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林鬱葶的一頓拖把橫掃下來,找茬的幾人總算是意識到她們女生也不是好惹的,願意放下那也不知從何而來的高傲好好說話了。
真讓人欣慰不是。
個屁!
領頭被打得最狠的男生捂着被抽到的胳膊疼得只想罵人。
靠,來之前怎麼沒人告訴他一班的小學霸這麼彪悍,早知道這麼厲害,他肯定得加錢啊。
“你在心裡罵誰呢,怎麼還想捱打!”
林鬱葶看着男生臉上的不忿,握着拖把慢悠悠的開口威脅道。
人雖小,氣勢卻是一點都不差。
“不想不想,我說小妹妹你夠了啊,我不是打不過你,只是不想欺負小孩子,你也別得理不饒人,這次的事你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算把我給打死了,後面也會有新的,你與其和我在這裡鬧騰,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人。”
男生不懷好意的道。
林鬱葶眉梢一挑,譏諷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不管得罪什麼人,她自己都不敢出現在我面前,那說明還是我贏了,現在你不敢真的對我動手,說明她心裡還有顧忌,那我不就更不用害怕,倒是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收場吧,你說我直接告訴老師會怎麼樣。”
林鬱葶說到最後笑眯眯的威脅道。這個年代的老師在學生們心目中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就算是學校裡混的也沒有幾個真的願意把事情鬧到老師面前去。
“你以爲我會怕?果然還是小孩子一個,遇到事就知道找家長。”男生嘴硬道,實際上心裡已經起了退走的心思。
他們班主任收拾起人來可不是一般的下得去手。
他不是很想去挑釁。
“呵呵,可不是,畢竟我才十二歲,在老師們眼中還是個小朋友呢,你說去老師面前說我拿着拖把打了你,老師們會不會相信,嘻嘻。”
林鬱葶故意嘲笑道。
這個時代可不像後世到處都按的有監控器,學生打架老師判斷對錯大多還是詢問當事人和憑藉固有印象。
自己這個年紀最小又向來懂事乖巧的學霸和對面那個出了名的混子產生了糾紛,老師會相信誰那不是不言而喻。
男生不說話了,他必須得承認這討人厭的丫頭說的是事實,真鬧到老師面前去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我要是你,現在就該帶着人離開,畢竟這事是我和另外一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你雖參合其中但我也沒吃虧,你現在要是走了呢我也就大度一點,既往不咎,你要是非要繼續糾纏呢,那就很抱歉了。”
林鬱葶說着走到窗邊,他們教室正好對着操場,現在操場上還沒什麼人,可再過一會兒吃完飯從食堂出來的老師們就會到操場散步,只要她在這裡扯開嗓子一吼,百分百能吸引老師們的全部注意力。
男生看懂她的威脅,這下臉是徹底黑了,這人簡直是不要臉。
他抹了一把臉,最後看了眼劉琳,甩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行,這次算你厲害,我認輸,走!”
“呼,可算是走了,葶寶兒你剛纔也太大膽了吧,要是他真的還手打你怎麼辦。”
看着幾人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王小妮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就開始後怕。
“沒事,打我也不怕,你別忘了我可也是練過武的,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會贏呢。”
林鬱葶搖搖頭道。
“我知道你練過武,可是他比你高那麼多,葶寶兒你真的不怕嗎?”
王小妮喃喃問道。
至少她是真的十分害怕的。
“不怕。”
“我爸爸和三個哥哥都比他高,他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好了,別討論他們了反正又不熟,快點打掃教室吧,打掃完好去吃飯,我家三哥還在等着我呢。”
林鬱葶催促道。
她一點都不想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好吧好吧。”
王小妮見自家同桌不想多聊,也只能閉嘴,乖乖聽話去打掃教室。
只是 一雙眼睛仍舊時不時的看向林鬱葶,林鬱葶只覺得無奈,乾脆就當沒看見。
“你別在意,小妮也是太擔心你。”
李媛走到她身邊,低聲安慰道。
“我知道,只是有點無奈而已,小妮對我的擔心我當然是瞭解的,也很感激,只是有些事她不懂。”
林鬱葶溫聲道。
這就是不同經歷造成的不同性格吧。
她不會因此去苛求自己的朋友,但也不會僅僅因爲友人的看法就直接改變自身。
“嗯,別在意。”
李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鬱葶衝她露出一個笑臉。
等李媛走了沒一會兒,劉琳又走了過來,彆彆扭扭的看着她,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林鬱葶眨眨眼,看着她,有什麼事嗎?
讀懂林鬱葶眼中的含義,劉琳只覺得更加愧疚了。
“對,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許龍纔回來找你們的麻煩。”
劉琳愧疚無比的道。
林鬱葶這下是真的被搞糊塗了,不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根本就沒關係好不好。
“這不是你的錯,你誤會了他不是因爲你來的,原來他叫許龍啊,琳琳你和他很熟嗎?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嗎?”
林鬱葶向來分心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能夠有個機會知道對方的消息,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我知道一些,但是也不多,等等葶寶兒你說他不是衝着我來的,那是因爲什麼?”
劉琳說着說着忽然反應過來,一下瞪大了眼。
“估計是因爲我得罪了某位大小姐吧。”
林鬱葶一臉無所謂的攤攤手。
這實在是太有可能了不是,上午才把那位大小姐給教訓了一頓,下午就有人來找茬,真是讓人想不懷疑她都難。
“朱麗?”劉琳眉頭一下緊皺。
“不能吧,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同學,她怎麼可以找其他人來對付你。”可很快劉琳又自我否定自己的猜測,顯然是不願意把同班同學想的那麼壞。
“誰知道呢,一切都有可能的。”林鬱葶嘆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