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
灰濛濛的天空啓明星在東方引路,慢慢的紅暈升起,淡淡的霧起朦朧中透出幾許光。
清晨微微的寒意透過大敞的玻璃窗子飄然闖進來,撫着牀上男人秀美的肌肉,如同戀人之間的愛撫,撫觸着,觸摸着。
環着男人肩頭手將被單往上扯了扯,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推了推懷裡的男人。
“古霍··”他何嘗不想一直抱着這樣到日上三竿,可是,再磨嘰下去,恐怕全劇組的人都知道古霍在這裡過夜的事兒了!
抱着小禽獸的身子,享受着他的體溫,聞着他的氣息,就算兩個人沒有XXOO,古霍也覺得特別的完滿,如果——不是那個讓你覺得完滿的人雞叫前就把你從熱烘烘的禽獸體溫裡給提留起來,那將是最最完滿的一天。
“古霍,起來了!”
聽着耳邊軟軟的呼喚,輾轉中嚶嚀一聲,翻個身繼續,抱着小禽獸的腰身,也更是用力,大腿磨蹭着小禽獸肌理分明滑溜溜的大腿,更是往裡伸了伸,蛇一樣的纏住他。
“不要,沒·睡夠!”沙啞的嗓音性感而低沉,嘟囔着,古霍的頭更往熱源靠過去,溫溫熱熱的脣也勾着溼意,落在那硬邦邦卻讓他愛不釋手的胸膛上,啃了一口,“··唔唔·好吃·”夢裡猶啃着小禽獸的古霍大魔王一般的啃咬着。
用力。
看着跟個無賴似的扒着自己就是不肯鬆手的古霍,秦守燁有些無奈,可是,看看外面的天光,已經漸漸泛起灰來,再看看隔壁牀上的張玉邪,雖然人被他劈昏,又喝了酒,可難免醒來了。
這一宿,他抱着古霍,看着男人在自己懷裡安眠,不動欲,不動念,竟也能抱着男人安睡一晚上,看着他身上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竟也能控制住那剛剛開了葷的兄弟不亂來,實在是一個奇蹟。
難道,這就是愛?不一定非得要用肉體的撞擊,也能感覺到淡淡的溫馨?
也許,這就是愛!
“··古霍,··天快亮了,你要是不想被人看到,得趕緊走了··”其實,他心裡又何嘗捨得,抱着古霍睡,兩個人都踏實。
古霍睡得踏實,自己也躺得踏實。
猶如失而復得一般的,抱着囫圇的古霍,就跟抱着一個完滿的世界,這次古霍突然找到香港去,要不是自己事先就有準備,擎拓野不可能那麼容易放人。
本來放在擎家本家的那些竊聽和爆破裝置,就是爲了監聽父親的消息和以防萬一,這次,若不是古霍突然闖了過去,說真麼,也不能這麼早就暴露了。
暴露了,擎拓野會採取什麼行動,他不知道!
可是,他不後悔,誰都沒有古霍來的重要,什麼事都沒有古霍來的重要,只要有古霍,其他的事情,可以再想辦法。
“··傻人就是有傻福!”昨天,他抱着睡的昏昏沉沉的古霍這麼說。
要不是他剛剛到了桐城,就想看看古霍在幹什麼,漫不經心的掏出nano戴上,誰知道就能讓他聽到古霍要去香港。
上一次,兩個人在香港都沒有多加逗留,可是,一旦古霍一個人踏上那個人的地盤,他怎麼會放心。
也許一萬和萬一就是這麼回事,他做了一萬個準備,就只爲了那麼一個萬一,他得感謝上蒼,那天自己就想起來回去一趟,晚上避開擎家安保和電子眼的監控,在整個擎家放下了那些東西。
“··我再睡會兒··”耍賴的,古霍就是不想起來,朦朦朧朧的睜着惺忪的眸子,逮住小禽獸身上那淡色的緋紅,狠狠的咬了一口,鬆開嘴的時候那緋紅都晶晶亮得跟抹了蜜油一般的,“禽獸,再讓我睡會兒~”聲音已經軟軟的,帶着初醒的沙啞,朦朧看看窗外天色還早,早忘了置身何地,噘着脣就想繼續。
大手往下探,因爲兩個人昨天洗完澡就直接上牀,緊挨着的身子光溜溜的,一絲不掛,順着那迷人的背脊往下,修長的手指有着魔力一般的用力,將古霍整個人壓向自己。
“老公,再不起來,小心我下手了!”粗糲的指腹打着圈,摸着那處小小的痕跡,他咬的時候也用力,就這麼摸,都能感覺到那痕跡的凹凸不平。
“艹,你他媽的可真忍心,老子算白疼你了!”逮住另外一顆果實,咬牙切齒的,幾乎想把果實咬下來一樣的用力,舌尖兒也跟着作怪,“··你他媽的就知道跟老子耍狠··”咬着肉球,模模糊糊的哼唧着。
這一大早朦朦朧朧的,兩個人身子又靠的近,難免就有些天雷地火,乾柴烈火。
邪魅的輕笑着,揚了揚海藻般黑亮的頭髮,微微上挑的桃花美目眯起來,小巧卻挺直的鼻子一皺,“喲嗬,禽獸,這一早就這麼壯觀,憋壞了吧!”
尼瑪,你使壞,老子就不會了!
捏着禽獸的傢伙,貼着他的身子,手裡也是用力。
“老公,起來吧,一會兒劇組的人該集合了!”秦守燁有些哭笑不得,要是可以,他想這麼早把古霍折騰起來?
要是可以,他不想跟古霍在牀上膩歪一次?
要是可以,他會這麼肉就在身邊,他流着哈喇子也得忍住了?
瞎逼想啥的,還不是爲了他!
“張玉邪可就在旁邊呢,你想幹嘛?”本來就交錯想插的腿捱得就近,那腿根兒磨蹭着,生生跟鑽木取火似的,用那炙熱的東西,腿上火星子亂冒。
本來已經帶着火光的眸子一暗,微微起身,越過小禽獸,目光看着那邊白色被子底下的大鼓包,“大爺的,不行,你得管,就這麼着,讓我怎麼走?”拉着秦守燁的手就往底下探。
這會兒槍都立起來了,古霍原本就是個沒下限重慾望狠命折騰的住兒,昨天是因爲累,這會兒一宿的休養生息,早把那點子事忘乾淨的!
再想想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在煉獄裡度過,跟小禽獸也是聚少離多,這會兒,不得可勁兒的卡油,他都對不起自己的兄弟。
大手一撈,秦守燁抿着脣,黑亮深邃的眸子比天際剛升起的啓明星還要亮,將人打橫一抱,抿着的脣微啓,“你他媽就折騰吧你!”
嘿嘿偷樂了兩下,古霍雙手一探,摟住小禽獸的脖子,得意洋洋的挑着狹長的眉目,本來就上挑的鳳眸,更是邪魅的眯了下,小巧的舌誘惑般的伸出來,勾了下,輕輕舔着脣角,“你是我媳婦兒,不折騰你折騰誰!折騰別人,你願意啊你!”
揉着小禽獸硬硬的脖頸,古霍笑得不安好心,笑都春心蕩漾,笑得賤意叢生。
浴室的門合上,黑乎乎的,連燈都沒開,古霍有些不適應,可人已經被放在了琉璃臺上,屁股底下涼浸浸的,身子一個冷戰,差點把他剛起來的兄弟直接給滅乾淨。
“··唔··”的一聲,古霍差點兒直接交代了!
尼瑪,熱熱溫溫的觸感,帶着溼意,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直接覆了上去,靈巧的舌也跟着逗弄,配合着撫在腰弧處的大手,真真是要逼瘋人的!
“來給爺來一個送別吻!”舔着臉,揚起秀氣的下巴,黑亮的眸子水光粼粼的,滿足的如同剛剛吃飽的貓兒一樣,勾着小禽獸的脖頸,饜足的抿了下脣。
目光落在小禽獸嫣紅的脣瓣上,這脣,尼瑪,銷魂啊!
拉着小禽獸的手用力晃了兩下,古霍就覺得小禽獸這人估計不是人的,能給自己解決了,自己的慾望就生生憋回去,就算自己也想給他幫忙都被他回絕了,直接說時間太晚了,下次再說。
你說,這人得多能啊!
小禽獸禽獸起來不是個人,不禽獸的時候也不是個人!
他就是個非正常人。
無奈的低下頭,毫不猶豫的蓋印章似的,把那兩片兒竟是沒事調戲他的脣給封了個乾淨,雙手捧住那個帶着一臉滿足奸笑的臉龐,用力。
古霍,你等着,等我消停了折騰不死你!在心底,壓抑住激烈的狂潮,秦守燁對自己這麼說。
小禽獸,你等着,等着我們都消停了,咱們可勁兒的折騰,古霍這麼對自己說。
兩個人抱着不同的心思,卻是同一個目的,然後你追我趕,你逃我纏,你退我攆,總之就是你貼着我,我勾着你,就是不想放開那唯一纏綿在一起的舌。
“好好給爺拍戲,回去有賞,知不知道!可不準丟了爺的臉!”拍了拍小禽獸俊逸的臉頰,戀戀不捨的又吻了吻他的下巴,因爲剛纔在浴室裡伺候的舒服,這會兒,說話的語氣都放柔了!
這劇本他放心,這導演他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禽獸,在身邊守着,怕自己看着他受累心疼,不在身邊守着,想念的心疼。
反正就是不放心這禽獸!
哎!古霍,你說說你都什麼名啊!
點點頭,“知道!”其實,就算古霍不這麼說,他也會好好拍戲,不爲別的,他秦守燁向來很有職業道德,無論什麼時候,演什麼就是什麼,不管是龍套,還是主角,那都是兢兢業業。
更何況,還有一個帶着有色眼鏡看人的付衛國!
幽眸閃了下,將古霍的衣服整理了下,“回去吧,我中間有空回去看你!”明知道這樣的可能性不大,秦守燁還是這麼說道。
古霍接下來忙,指望他兩地跑基本不太可能,但是,要真讓他在外景拍攝地一兩個月都見不到古霍,就算自己不是個重欲的人,也會被想念逼瘋。
他跟古霍最大的不同,他可以壓抑住慾望,只要能看到這個人就行,而古霍,那是隨時隨地不忘跟自己開葷,放任慾望,就爲了這個,兩個人也得隔三差五的在一起一回。
想着這個的可能性,秦守燁在心底嘀咕着,這該怎麼辦?這個沒下限,沒節操的男人憋得住麼?那麼大的壓力之下,玩意憋不住了怎麼辦?
“行,這可是你說的,車子我給你留下!”從褲兜裡掏出車鑰匙,其實,之前讓秦風來接他不就是爲的這個麼,有輛車子,怎麼都好說。
他要是想禽獸了,可以開車過來看他,要是禽獸想自己了,有了車也能回去看自己。
“那你怎麼回去?”果不其然,古霍已經安排好了!連車鑰匙都帶來了,將猶帶着古霍體溫的鑰匙握在手心兒,其實,就連他都不能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去,而且,突然自己就有了這麼一輛車,那些人該怎麼想。
“爺坐城際列車回去,那可比自己開車強多了,你不知道吧,這桐城離T市城際火車站就二十分鐘的路!”要不是自己早就做好了打算,一向車接車送的古霍大人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出租車那種廉價座駕。
“小禽獸,你是爺的人,不用怕被人知道!反正是早晚的事,那些人,勢力着呢!”其實古霍何嘗不知道這些攝製組的人,天高皇帝遠,肯定要給他家小禽獸一些眼色看。
要按理說,他要是跟付衛國打聲招呼,也不是沒什麼不可以,可付衛國那個人,清高的很,要不是知道他卻是有幾把刷子,而且《民國魂》這部戲劇本他是親自過了的,他纔不放心把人交給付衛國。
這部戲的教育意義且放在一邊,主角有型,又能打,形象又正面,而且,裡面很多的細節處理都是有戲的,那角色就是專門給小禽獸一炮而紅做準備的。
有了《神話》的美型優雅桃花妖做鋪墊,再來一個實力派能打的冷酷頗有教育意義的《民國魂》,小禽獸的形象絕對就樹立起來了。
而且,當年自己跟付衛國的那點兒子風流帳,不找禽獸的茬兒估計不太可能!
“嗯,知道!”點了點頭,抱着古霍的手收攏了下,壓在他肩頭的下巴用力點了點,忍不住,又在古霍性感的鎖骨上吸了兩口。
古霍,要是你知道付衛國那點子齷齪思想,你該是什麼反應?
古霍的意思他懂,但是,天高皇帝遠,付衛國又先入爲主的把自己當成靠着伺候古霍上位的賤人行列,後面估計且折騰呢。
“行了,有事給我電話,我不一定能及時回,看到了我就一定回你,走了!”把手從小禽獸的襯衣來掏出來,感覺到指尖兒的體溫漸漸流逝,簡單的交代了幾句,打開房門,走也沒回的走了。
他怕,一回頭,就忍不住多留一會兒!他古霍已經變成一個婆媽膩歪的古霍了!
而秦守燁,也幾乎立刻把門關上,沒再留戀的看一眼。
小禽獸,下面老公我可是一場硬仗,咱倆這一下可都成了空降部隊,半斤八兩了!
加油!
古霍,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接手恆大,好好接手古氏,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回到房間,打開自己的雙肩背,即便現在的他不再適合這樣的包,可是,很多年的習慣,已經改不了了!
瞥了一眼自己的nano,淡淡的笑了笑,拿了起來,放在手裡端詳好一會兒。
古霍平時呆的很多地方都沒有問題,可是恆大那邊,因爲開始就沒有做這個準備,一時半會兒的不好監聽,只希望在恆大不要發生什麼事纔好。
‘嘀嘀嘀’被他扔在桌上的手機尖鳴了幾聲,斂着眉頭,這是警報的聲音,拿過那塊兒銥星手機,深沉的眸子光芒暗了下。
開始了麼?
早就知道這塊兒銥星手機的功能,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個東西的功能近乎爲零,這個時候古霍啓動監聽功能,因爲擎拓野?
隨意的揣在兜裡,走回房裡,看着白色牀單上的一團,走過去,掀開被子。
張玉邪臉色緋紅,縮成一團的樣子可憐巴巴的,跟個沒人要的小狗似的,就連尾巴都收着,整個一可憐樣。
“張玉邪,接下來,可是看真本事的時候了,別讓我失望!也別讓雲飛失望。”低語着,將手沿着男人的脖頸往下,輕輕用力,然後起身,將雙肩背一背,戴上海森道爾的無線耳機,步出房門,迎來每天固定的訓練科目。
當霞光普照,桐城上空的雲霧慢慢散開,《民國魂》劇組也開飯了,忙碌起來的時候,秦守燁已經做完所有的項目再次衝了一個澡出來了,因爲整個旅店幾乎都被拍攝組的人包了下來,早餐直接安排在了室外。
夏日的陽光一早,透過薄霧落下來,清凌凌的小草上露珠晶瑩剔透,早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從這邊林子飛到那邊草叢。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溫和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衆人已經開飯了,看着懶洋洋搖着扇子慢慢踱步出來的那一抹修長的身影,都打了個招呼。
一前一後,看着已經落座的莫離,付衛國銳利陰鷙的眸子在看到男人脖頸上一顆紅梅的時候眸光緊了下,握着扇子的手也微微一顫。
男人一身簡單的休閒裝,看不出牌子,但一看也不是地攤兒的便宜貨,俊逸的五官在清晨金色的陽光裡鍍上一層金色的光圈,聖潔的,零落的短髮經過蓄儲,長長了些,但比時下那些冥想的頭髮還是要短了很多。
莫離的外形冷酷傲然,身形頎長有力,而且,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氣場,那感覺很莫名,可鏡頭前,那如王者一般的氣息,還是將他重重的震撼了!
可即便如此,付衛國還是擰着眉頭打量着莫離。
一早就有人跟他說,從他房間走出去一個俊秀異常的男人,當然不可能是張玉邪,這會兒張玉邪還託着宿醉的腦袋噁心兼想吐的在房間裡,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古霍。
哼,這男人可真行,竟然能讓古霍從千里之外趕過來,看着旅店停車場裡那張囂張的黑色龐然大物帕傑羅,那是古霍喜歡的車款,那牌照,也是B市的牌子。
古霍!握着扇柄的手握了下,用力,指節泛着淡淡的青色。
“付導早!”
“付導早!”
“導演早!”
“導演早!”
絡繹不絕,所有正吃飯還眯着一雙昏昏欲睡的睡眸的羣衆們全是一個激靈,這個時候能看到導演的人真是不容易。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這應該是夸人的吧!
衆人面面相覷,看着付衛國一早起來就不怎麼滴的臉色,沉鬱,冷漠,能擰出水一樣的,那眸光落在莫離身上,刀子一樣的。
在亞風呆得久的老人,心裡一樂。
“付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那早起的蟲兒還不得給鳥吃啊!”劉燁端着一張已經精心修飾了的臉,打昨天開始,他就覺得這付導跟莫離之間不對付了,看那話明顯的是衝着某人說的。
昨天吃飯,張玉邪跟莫離之間雖然也冷冷淡淡的,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張玉邪可是維護莫離的緊。
想啊,莫離跟老闆關係匪淺,那張玉邪又是勾引老闆潛規則的人,昨天,張玉邪還和莫離安排在一個房間。
這一大清早的,張玉邪渾身疲憊不堪,莫離精神煥發,這裡面有貓膩兒啊。
究竟這鳥兒是誰,這蟲是誰?嘿嘿,耐人尋味啊!
劉燁看好戲一樣的在人羣裡使了幾個眼色,得意的挑了下眉峰,想當然的,他們這些人,做戲做慣了,有的時候還真是信手拈來的事!
“是啊!”將手裡的摺扇一合,在手心裡拍了幾下,那目光隨意的有些漫不經心,走過莫離身邊的時候,身子微微的低了下,“就是不知道莫離是早起的鳥兒,還是早起的蟲兒呢?”
微微上揚的語調。
其實付衛國本來的外形就好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如果不拍電影,那張臉也是能夠混飯吃的。
昨天劇組第一次碰面,關於這個導演,關於這些演員,那些小幫派裡面早就已經信息共享了,這個時代是信息化時代,這個時代也不能缺少八卦。
否則,昨天那一場酒局,那些人怎麼就會自發的設計莫離和張玉邪呢。
那是當年的陳芝麻和爛穀子。
當年付衛國出道的時候,因爲一張陰柔有型的臉,就算再有真本事,也難免碰壁,因緣際會下就認識了古霍。
有人傳言,付衛國上了古霍的牀,所以,後來纔有幸跟了狄龍,混了一年不到,就獨立拍片兒了,而且還是亞風投資的。
也有人傳言,付衛國是上了狄龍的牀,因爲狄龍跟古霍的關係鐵,才從執行導演成功的混了一個導演,從小製作慢慢的上手。
後來三個人也經常合作,狄龍跟古霍那是沒話說,可是付衛國就不是了,跟着狄龍混出來時候,從國外得了一個冷門的大獎,回來後就名聲大噪,一併成功脫離那個圈子,轉向單一的戰爭勵志片兒。
仍舊跟亞風有合作,但跟古霍的關係已經不如從前,這其中有什麼糾葛,就只有當事人清楚了。
默默的將手裡剛剛剝好的雞蛋放到碗裡,因爲這裡的早餐簡單,也不過是牛奶,雞蛋,小米粥,豆漿,油條,肉包子,好歹佐得小鹹菜,下飯配着吃倒也不錯。
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是蟲還是鳥,放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遠遠的看着張玉邪撫着額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那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揮了揮手,“抱歉了付導,這裡沒位子了。”
看了看旁邊空着的位子,付衛國眉峰挑了下,“莫離跟玉邪的關係不錯,吃早飯都給佔位子,還以爲只有女人幹這種事呢!”‘刷拉’一下打開扇子,輕輕的搖着,邁着儒雅的步伐,往一邊走了去。
莫離,你不單是蟲,而且還是一隻讓人作嘔的寄生蟲!
底下傳來竊笑聲,誰都知道這一個‘女人’究竟什麼意思,潛規則麼!被古霍潛規則,那不就是個女人麼!衆人的視線不由得就盪漾起來,再看看後面搖搖晃晃的張玉邪,更是肆意了,鬨笑起來。
“付導,您不跟我們一起吃了?”張玉邪晃晃悠悠的走到跟前纔看清是付衛國,急忙把皺得快跟老菊花有得一拼的臉展開了,託着水靈靈的笑意道。
“不吃了,看了不乾淨的東西,有點噁心!”冷冷清清的低嗤了聲,那明顯的鄙夷,就連最遲鈍的張玉邪都感覺到了。
黯然垂下頭。
“想什麼,趕緊吃飯!要不一會兒該沒力氣了!”將(色色小說?碗裡的剩下的雞蛋推了過去,“多吃點蛋白質,能讓身體更有型,你那小身板,難不成要做一輩子的奶油小生?”
‘嘔’的一聲,“別了,拿過去,現在我看到什麼都噁心,想吐!”
張玉邪說的無意,眼角餘光看到付衛國腳步頓了下。
秦守燁只是冷冷的瞥了眼臉色沉鬱的付衛國,將剝好的雞蛋慢條斯理的拿了起來,“我胃口倒是極好!一會兒開工沒力,可別怨付導昨天灌酒,只怪你自己吃不下老魏精心安排的早餐!”
什麼是話裡有話,什麼事弦外之音!
付衛國,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內總管老魏還不就是您的貼身太監?!
關於古霍,哪怕是小時候的事他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又怎麼不知道古霍跟付衛國的那點子事!
所以,昨天古霍要來,他不阻止,一來是因爲自己卻是想他,二來,也知道昨天自己跟張玉邪一個房間,不知道他底下的人怎麼盯着。
看見古霍是必然的!
今早的發難也是必然的!
付衛國的視線再次和莫離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吱吱啦啦的,一陣激流。
莫離,好樣的!
謬讚,你纔好樣的!
只有張玉邪懵然不知的眨了眨水眸,混沌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以爲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卻沒發現身邊的男人,眉頭輕輕的挑了下。
“莫離···”冷冷的脣片兒緊抿着,陰鷙的眸光凝聚起來,落在男人深沉的黑色之中,眸光移動着,“張玉邪···”手裡的這扇緊緊的捏着,已經泛青的骨節有些發白了,纖細的手腕抖着。
古霍,這就是你送過來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空長着一張臉,這樣的男人又什麼好?
自從自己開始專業拍戰爭片,亞風只有投資,從來沒有管過演職人員的事,而這一次,是亞風的藝術總監親自來的電話,就連詹天虹也多次找了自己修改劇本,除了張玉邪是臨時安排進來的,莫離就是內定的角色。
讓他給一個發賤爬上古霍大牀的男人拍片兒!
古霍,你是還嫌傷我不夠是吧?!
“真不愧是在戲裡有對手戲的兩個人,我還實在是有些期待,你們在戲裡的表情,兄弟一樣的,期待呢!”高深莫測的笑弧掛在嘴角,付衛國涼涼的說着,悠然的步伐就踏了出去。
莫離無所謂的笑笑,付衛國,你儘管放馬過來,這事本來我還真不走心,有了你這麼個刺激,我不好好的出演,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你了!
“張玉邪,想不想給雲飛一個驚喜?”他問,明顯的看到張玉邪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眉峰悄然的挑了下,霧濛濛的眼底都嶄亮嶄亮的。
“我,··行麼?”他懷疑,坐了這麼多年的冷板凳,他已經有些不自信了,而且,現在除了當年的一身本領和這一張討巧的臉,真心已經不是當年的玉邪公子。
他,真的可以麼?!他真的可以做到麼?
“如果你真的喜歡雲飛,就行!如果不是··”言下之意已經不需要他再多講,看看已經被他吃掉大半的雞蛋,拿起一把杯牛奶灌了起來,雖然不若家裡的好,但也只能將就了。
“我當然··”一着急,聲音就有些大,可想想自己說的話畢竟不被人常人所接受,急忙搗住嘴,眼底閃亮的看着莫離,這人身上就是有一種莫名讓人信任的感覺,“我當然是真的喜歡雲飛,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雲飛也說過,我可以的!”
一想到當年雲飛對自己的肯定,一股自信從心口處慢慢的暈開來。
雲飛,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會比你紅,會讓樸文玉後悔,會讓你醒來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張玉邪,讓我可以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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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發現我家禽獸是個腹黑的主兒?嘿嘿,後面還有更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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