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聿擰眉,抽出被齊雪茵抓住的手,臉色不大好看的望向那個嬉皮笑臉的某姑娘,很嚴肅,很認真,很鄭重的開口“我不是她家的,我跟她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他強調性的話一出口,書生們幾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搖頭嘆息,得,看來他們家司令還要繼續童子身的單着啊。
相對於他們的感嘆以及遺憾,齊雪茵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一般,震驚的看着他:
“爲,爲什麼?明明,你明明說過要娶我的,我等了你那麼久,等到延延出生,等到延延長大,等到我找到你,你爲什麼不承認跟我們有關係?我在你眼裡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說到最後,齊雪茵的聲音都有些拔尖的破聲了。
他知不知道他這一否認,相當於毀掉她的一生?
爲什麼這個男人敢作不敢當?
明明當初碰‘她’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爲什麼現在卻這般涼薄?
到底哪裡出錯了?
齊雪茵整個人都在抖,完全不明白她想的那般好的璀璨人生,到這裡卻被毀的七零八落!
對!
餘夏!
餘夏!
這個餘夏她根本不是原來的餘夏!
如果她不是原來的餘夏自然是不可能按照餘夏的人生來走!
她不按照餘夏的人生來走,自己當然算不到她的下一步,也相當於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劇情都是錯的!
錯了?
從一開始是錯的!?
不對!
若是錯了的話,爲什麼婚禮還會如期舉行?
什麼時候不對的?
齊雪茵你要冷靜,冷靜的想一想到底是從哪裡錯的,一切還沒有成定局,這還不是你的最終結局!
你還有翻盤的機會!
一定有!
你不可以敗!
一定不可以被打敗!
齊雪茵強迫自己冷靜,抖着手捂着額頭,咬破嘴脣,低垂的眼眸裡光怪陸離,層巒疊嶂。
好一會兒,她腦靈光一閃。
婚禮?
對!
婚禮!
她明明記得的是:
‘齊雪茵帶着孩子出現在婚禮之,餘家千金餘夏雖然覺得自己遭受到了背叛,心痛到窒息,可是她太愛這個男人了,於是讓人把齊雪茵與她的孩子帶了下去,告訴齊雪茵一切等婚禮結束再說,而景聿也並沒有反對,齊雪茵雖然難過,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吵鬧的話,自己的下場一定十分的悽慘,更何況她還有延延,她不能再讓延延跟着她顛簸流離,受盡苦楚,所以她忍讓着做出了後退——’
這是原版劇情。
可是,當時她帶着孩子出現在餘夏跟景聿的婚禮時,餘夏二話不說的掉頭走人了。
這一點完全對不。
所以那時的餘夏已經不是餘夏的?
齊雪茵眸光閃爍,若是這樣的話,那她知不知道餘夏的曾經?有沒有餘夏的記憶?還是說——
不,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景聿對於現在的餘夏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她需要依照景聿對餘夏的態度來考慮接下來的應對。
她的腦神思百轉,但在外人眼裡卻也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兒,片刻後,齊雪茵擡眸,慘淡一笑“司令,你當真要如此絕情?你不認我可以,可是延延呢,他長得與你一般無二,你也不認?”
的確,單憑延延與景聿那般無二的長相,他否認不了。
齊雪茵斜了夙淺一眼,那一眼有得意,有嘲笑,還有勢在必得。
“…….”
正在看戲的某人表示,十分不懂女主的腦回路,她不是對着景聿哭訴的嗎?
幹嘛這樣看她?
她有什麼好得意的啊,她嘲笑老子幹毛?
還有她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兒又是個什麼鬼?
夙淺翻翻白眼,直接衝她了指“智障。”
“…….”
齊雪茵咬了咬牙,暗罵:你才智障,你們全家都是智障!你們全家帶你二大爺都是智障!!
老孃現在先不跟你計較,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衝你說話那語氣,暴露了你是個現代人,既然是個現代人最最鄙視的是小三兒,我看你丫的能頂着這個男人有別的女人跟孩子的念頭位?
丫,算你不是小三兒,現在也是小三兒了,看還噁心不死你!
可是她是否忘了,這個時候的民國,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嬌妻成羣?至於所謂的小三兒小四兒什麼的,呵,人家合法呀~
當然,算是合法的,夙爺表示,咱也幹不來~
“延延的確是景家的孩子。”
這個時候,景聿開口了,說出的話讓齊雪茵眼眸一亮,他願意承認延延是他的孩子好,既然他願意承認,那麼要承認她也是遲早的事兒,畢竟延延可是離不開她的!
只要她能留在他身邊,她有信心抓住他的心,那麼能與他齊肩並戰,一同俯覽河山,也不是夢!
內心十分活躍的齊雪茵,好像沒弄懂景聿這句話的含義:他說的是,延延的確是景家的孩子,可並沒有說延延是他的孩子,景家可不是隻有他景聿一人。
可是齊雪茵不這麼想啊,‘我’都跟你睡過了,延延也是‘我’生的,你既然承認延延是景家的,那不是相當於直接承認延延是你的了?
這麼理解沒毛病。
只是——
“啥意思?”
書生們幾人到是從這話裡品出別的味道了,紛紛放下手的茶杯,一臉詭異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司令,又在餘夏跟齊雪茵臉掃過,餘夏反倒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而齊雪茵卻是一臉小心翼翼的希翼,都讓人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景智城。”
景聿看着夙淺那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神情,莫名的覺得堵心,下意識的伸手撫摸着脖子掛着的小瓶子,他也不知道那小瓶子是哪裡來的,他只知道他從有記憶開始帶着這個小瓶子,這個小瓶子一直陪伴着他這麼多年,已經融入到他生命不可分割。
而他隱隱有種感覺,或許餘夏會知道這個小瓶子是怎麼來的。
他的指尖頓了頓,把瓶子從脖子解下來,放到指尖下把玩,餘光卻盯着夙淺不停的看。
而夙淺在看到他手掌心裡那個透明的小瓶子時,吃炒花生的動作一頓,沁涼的眼眸裡略過一道幽光。
而把她這神情看在眼裡的景聿,脣角翹了下。
她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