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更新)
成默站在錐形光柱的裡面躬身致謝,他面前的女人們表情都無限陶醉,成默的臉上並沒有呈現出驕傲、欣喜或者蔑視,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返回吧檯之後,點酒單鋪天蓋地的洶涌而來,成默每天十一點準時上班,十二點之前都是爲吧檯的客人服務,十二點花式調酒表演結束之後纔會爲卡座調製雞尾酒,每天的這個時候,每一桌慕名前來的客人都會點上幾杯甚至十幾杯雞尾酒。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的要求都會得到滿足,實際上他改變了原來收單做雞尾酒的策略,而是會拿着點酒單去到每一桌,親自去詢問每一位客人,爲什麼要點這種雞尾酒?
如果發現對方是初次接觸雞尾酒的客人,便會根據對方的性別、年紀、穿着打扮來給他(她)重新推薦一款適合對方的雞尾酒,同時不動聲色的說一些有趣雞尾酒的小常識和小故事。
今天同樣是這樣,成默按照順序拿着酒單來到了第一個卡座,毫無疑問全都是爲他而來的幾個熟客,這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姐姐都是在星城做生意的女老闆,有開服裝店的、有開美容店的、還有開餐飲店的,其中有兩個都已經離過婚,她們幾乎每天都是最早過來,最晚離開的。
成默拿着點酒單掃了一眼,裝成對她們一無所知的樣子,表情冰冷的問了幾句,幾個女性並沒有因爲成默的態度冷淡而不高興,反而表現除了理所當然應該如此的樣子,依舊一臉期待的努力和成默溝通着,哪怕只是得到了成默一個“嗯”字的回覆,臉上都會浮現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成默跟這一桌的女性說了幾句話,推薦了兩款雞尾酒,稍稍改變了一下點酒單,就回到了吧檯開始調酒。接着是第二桌,同樣是爲了他而來的一羣女性,不過這幾個都是已婚少婦,成默更要保持距離。
調完了前面兩桌酒就輪到了高月美和沈幼乙這一桌,成默拿着點酒單看了一眼,掀開簾子走進卡座,口氣淡然的說道:“兩位點的是邊車和馬天尼.....請問兩位有沒有口味上的要求!”
高月美聽見林之諾一副不認識她們的樣子,感覺肺都被氣炸了,翹着二郎腿雙手抱胸語氣有些生硬的回道:“沒有。”
成默彷彿完全沒有聽出高月美的不爽,“我調的馬天尼水會比較少一點,沒有關係吧?”
“沒關係。”高月美揚着頭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回答。
“好的。”成默撕下點酒單稍稍彎腰,從大理石茶几上拿起棕色的真皮票據夾,將點酒單夾了進去轉身離開。
高月美放下架着的腿,接着又放下手撐着沙發的邊緣,轉頭看了一眼成默,回過頭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沒見過比他調子更高的男人,他以爲他是吳彥祖還是金城武?”
沈幼乙笑着說道:“我覺得光說皮相的話,他還更帥一些。”
“男人不能只看臉!我最討厭小白臉一樣的男生了.....”高月美又有些生氣的說。
沈幼乙彈了彈手中的問卷,“好像也挺有文化和品味的!”
高月美擡頭看着沈幼乙,嘴角泛着有些吃味的笑容,“喂!你這麼幫他說話,是不是看上他了?”
沈幼乙輕笑着,極其自然的脫口而出,“我早說過他不是我的菜。”
高月美不經意的問:“你有說過嗎?”
沈幼乙也楞了一下,“我記得....我是說過的吧?”此時沈幼乙正皺着眉頭在回憶,可她在腦海裡搜索了一遍,卻全然想不起自己在什麼時候有說過這句話。
高月美見沈幼乙想的認真,打斷她的思緒,“我就隨口一說,對了,你不是說你媽這些天老叫你去相親嗎?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合適的?”
沈幼乙搖了搖頭,“我都沒答應,感覺相親....實在有些奇怪。”
“對!對!真別去,誰知道會遇到什麼奇葩?我一個姐妹相親了十三次了,她說她就沒遇見過一次正常人,全是奇葩,什麼相親結束不交往給她發賬單AA的啊!什麼第二次約會就提出要開房,試婚的!什麼還沒見面,男方先發短信過來:你好,你知道我是誰吧,我現在在外面忙,請發近照到我郵箱,等我辦完事回去查收.....我朋友也是牛,直接回了句,你以爲你是HR嗎?是不是見面的時候還得穿正裝?”
“你猜對方怎麼說?聽說你是公務員,穿制服最好,記得化點妝.....”
沈幼乙掩着嘴笑的花枝亂顫。
高月美自己也笑的不行了,一邊拍沙發一邊說道:“對了,對了,還有一個更無厘頭的,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比較正常,條件不錯,長的也還不錯的,她就問他爲什麼來相親,那男的說其實他也不想,只不過他爸病入膏肓,想讓他結婚沖喜......”
這下沈幼乙再也忍不住了,把頭埋在抱枕裡,斜撲在了沙發上悶着笑。
恰好成默端着酒過來,便看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沈老師在學校裡極少穿黑色衣服,更少穿裙裝,一般都是穿的淺色系比較寬鬆的套裝。但今天也許是因爲要來酒吧,所以穿了一件黑色的綢緞露肩連衣裙,準確的說應該是深藍,綢緞在燈光下泛着流動的光澤,有些像是睡衣的材質,及膝的裙襬雖然很寬鬆,但包臀的地方卻繃的很緊,裹出了一段曼妙的曲線,尤其是在她斜趴着的時候,配合胸前流淌着山巒,營造出了慵懶而誘惑的睡美人圖景。
這讓成默想起了《陽光燦爛的日子》,那些被刪除掉的鏡頭,陽光溫熱,穿着紅色泳衣的米蘭站在貼滿白瓷磚的浴室裡站在馬小軍的面前。又或者《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中的少年雷託納每天放學,他奔跑到路邊,只爲等待風姿綽約的瑪蓮娜從他身邊輕輕走過。他在傍晚時分,爬上高高的屋頂,只爲能看到瑪蓮娜在客廳裡一段孤獨的舞蹈。他能做的只有等待、關注和幻想。
也許每個男生的心裡都存在這樣一位女性,就像《陽光燦爛的日子裡》裡寧靜所飾演的米蘭,就像《西西里的美麗傳說》裡莫妮卡.貝魯奇所飾演的瑪蓮娜,她們有些存在在現實中,有些存在電影裡,是我們心中的一個幻象,是青春記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少年時代的我們對美好異性的一切都是充滿好奇的,這種好奇並無邪念,所向往的也不是禸體,我們期待的是一種隔着輕紗的朦朧感,是來自成熟異性的隱約和禁止之美。
她們像漩渦一樣吸引着我們的視線,可我們卻永遠無法觸及。
高月美見成默將視線落在了沈幼乙的身上,忍不住心中微酸,“看什麼看?沒看見過美女笑場啊?”
成默將視線轉到高月美的臉上,沒有回話,只是兩隻手指夾起馬天尼,放在高月美的面前,然後將邊車,放在了沈幼乙的面前。
這時沈幼乙已經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她伸手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長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擺在面前的橙色酒液,沒有去看林之諾,也沒有去看高月美,心中卻對林之諾更加反感了。
成默也沒有打算多留,淡淡的說道:“請慢用。”
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高月美卻舉起了問卷,喊道:“等等!把分打了!”
成默停住了腳步,伸手接過問卷,快速的翻了一遍,將問卷放回了茶几上,“不好意思,八十六分,不合格....請下次努力。”
聽到林之諾的話,高月美徹底的爆炸了,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林之諾,你什麼意思?”
成默平靜的看着高月美,“五十道題錯了七道,扣十四分.....你可以把問卷拿回去自己在好好看看。”
高月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針對我?文經理明明說很多八十分的你也會算過的.....”
“別人是一個人做的。”成默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你又沒有說不許兩個人做!”高月美知道自己在強詞奪理,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和林之諾吵架。
“高小姐.....爭這些沒有意義。”成默的語氣依舊很平淡。
“是,是.....我做什麼都沒意義!”高月美覺得前所未有的挫敗,覺得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林之諾居然連眼神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片刻,反而更加關注沈幼乙,她已經失望透了,原本就已經碎了一地的心,又被林之諾狠狠的踐踏了一遍,她伸手提起了沙發的坤包,想起自己那麼傻,就算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騙了她還滿心期望的趕了過來,希望他能給個解釋,哪怕繼續欺騙也好,然而卻只得到如此冷漠的對待。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就有些紅,連眼淚都泛了出來。
沈幼乙並不清楚高月美和林之諾之間發生的事情,有些驚訝高月美的情緒失控,她和高月美認識這麼久,知道高月美是個有點小驕傲的人,從未曾在公衆場合如此的失態,於是也跟着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想要走的高月美,“小美,怎麼了?”
高月美強忍着心裡的酸楚,語氣不屑的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林之諾你以爲你是誰.....我....我現在就跟我嫂子打電話,叫她把你開除.....”
得到保安通知,知道情況不對的大眼文也趕了過來,衝進卡座拉着成默的手臂,“之諾....你怎麼惹高小姐不高興了?趕緊給高小姐道個歉.....”
話剛落音,大眼文還沒等成默開口,就連忙對高月美鞠躬,“高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林之諾他這人就是脾氣臭了點,這個酒吧的人都知道,不是有意得罪您的,您千萬別介意....”
彎着腰的大眼文還伸手扯了一下成默,低聲說道:“快點跟高小姐敬杯酒賠個禮!”
這時卡座裡發生的一切都被兩側的女人們看在了眼裡,卡座和卡座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加上音顏本來就是清吧,音樂的聲音很輕柔,只要隔壁桌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說悄悄話,認真去聽,是能夠聽清楚的,一羣林之諾的擁躉們見林之諾似乎被那個晚來很久都還能坐到最好位置卡座的漂亮女人給欺負了,頓時羣情激奮,立刻全部站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吵鬧。
“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麼叫林之諾道歉?”
“自己考不到九十分,還有臉怪人家?”
“還針對你?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我們沒能答到九十分不一樣坐卡座嗎?”
“林之諾你在這桌已經耽誤太久了,別理會這個女人,到姐姐這邊來。”
隔壁桌的湘南衛視矮胖製片人也站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還開除?林之諾,我看這破酒吧你也別呆了,說了姐姐捧你做明星,到時候多的是女人任你挑選,這種貨色算什麼?”
“對!林之諾姐姐們集資送你出道,保證你成爲萬衆矚目的大明星,別在這破酒吧受氣了。”
高月美臉被氣的煞白,咬着嘴脣,渾身顫抖,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成默假裝皺了下眉頭,提高音量壓住其他人的聲音,更加冷淡的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和她的事......不需要大家關心,請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高月美聽見成默的話,剛纔經歷的委屈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還升起了一絲甜意,頓時原本冰冷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回溫,那幾乎被碾成粉末快要停止跳動的心又恢復了跳動,此時只有一句話在高月美的腦海裡迴盪:“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林之諾還是在乎我的。”
其他人聽到成默的話,卻不愉快了,製片人一臉不爽的問道:“林之諾,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感情我們關心你還有錯了?”
“林之諾,你和這女的什麼關係?”
“原本以爲你不一樣,原來你也就是一俗人,喜歡這種虛有其表的網紅啊?”
“喲!原來也是個賣人設圈錢的.....還以爲自己真比那些當偶像的小鮮肉高貴呢?”
一衆醋意大發的女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攻擊起林之諾來,這讓高月美比自己剛纔被諷刺還要難受,她揚着頭冷笑着說道:“請你們閉嘴!他是什麼人不需要你們評價.....”
高月美這句話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羣女人瞬間炸了鍋,愈發吵鬧起來,成默見目的已經達到,不能讓局勢更加糟糕,稍稍轉身面對快要發狂的女人們,從容的說道:“我是個兼職酒保,我會在音顏認真的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對於未來我有自己的規劃,我唯一能夠肯定就是我不會迷失自己,或許未必能夠抵達夢想中的彼岸,或許費盡心力也將一無所獲,或許你們覺得這不該是我的人生,但無所謂,我爲自己而活,我有我覺得值得追求的東西.....我尊重在座每一個人,也希望大家尊重我....”
成默的話讓周圍寂靜了片刻,這些女人彷彿在成默身上看見了那個曾經堅守自我的自己,於是都沉默了下去,她們互相對視了一陣,也不知道誰帶的頭,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卡座裡。
成默站在原地鞠了一躬,“謝謝大家的理解,今天我請客.....”接着成默直起了身子,對一旁已經滿頭大汗的大眼文說道:“文哥,每桌送兩瓶黎之花PerrierJouet,記我的賬上!”
高月美低着頭有些侷促的小聲說道:“還是記我賬上吧!”
成默嘆息了一聲,輕輕說道:“我給你打八十六分,是覺得你不合適坐吧檯,如今白姐信任我,把音顏交給我負責,我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做好,不能因爲你就破壞原則.....公事和私事,我必須得分清楚.....”
聽到成默的話,高月美更是有些不安,想要說“對不起”,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站在茶几前面紅着臉,不知所措。
成默轉身離開卡座,掀起簾子的同時,回頭小聲說道:“你要走的話,好歹喝了這杯酒在走吧!”
高月美低頭,才發現漂浮在酒杯裡的冰塊全部被雕刻成了一朵朵花的形狀,那些小巧玲瓏晶瑩剔透的冰花比真實的花還要精緻漂亮,像藝術品般令人忍不住驚歎,她情不自禁的說道:“真好看.....十九妹,你知道林之諾這是雕的什麼花麼?”
沈幼乙自然也聽見了林之諾說的話,正看着高腳杯盛着的淡黃色酒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是香水百合.....花語是深深的歉意,請你原諒。”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沈幼乙就知道高月美將會徹底的淪陷,她擡頭就看見高月美雙手撫着自己紅的似乎已經在發燙的臉頰,杏眼裡蘊着濃濃的秋波,高高聳起的胸脯不停的在起伏,就像被意中人求婚了那般驚喜交集。
雖說看樣子林之諾也對高月美有點意思,但沈幼乙一點也不替高月美高興,她覺得整個過程透着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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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監控器看完整個過程的白秀秀,撐着額頭有些頭疼,成默不厲害她也擔心,成默太厲害她也擔心,通過高月美和井家兄弟建立聯繫,是必須的過程,可白秀秀還是希望自己的小姑子能少受一點傷害,然而剛纔的一幕讓白秀秀不由的產生了深深的擔憂,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姑子怕是要對成默死心塌地。
如果換一個人也就算了,但成默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孩子,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妖孽一般擅長玩弄人心的孩子,她真怕自己那不懂世事兇險的小姑子被這個少年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站在白秀秀身邊的馮露晚見白秀秀眉頭蹙的深重,知道自己的上司一定是遇到了極其爲難的事情,要知道無比在乎保養的白秀秀,平時連表情都不會多展露,就是不想皮膚產生皺紋,而眼下她居然長久的蹙眉,可想而知她的心裡多糾結了,於是馮露晚輕聲問道:“老闆.....我看林之諾做的還不錯啊?爲什麼你會這麼擔心?”
白秀秀將手放下,從旋轉椅上站了起來,“從他在長雅學生會選舉時的表現,我就知道他是超脫了同齡人的,但現在看來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難怪李組長會這麼看重他。”
“可怕?”馮露晚有些不解的問,這個詞被白秀秀嘴裡說出來,份量就很沉重了。
“他在回到音顏之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剛纔的事情做鋪墊,並且還是一石多鳥的完成了他的預定計劃......他操控和計算人心的本事太令人不安了.....”白秀秀轉頭盯着屏幕上林之諾的側臉冷冷的說道。
馮露晚是理科碩士,對於人性的洞察力並不像學過文科且經歷過無數勾心鬥角的白秀秀這麼敏銳,“有這麼....厲害嗎?”
“成默來音顏的目的並不是經營好這家酒吧,他的目的是接近小美,讓井醒因爲嫉妒而去調查他.....但他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聯繫小美,而是把音顏經營好,當然我猜這裡面大眼文對他不錯,回報大眼文的因素,於他而言也是一種社會實踐,畢竟許多東西紙上得來終覺淺,他現在缺乏的不是知識,而是經驗。”
“實際上吸引什麼客戶來音顏,表現的高冷,他都是刻意的。作爲一個趨向理性的人,如果單純的只是爲了賺錢,他並不是沒有辦法僞裝的熱情一點,但在大多數女性顧客都是爲他而來的情況下,他必須要一碗水端平,對一個人熱情,就必須對所有人熱情,這實在太累。”
“不過累並不是最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他對經常來的女性做過調查和分析,通過一些手段篩選了一遍客戶,於是結果就是來到音顏消費的女性並不是那些憧憬幻想的小女生,成爲了一羣在社會上小有成就的女性。不僅有做生意的,還有不少企業的管理層以及富二代,其中有好幾個不僅有錢,長相也很不錯,這些女性並不缺乏男人和追求者,她們需要的也並不是成默的熱情。社會上的成功女性往往需要比男性更強烈的自信,她們的好勝心往往比一般人還要強,來到這裡忽然發現不少同樣優秀的女性,於是林之諾和音顏就成爲了她們的競技場.....所以,這些女人希望的是能在成默身上找到征服的快感。”
頓了一下白秀秀繼續說道:“這種心態在成功男性身上也有,這就是爲什麼女明星比較容易嫁豪門的原因。”
“因此成默只要對這羣女人都冷淡的話,她們就會不斷的來到音顏一擲千金的消費,在音顏還沒有培養出穩定的客戶羣體之前,她們也是維持音顏人氣不可缺少的一環,雖說她們是來欣賞林之諾的,但也有不少男人是爲了欣賞她們而來,成默希望這兩者之間能形成良性的互動,因此他並沒有搞什麼競價銷售,也不是弄飢餓營銷,而是爲了更好的把控雞尾酒的品質,畢竟雞尾酒是一種錯過了最佳飲用時間口感影響就會比較大的酒。他深深的清楚音顏如果想要不依賴他長久的經營下去,當務之急並不是撈錢,而是塑造品牌和普及雞尾酒文化,讓原本是因爲他到這裡來消費的人,真正喜歡上雞尾酒這種酒精飲品。只有這樣,音顏有沒有他,都能很好的在解放西路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生存下去。”
馮露晚也忍不住轉頭去看屏幕上正在認真調酒的林之諾,即便載體是完美基因的呈現,但其實並不是每個載體都會如此的俊美。
“他不僅想的遠,還同時針對了小美,因爲自小一帆風順衣食無憂長大小美心理弱點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不停打壓小美削弱她的自信和驕傲,再適時的給點甜頭,讓她覺得她其實是被關注的,這其實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運用.....這樣下去小美會完全成爲成默的奴隸....”白秀秀憂心忡忡的說道。
馮露晚沒想到結果會這麼嚴重,不可思議的說道:“奴隸?”
白秀秀盯着屏幕上的成默眯着眼睛說道:“不行,我得好好和成默聊一下,讓他不能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