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說夏候姝心太大,太不小心了呢,還是該說璇璣谷速度太快?夙淺咂‘摸’着下巴,晃悠悠的瞅着一前一後,越跑越沒邊兒的幾人,默默的想。!
不過瞅着夏候姝現在這樣,估‘摸’着是怕夜長夢多,怕自己的好事徹底敗‘露’,好殊死一搏呢吧?
不然她咋哪兒都不跑,偏偏往深山老森裡頭跑?且她跑的地方,還是龍脈盤息的地方?
夙淺一邊跟在後面嘖嘖看戲,一邊又嘖嘖搖頭,總覺得這姑娘,此時的行爲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故意的呢,還是真被‘逼’的失了分寸?
可瞅她往日裡的行爲,也不至於爲了這麼點兒事兒,會成了失了分寸的人吧?
只是她那慌不擇路的模樣,也着實像失了分寸的樣子,這到是有趣了不是?
你看啊——
位面龍脈再怎麼重要,也沒小命重要吧?
她要是任務失敗的話,一定會被系統報原因的,等系統一報原因,頭的人會發現不對,那麼定然會要追查的,這一查的話,一定知道這姑娘心思不純,竟然敢做‘犯法’的勾當,一定會嚴加處置的對不?
指不定,還會殃及到小命。
這姑娘明顯是一個很惜命之人,哪裡真會這般的破釜沉舟?
這個位面的龍脈不成,取下個位面的是,好好的籌劃籌劃,總能‘悄無聲息’的‘弄’到走不是?
到時候天高皇帝完,還不是她想咋整咋整?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急於一時能成的,這姑娘更不像是個不會潛伏的人,畢竟她之前都已經做了那麼久的努力,這麼一急一慌一出錯,可不是真完了?
所以她才說有趣啊。
貌似這姑娘,有必須,或者在這位面,非這麼做的理由不可!
夙淺啃着豬蹄,吧唧着小嘴巴,慢悠悠的想。
難道這位面的龍脈,其它位面的龍脈更強大,更純正不成?
可是這說不通啊,畢竟修仙位面的龍脈,可單純的一個無歷史‘性’記載有返古小古代要純正跟強大的多吧?
那麼,要打龍脈的主意,正二八經的,難道不是應該打修仙位面的嗎,這麼眼巴巴的盯着一個np位面的龍脈有什麼鳥用?
果然——
凡人的腦子太迂迴,本大仙想不通啊~
化身爲揣度人心的某大仙,搖頭晃腦的表示,人心果然複雜,一根腸子,繞百個圈兒,鬼知道癥結在哪兒,難怪這年頭得腸胃病的人多,明明消化不了,偏偏啥都想吃,吃的還不小,可不是要被撐壞嘍?
這一場單方面的圍堵追絞,愣是從治國跑到了襄國,又從襄國拐個彎兒‘摸’到了遼國,然後夏候姝這姑娘,到是十分果決的在最後,硬生生的忍痛丟下最後一國的龍息‘精’血沒動,把璇璣谷的二人給特意引‘誘’到藩國之後,啞不悄悄的週轉到望初山。
望初山是什麼地方?
那可真心是貫穿整個象川大陸,龍脈最厚重,最濃郁,甚至有引化成靈的地方。
這裡頭,可是確確實實的盤睡着一條小金龍來者。
只不過這條小金龍,貌似還沒生出智慧,繼續被這位面孕育着,等着哪一天被天道點化,一躍升天。
而夏候姝在歷盡千辛萬苦的又整到另外二國龍息‘精’血‘精’氣之後,轉到了這裡,想來是要準備提前動手了,不然等回頭那二個璇璣谷的人回過來神,她可沒機會了。
一身狼狽的夏候姝,終是‘摸’到了望初山,走進了望初山最深處的那條一線天的懸崖陡峭處。
什麼是一線天?
兩壁‘交’接之處,水雲連天之地。
那裡是朝陽初起之時,紫氣盤旋蒞臨;午間陽氣正盛之時,龍氣浩‘蕩’;晚夜寂靜之時,皎月揮灑,靈氣‘逼’人;
大約在象川大陸,沒有此處更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地方了,只要有人路過這裡,知道這裡,定然會被這裡從白天到夜晚,在從夜晚到白天的美景給吸引的不知凡幾。
所幸,常人只會覺得這裡的景緻別處漂亮,也不會想到旁的什麼地方。
唯有像夏候姝這樣的有心人,纔會特意的巡查像這樣的地方。
算是璇璣谷的人,到現在也未必能夠‘摸’的清,到底哪一處算是貫穿整個象川大陸,孕育最終龍脈的源發地。
畢竟龍脈橫貫了整個象川,明面的璇璣谷或許還探的到,可是再深的,怕也是要被明面的龍氣給勿擾到,探不得再深的東西了,不然哪裡還有夏候姝如今喘息的機會?
佔有先天優勢,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夙淺蹲在一線天的懸崖邊,瞅着這個被位面禁錮住所有能量修爲的夏候姝,從懷裡換出不少東西,開始盤算着朝一線天下頭‘摸’去。
一線天的陡峭懸崖,十分的險峻,下面是湍湍而流的江水,二側是形怪狀的攀巖大石,石頭附近是雜草叢生的荊棘,還有十分厚生的苔蘚,稍有不慎掉下去,除了屍骨無存,恐怕沒有旁的選擇了。
可是夏候姝一點兒都不怕,她很是慎重的掏出東西后,開始四下觀望,片刻後,她抱着兩捆大繩子,一根綁在一塊巨大無的石頭,一根綁在一顆十分粗壯的老樹,二根繩子相連處,絞着一個滑輪。
她來回拉了拉,確保不會打結,跟滑掉,才把另外二端綁在身,開始朝一線天下攀去。
眼瞅着她準備很足的夙淺,終於把那根很是‘肥’大的豬蹄啃完,隨手一扔,‘摸’出水,洗了把手,這才晃悠悠的跟着下去,瞅着夏候姝一邊很是謹慎的朝下攀爬,一邊還不定的朝四周查看。
終於,在她快要碰觸到江水時,找到了給她感覺最強,且懷尋龍尺晃動的特別厲害的地方,看到了一抹一人寬的縫隙。
她眼一亮,攀到縫隙處站穩,覺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在裡面。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狠拽了一把腰間的吊繩,把它們從頭,用滑輪壓制的特殊捆綁手法給拽了下來,朝着下面的江水扔去。
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隱約的,她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被系統知道了,是不知道它報了沒有,所有她真心沒多少時間來磨蹭,鬼知道系統會不會突然在背後給她來一手,到時候她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