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那之後的,三月一次的商船返航進出貨,那個時候朕好巧不巧的在臨海,還把那好幾十輛大商船全給扣壓了下來,所以越真國的消息還是傳遞不出去的,可是偏偏你們知道了不說,還知道的那般詳細,連朕的名字都能叫的出,這不是很怪?”
似是蹲累了,她隨意的往牆頭一坐,翹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的睨着下面神色各異的兩個男人,小下巴一揚。
“說吧,從哪兒聽來的消息?什麼時候傳到你們嘴裡的?媽蛋!看來朕的越真國混進去的奸細還真特麼不少啊!封了臨海,絕逼是個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那涼嗖嗖的咒罵,陰陽怪氣的哼哼聲,惹的黑衣男子默然的瞅着她,臉的懷疑簡直不要太明顯。
沒辦法不懷疑啊。
冷不丁的冒出來個小姑娘說她是那個越真國的女帝,這怎麼聽着都不太靠譜吧?
可是偏偏他家主子那表情,貌似還真信了!
白衣男子沉默片刻,緩緩的鬆開扶着牆壁的手,站直身子,衝着牆頭坐着的夙淺施以國禮。
“在下乃憲覃國新帝,年二十四,名芳華,國姓。”
男子在說到這裡時頓了下,好一會兒才悶咳一聲開口:
“陛下把臨海封了是正確的,在下接收到的消息,越真新帝繼位已經半年之前的事了,那時陛下還在準備登基大典,可您的畫像,已經從越真傳了回來,私家馴服的傳信使是無法飛渡一整個海洋的,所以您的畫像與登基的消息大約是那次商船帶回來的。”
“大陸過去的商船很多,大大小小無數艘,陛下算想要找出傳遞回來消息的人都不可能了,一是時間太久,而是,很可能,每一艘商船都帶着消息回來的。”
夙淺聽到這話,有些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她小嘴一咧,笑的很是不懷好意。
“誰說朕要找誰傳遞過來消息了?那種事情完全無所謂,朕要乾的,是找出哪些個王八糕子殺朕的護國大將,偷取朕的邊防佈局圖,跟坑殺了朕的無數黎民百姓,所以商船通道暫時關閉,等朕什麼時候處理完了,再開啓,那些商船才能回來而已~”
…….
一主一僕瞬間啞然。
突然很是想問,您的護國大將真的死了嗎?邊防佈局圖真的丟了嗎?黎民百姓真的被坑殺了很多嗎?
爲什麼,突然不敢相信呢?
實是在這位小女帝的表情太過於陰險,跟不懷好意,完全沒有一點兒護國大將,邊防布圖,還有黎民百姓死亡丟失的憤怒與悲痛感。
跟——
呃——
故意找事,找茬兒,暗戳戳想要打仗,搶國土城池的不要臉模樣。
可是這種事他們敢說嗎?
絕逼不敢啊!
剛剛那一手,想要弄死他們兩個簡直是易如反掌!
憲覃國的亡國新帝憲芳華默了下。
“陛下,您剛剛說想要救憲覃國百姓於水火,是真的嗎?”
“當然。”
對於憲覃國新帝的不確定語氣,夙淺眨巴眨巴眼,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只要你想,你這憲覃國不會亡。”
嗯,頂多回頭降二級,你當不成皇帝,當個什麼王爺跟城主什麼的唄~
“那,芳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憲芳華的這話一出口,他身邊的黑衣男子臉色是一變,驚痛交加,外加不可思議的喊了聲:
“主子!您不能!不能——”
憲芳華自是明白自家屬下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他苦笑一聲,衝着那黑衣男子搖了搖頭。
“孤與整個憲覃國的天下百姓,算不得什麼的,只要憲覃國在,百姓在,孤便不會愧對先皇,等回頭去了九泉之下,也能堂堂正正的對父皇說一聲,孤真的盡力了,畢竟你我都知,孤並不是一國之君的料,實在是無法了,父皇才把皇位傳與我,卻不曾想把憲覃國推進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是——”
黑衣男子直接紅了眼。
“你是堂堂男兒,憲覃國的皇,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像那些女子一樣,委身於後宮,與那些男寵們相爭——”
!!!
久久麻代!!
他們這一主一僕的對話,差點兒沒把夙淺懷裡的牛肉乾給嚇掉了!
她目瞪口呆的瞪着腦回路如此葩的主僕倆,滿頭黑線的咬牙:
“啥意思?不是再說你家主子能付什麼代價的嗎?爲什麼變成朕要收了他,讓他變成朕的男妃一樣?!”
“難道不是!”
那黑衣男子傷心欲絕,外加憤恨無的瞪着她。
“我家主子現在什麼都沒有,還能付什麼代價?難道你不是看他這個人,才特意拋出誘餌,用憲覃國跟憲覃國的百姓爲籌碼來讓我家主子屈服的嗎?!”
“你這種人我們還見的少嗎?!像我家主子這樣的天人之姿,是無數女子都想要嫁的人,連周邊幾國的女子都敢明目張膽的綁架威脅!要不是我家主子有我在身邊護着,指不定會被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女人們給禍害成什麼樣子了呢!”
…….“臥曹!你的腦回路這麼大,怎麼沒把你給埋死?!”
夙淺被黑衣男子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笑了!
黑着臉咬牙:
“老子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用得着爲了一個亡國跟一堆流民來脅迫你同意嗎?老子要真看你,直接綁回去不得了?”
“看!你果然還是看我家主子了!原來越真國的女帝跟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一樣的噁心人!!虧我剛纔還心生感激呢,以爲你是真的想要救我們的憲覃國呢!”
嘿!
老子曰你大爺的!
你會不會聽人說話啊!!
夙淺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啪的一下把懷裡的牛肉乾都給捏爆了,躥起來朝那個滿嘴胡說八道的黑衣男子踹去!
“你丫腦子裝的啥?會不會聽人說話?老子這樣的仙人都不過的模樣,只要老子想,隨便招招手,啥樣兒的男人不是倒貼的?還看你家那天人之姿的主子?”
“臥曹!看把你給能的!瞅瞅你家主子現在是啥樣兒?灰不溜秋的,連眼跟鼻孔都分不清,還天人之姿?你眼睛到底長哪兒了才能說出這種話來?!智障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