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紇女官在這裡,一定會義正言詞的告訴他們。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
不,我朝大臣一點兒都不會哭死,因爲我家陛下不在越真禍害,特意跑出來禍害你們來了。
感恩戴德的受着吧!
那幾個大頭兵一看到夙淺那跟小孩兒打架似的架勢,噗哧一聲樂了。
誰知當他們的笑聲纔剛吐出口,夙淺伸手摳掉城牆的一塊板磚兒,陰陰的拎着板磚兒去衝着他們那大牙口來了那麼一下!
哐當~
嘭啪~
咚嗆~
一陣陣酸倒牙的噼裡啪啦聲,跟身影倒地砸起的灰塵,讓裡頭晃動的身影,霧霧濛濛的看不真切。
只是等一切塵埃落定後,纔看到那十幾個五大三粗,壯的跟野熊一樣的大兵們,一個個都不省人事的倒在地,被板磚兒給糊的滿臉血,寒冽冽的滿口牙,當真碎的連半顆都不在嘴裡了。
…….縮的遠遠的,抱着腦袋蹲在拐角的悶黑小夥,控制不住的咧了咧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胳膊倒豎的汗毛,默默發誓。
算是跳崖,撞牆,吊,被人砍死,他也一點兒都不想去招惹這位活祖宗!
娘誒~
這手段,真尼瑪忒嚇人了!
當真是連爹孃都認不出來了!
幹番一羣人,夙淺掐着小腰,笑眯眯的把那塊完好無損的板磚兒,又給塞進城牆縫,這才衝着躲了老遠的悶黑小夥兒招招手。
“走吧,炒瓜子兒去!”
…….悶黑小夥兒嘴角微抽,得,這祖宗怎麼還記着這事兒,真是厲害了。
於是,二人大搖大擺的在衆從悄咪咪直咽口水的守城兵們驚悚的目光,下了城牆,出了城門,去近新建造的鎮子找老婆婆買炒瓜子兒。
在路過田梗,滿地綠油油的莊稼地時,在一處十分陡峭的懸崖斜坡處,還真發現了不少長的十分漂亮的向日葵。
夙淺眼一亮,蹬蹬蹬的跑過去,瞅着那顆顆飽滿,熟透了的向日葵花盤,手養養的想摘幾個。
一路跟着她的悶黑小夥兒一看到她這表情,知道她在想啥,沒忍住,笑了一聲。
“那什麼,您要是想摘摘,阿婆的身體不是太好,每次路過這裡,我都會摘一些回去給她,這裡的向日葵是野生的,不是人種的,所以誰摘都可以,只不過很多人都有些避諱,所以,嗯,很少人來摘。”
夙淺一聽到可以摘,毫不客氣的揪了幾個超大的向日葵花盤子,只是在聽到悶黑小夥兒後面那話,眨巴了下眼,回頭瞅着他那欲言又止模樣,疑惑的歪了下頭。
“什麼避諱?”
“呃——”
對夙淺那清亮亮的眼睛,悶黑小夥尷尬的撓撓頭,小聲道:
“那什麼,您也知道我們憲覃國一直都處於戰亂嘛,是會死很多人,而那處懸崖下堆滿了各種各樣流民的屍骨,其不乏有很多重病不治的人,甚至後來還有很多瘟疫者,直到後來皇出現,然後下令讓人焚燒了,所以,嗯,他們認爲這裡的向日葵是從那裡屍骨的骨灰長出來的,不乾淨,不吉利,所以,,呃,沒人要。”
……..夙淺揪向日葵花盤子的小手一頓,目光幽幽的望着尷尬不已的悶黑小夥,默默的開口。
“朕吃了你一把瓜子兒,真的,你要不要這般記仇?”
“啊?”
悶黑小夥兒滿臉懵逼。
啥意思?
他記啥仇了?
他明明實話實說來的!
夙淺瞅着他那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很是心塞的收回視線,滿臉憂愁的瞪着那之前看起來無誘人,此時卻長滿了各種惡意的向日葵大花盤子,默默的又伸手揪了好幾個。
反正,她已經吃了,不在乎多吃幾個長在屍骨之,被屍骨各種滋潤過的,別樣味道的向日葵~
難怪,她之前覺得,這向日葵的味道格外的香。
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啊呸!
放屁!
什麼亂七八糟的!
夙淺滿頭黑線,完全被這貨給帶歪了,再者算是真的有又什麼關係?反正她的秘境是有淨化功能,現在撒一把瓜子兒進去,等一會兒長滿一地,所以妥妥的乾淨,沒毛病!
這麼一想,她的心氣兒也順了,卻還是甩了幾個冷刀子紮在悶黑小夥兒的身。
刺的悶黑小夥兒一臉的不明所以。
得,一看到他這樣,夙淺算是徹底明白這貨當真是個缺心眼的,她在吃瓜子兒的時候不說,瓜子兒的來歷,等她吃完了還想吃的時候,他才告訴她這瓜子兒是長在堆滿屍骨之的懸崖邊兒的。
這好,你正在吃飯吃的賊香,那貨卻悄咪咪的放下碗筷,瞅着你吃完了,纔來了句:有很大一隻蟲,據目測,還是帶翅膀的蟑螂~
你說這貨到底特麼有多欠收拾?
最主要的是,他還不是有心的,是純天然無意的,這才更讓人憋屈啊!
再蠢也知道把事兒給辦砸了的悶黑小夥兒,摸摸鼻子,抱着被夙淺塞了一懷抱的向日葵大花盤子,一路穿過田地,走進已經有一定規模輪廓的城鎮。
城鎮裡聚集着不少人,各自己勞動,偶爾還有歡聲笑語出來。
看去挺人舒心的,悶黑小夥兒領着夙淺來到一處較僻靜的小茅草房面前,伸手敲了敲那半掩着的木門,大聲道:
“張婆,張婆,你在嗎?我是大黑,我來買瓜子了!”
…….夙淺嘴角微抽,下打量了下眼前的悶黑小夥,得,這人不僅人黑,名字也叫黑,嗯,挺好記,也挺好認的,跟她家狗子跟棍子一樣。
大黑喊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一些動靜,隱約的還有咳嗽聲。
過了好一會兒,很是破舊的木門才從裡面拉開,出來的是一位十分消瘦,臉長着老人斑,眸光略有渾濁,一身粗布打滿補丁的灰髮老人站在門口,睜着眼看了夙淺跟大黑好一會兒,才瞭然的笑笑。
“啊,大黑啊,瓜子又吃完了?等着,老婆子去給你拿。”
大黑在張婆婆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臉色是一變。
不爲別的,因爲張婆的手滿是傷口,還拄起了柺杖,一條腿很是不自然的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