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夙淺挑眉,脣角微勾,笑意盈盈“既然你都這麼‘誠心誠意’‘誠惶誠恐’的祈求本尊了,像本尊這麼好說話,這麼心地善良的人是見不得別人爲難的,那麼殺了你,圓了你的願望又有何妨?”
這麼說着,她五指一張,隔空把孟肖給提了起來,直接把臉色青紫,暴怒交加的孟家主朝着一邊的荷花塘丟去。
噗通一聲。
“秦綰綰你敢——”
完全不會想到秦綰綰真的敢動手的孟家主神色大變的咆哮,結果話纔剛出口,整個人被扔進了荷花塘裡,平靜的荷花塘咕嘟嘟的開始冒起了水泡,嚇的一旁看好戲的泠清都一臉的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尊,尊,您真的要殺了他嗎?”
“他都這麼實誠的求本尊了,本尊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答應他又有何不可?”
夙淺笑眯眯的攤攤雙手,看去好不無辜可人。
…….
泠清嘴角微微一抽,默默的吐槽“尊,小的敢說,孟家主只是想放一句狠話,讓你心生忌憚,不敢真對他怎麼樣而已——”
“所以呢?”
夙淺眨巴眨巴眼“反派死於話多,他不說那句話興許老子還真放他一碼呢,可他偏要說那句話,趕着求死,還揚言回頭要報復老子,老子傻啊纔給他那樣的機會讓他回頭反咬老子一口?”
“…….不是尊,您這麼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殺人,不太好吧?” щщщ ¸тт κan ¸co
泠清轉着小腦袋朝四周瞥去“貌似這裡有暗衛的說,您不怕他們回頭告狀?”
“告狀?”
夙淺脣角一翹,語氣幽幽涼“他們敢嗎?”
…….
暗處,剛把一隻腳踏出去的某暗衛甲,默默的又把腳收回來,輕咳一聲,小聲咕噥“哎呀~,孟家主竟然一不小心的掉池子裡去了,他那修爲那麼高,爲人又好面子,小心眼兒又愛記仇,咱們不出去討人嫌了吧?”
“剛剛風太大,我什麼都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某暗衛乙掏了掏耳朵,轉個身,看天看地看身下的大樹,是不回頭朝着那還往外冒着氣泡的荷花塘瞅去。
暗衛甲嘴角抽抽,衝着暗衛乙豎了豎指,翻了個白眼“不,我什麼都沒說,是你暗疾沒好,耳背了!”
暗衛乙…….老子特麼什麼時候有暗疾了?老子怎麼不知道?!
把那兩個隱藏在大樹暗衛們的‘小聲’咕噥聽在耳朵裡的泠清…….
她嘴角抽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原來暗衛還能這麼幹?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受到了不小驚嚇的泠清示表示,她嚇的連我都出來了,真心害怕!
瞥着那兩個暗衛那兩張菜色的臉,夙淺伸手拍了拍泠清的肩膀,語重心常道“年輕人,看穿不說穿才能活的長久一點兒,不要這麼缺根筋,會被人套麻袋打的跟你講!”
…….
莫名被戳心思的兩個暗衛輕咳一聲,緩緩的收回視線,擡頭瞅了瞅天色。
“嗯,到換班的時間了,明天見!”
說完,兩個暗衛嗖嗖的消失不見,那跳的飛快的速度跟後面有狼追似的,看得泠清滿頭黑線,轉個身屁顛兒屁顛兒的跟着自家尊,光明正大的在皇宮裡禍害了一條人命後,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講真,這種事情她還是頭一次幹,可是卻莫名的很帶感有木有?
泠清邊走邊忍不住感嘆“尊啊,衝您這態度跟氣勢,算孟家主最後沒爬來,也沒有會往您身想,真的!您明明做了賊,卻一點兒都不心虛啊,真心佩服!”
“怎麼說話呢?”
夙淺側頭一臉訝異外加莫名其妙的瞅着她“你是沒睡醒呢?還是腦子被撞壞了?本尊剛剛不小心在花園裡迷路了,問了兩個暗衛才走出來的,然後看到正在找本尊的你,你還說秦家主剛走,讓你找本尊吃飯呢,怎麼扯到賊身了?還有啊,什麼孟家主?誰是孟家主?你在說什麼?本尊怎麼一點兒都聽不懂呢?”
……
…….
很好,您非常強大!
不是一般的強大!!
要不是小的眼睜睜的看着你幹了什麼,打死小的也不會相信的!更會被您這一臉清純無辜,茫然不做作的表情給騙到了!
泠清那一臉被雷到不行的表情,看得夙淺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兒七拐八彎的來到衆位天份出色的子弟們用膳的樓閣,大喇喇的走到最前面的一臺空桌坐下,抓起筷子優雅而不失節奏的吃了起來。
那些正在等着主要人物登場,沒一個人敢先動筷子的整個樓閣裡年長的年輕的子弟們,都目個個瞪口呆的瞪着這個不知道打哪兒跑進來的野丫頭,這麼招呼也不打一聲,話也不說一句,啥禮貌也沒有的一個人吃了起來?
她知不知道她坐的是誰的位置?!
這是想死呢?
還是想死呢!
還是想死呢?!
臥槽聲響起,幾乎是扎堆的都在那裡交頭接耳的議論着,那個看去研麗如霞,清傲如霜的女子,都在對着她在指指點點,大腔小調的好不熱鬧。
堰乘大陸但凡是修煉者,都知道秦家綰綰是堰乘大陸最年輕的金丹尊者,可是真正見過她容顏的人是極少極少的,畢竟她很少在外面晃盪,一般都在秘境裡修練。
而之所以傳言她的容貌是絕無僅有的顏色,那也是她帶着面紗,回到京都,在外莊收拾那些曾經欺辱她的雜碎們時,一不小心被自己給弄掉的,然後被路過的人給看到了,驚豔於此女的美麗,然後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那是秦家綰綰。
是被秦家主早丟棄多年的秦家大小姐。
這時她纔開始揚名。
也是半年前的事情而已。
可半年的時間,足夠一傳十,十傳百,幾乎能讓所有人都知道,秦綰綰的顏色是何等的絕代風華,猶如舜華之女臨世。
其實秦綰綰出門是一直都帶面紗的,實在是她神煩那些男人看她的眼光,赤裸刺骨的讓她作嘔,這也更爲她增添了無數神秘感與魅力。
不過夙淺一來直接擋了那面紗,實在是那玩意兒太麻煩,吃個東西還要撩面紗,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