,不過從他們這些年追查的方位來看,這些消息有百分之八十的正確性。
所以他才下了那樣的決斷,他是將,必須有一定的果斷能力,不然怎麼震的住場子?
只是他很好,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耐,能悄無聲息的把敵人的蟻穴通通挖了出來,這樣的人才,他需要,國家也需要!
而被江司令惦記的人才,此刻正在一處跨國際的化妝舞會。
化妝舞會的舉行地是在一處私人莊園,莊園佔地面積極大,建築極爲華麗,猶如復古城堡,而某人蹲在一顆大樹看着下面妖嬈無限的男男女女,不住的搖頭“奢侈啊奢侈,腐敗啊腐敗——”
她那搖頭晃腦,無限感慨的模樣,讓系統嘴角抽搐,鄙視的看着她不說話,這人什麼場面沒見過,這會兒反到裝模做樣了?
毛病!
“咦?”
在這時,夙淺驀的從樹坐起來,盯着莊園深處,目光略過一道異的光,然後整個人朝着莊園深處略去。
【.......】
這人是發現什麼了?這表情怎麼有點兒怪啊?
莊園後面有人把守,可是對於夙淺來說這些跟本是擺設,她輕而易舉的走閃了進去,一路摸到地下室。
地下室燈火通明,無巨大,人潮鼎沸,赫然是一地下拍賣場。
拍賣場的設計有點兒像古羅馬鬥毆戰場,間是一個舞臺,舞臺四周螺旋狀循環向,那面坐滿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圍着間的舞臺,肆意的觀賞那舞臺籠子裡面的物品。
那些物品的形狀當真是千百怪,那模樣跟夙淺在那煤礦下發現的貨物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這些是活的,而那些被封存的物品是死的。
系統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倒抽口氣,邪惡骯髒的事情它見過不少,末世它也經歷過很多,知道人性的殘暴和貪婪,可是它真心沒有遇到過,在這樣的和平年代裡,這些人的(欲)(望)也是這般醜陋!
那些活生生的人,他們把那些人當奴隸一樣,赤身裸體的仍在舞臺,扔進那些野獸的籠子裡,讓他們活生生的被野獸撕咬吞食。
場面極爲血腥和暴力,充滿了古世紀位者的階級分明,與下位者的隨意廝殺凌辱。
這些也算了,可是那些極爲畸形,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物品,被他們拉出來,三三兩兩的疊加到一起,給他們下藥,讓他們現場交配。
那樣骯髒凌亂的畫面,真是,太噁心了!
系統都不忍看了,可是夙淺卻面無表情的看着,那神態眼神,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場鬧劇,一場各色不一的人性醜態。
【宿主,你不做點兒什麼嗎?】
系統忍不住問。
夙淺挑挑眉“做什麼?老子又不是救世主。”
【那你來幹什麼?】
她來幹什麼?
唔。
她摸着下巴,滿臉無辜“不知道呀,想來來了唄~”
.......
擦,信你有鬼!
夙淺的目光在那些喧昂高亢的人羣轉了一圈,然後目光詭異的盯着那個被她揍的骨頭都斷了幾根的男人,竟然也在那裡頭坐着,只不過他貌似坐的還是貴賓席。
似是感覺到有人注視着他,陸霆驍擡眸,四下掃過,最終把目光停留在夙淺站的位子,只不過那裡是舞臺邊沿,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
他的眸子略微一眯,有點兒危險。
夙淺嗤笑一聲,衝着陸霆驍的位子了指,老子現在隱身,你目前這種凡人的狀態,能看到老子纔有鬼了!
始初它敢光明正大的給你開外掛嗎?
它當天道是擺設不成?
在別人的地盤,還敢這麼囂張,它沒那麼蠢!
結果她剛豎起指頭,陸霆驍的目光刷的一下射了過來,眼神極爲犀利與冷酷,可是那裡仍然什麼都沒有,他的眸子裡泛起疑惑。
怎麼回事兒?
明明感覺到裡有人才對,可是爲什麼沒有?
錯覺嗎?
不對,他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過去。
陸霆驍衝着後面招招手,後面來一位黑衣人,那黑衣人十分恭敬的彎着腰靜候boss的指示,陸霆驍也不知跟那保鏢說了什麼,那保鏢神色一凜,大步走出了會場,朝着監控室走去。
夙淺撇撇嘴,目光又在會長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蹙了蹙眉,錯覺嗎?
她剛剛好像接受到一股十分怪的波動,那波動帶給她的感覺.......
她把手插進口袋裡,指尖摩挲着那圓圓的水晶球,跟這裡的有點兒相似,卻也不盡相同。
擡眸又掃了一遍會場,確認沒有什麼不妥,她無趣的聳聳肩膀,準備走人。
而這個時候,舞臺緩緩的裂開了一個大洞,從那洞裡推出一個玻璃水箱,玻璃水箱很大,三米長,三米寬,蓋着一個紅布,那之前帶給夙淺的波動,又從那水箱裡若有若無的傳遞過來,成功的阻止了夙淺準備離開的腳步。
水箱被安安穩穩的推到舞臺,主持人發出慷慨激昂把氣氛吵到頂點之後,一把拉開水箱的紅布。
全場瞬間靜止,然後爆發出激烈的尖叫以及不可思議的哄吵。
因爲玻璃水箱裡虛浮着一個少年,少年黑髮齊腰,黑眸冰冷,長相極爲精緻,乾淨純粹的如同天使,只不過這少年腰跡之下是一條長長的尾巴,冰藍色的鱗片閃閃發亮,顆顆晶美,奢華之極。
這是一條美人魚。
十分漂亮的美人魚。
至少看起來這樣,只是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美人魚,卻有待商酌,畢竟美人魚這種傳說的生物,他們沒見過不是?
可是單單這樣足夠讓人爲他發狂,着迷。
因爲他實在是太美的,美的讓人都覺得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
只是夙淺在看到那美人魚的時候,沁涼無波的眼眸縮了一縮,一股濃重的殺意在其蔓延,叫囂着想要摧毀一切。
這種感覺來的太過於莫名其妙,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跳到舞臺,一把劈開玻璃水箱,把那少年給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