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的態度讓底晶晶捉摸不到頭腦,她以爲墨翟會想要這個戒指。如果墨翟想要,她就可以用這個做籌碼。
“他爲什麼不要?他不想要?還是不知道戒指裡面有秘密?”海灘回到酒店,底晶晶爲保險起見,還是打電話問了問那個人。
那個人呵呵一笑,只說了一句話:“他是聰明人!”
聰明人想要也不會直說,何況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更不會打草驚蛇!
“那我要怎麼做?”
“繼續和他培養感情,直到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底晶晶掛斷電話,躺在牀上看天花板,思索要怎樣和墨翟繼續培養感情。與此同時,墨翟也躺在牀上思索從底晶晶手中拿到戒指的辦法。
次日,薛冰進入宣傳組,和小丁一起去拍宣傳用的照片。拍完時間尚早,她打電話給墨翟,想約墨翟一起吃中飯。
墨翟卻沒有接她的電話,她再讓小丁打風揚,要風揚和墨翟一起出來吃早飯。
小丁打過去,風揚還在雅安的別墅,按照老鬼的交待繼續照顧雅安。
“一個人大男人照顧一個女人,多不方便……”
“還有一個保姆,我們一起,也沒有不方便的地方。”風揚打斷小丁的話。
薛冰接過小丁的手機,對風揚說:“我今天的安排進行的很順利,可以提前收工。明天我和小丁去F大轉一圈,等記者報出新聞再來開一個記者會,這之後就會很忙,所以這兩天我比較有空,一會兒收工我過去看看雅安。”
再和墨翟聯繫,還是聯繫不上,打電話到公司,秘書也說墨翟出去了。
她以爲墨翟出去談生意了,沒有再追問,收工之後就和小丁去了雅安的別墅。
雅安沒有解藥,和昨天的情況差不多,迷迷糊糊的昏睡着,嘴角時不時往外流出黑色的血。腫得老高的臉,時間三天沒見好轉,也沒見惡化,和分別那天差不多的樣子。
“雅安,雅安……”薛冰趴在牀前叫,雅安沒有迴應,隻眼珠在眼皮底下時而快時而慢的滾動:“老鬼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能連這個毒都解不了。底晶晶到底是什麼心思,如果那一巴掌打在我臉上,那現在躺在這裡的不就是我。”
或者說,雅安就是衝她來的,只是風揚替她擋下,雅安就成了替罪羊?
也不對,戒指一直在底晶晶的手上,她也不知道她昨天一定會去公司,也不知道她們就會發生衝突,所以這那戒指裡的毒藥不是針對她,而是底晶晶的防身物,報復一切要對底晶晶不利的人。
“老鬼已經去研究解藥了,很快就會……”
薛冰仰起頭,看着拿水蛭吸黑血的風揚,急問:“那是不是拿到雅安的戒指,老鬼就能更快的配出藥方?”
風揚點點頭:“是的!”
薛冰眼睛一轉,心裡有了計劃,說:“那我們可以找機會換了底晶晶手中的戒指。”
“要怎麼換?她會讓你換?她睡着的時候,不定會把戒指藏起來,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
薛冰笑着搖頭,說:“當然不能用普通的辦法,要用就用神不知鬼不覺的好辦法。”
“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墨翟已經在想辦法,但是沒那麼簡單,太直接會引起底晶晶懷疑,太隱晦又會拉長戰距對雅安很不利。所以,墨翟也在傷腦筋。
薛冰卻不以爲然地笑笑:“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我中過一次藥嗎?我姐姐薛雪給我下的藥,那種藥可以迷惑人心,還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如果我們能弄到這種藥讓底晶晶喝下,那我們就能再用一款同樣的戒指將我們想要的戒指替換下來。”
“好!”不錯,風揚暗淡的眼神亮起了光,可是要用那種藥就必須先找到薛雪。只有薛雪才知道那種藥是在哪裡買到的,可如果要去找薛雪,墨翟說過,不能薛冰一個人去薛家。
所以,風揚讓小丁留下來,他送薛冰回薛家。
薛家安安靜靜,靜得出奇,薛冰在外面按了許久的鈴才把門叫開。出來開門的是薛爸,一臉的憔悴,一個多月沒見,他像得了什麼大病,老了十幾歲,滿身的滄桑。
“爸,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薛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她不敢他們送錢,他們也不至於困頓成這樣。
薛爸沒想到薛冰會回來,看着她有點發呆,直至她叫了他好幾遍,他才從怔愣中回神,拉着薛冰的手又喜又悲地說道:“冰冰啊,你怎麼回來了?回來怎麼也不通知爸爸一聲,你看爸爸什麼都沒有準備。你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和墨翟一起吃的。爸,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媽媽和姐姐呢?”薛冰進入客廳,反手關上門,關上門之前,風揚一個閃身進來,朝薛爸大方的招呼:“薛先生,我是風揚,墨翟的助理。他讓我陪墨太太回家看看,我在一旁等她,不影響你們說話。”
說完,他挑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在那裡看手機。
薛爸顯然明白風揚的處境,給他倒了一杯水,又拉薛冰到沙發前坐下,再從冰箱翻薛冰愛吃的水果。冰箱有許多天沒打理,裡面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菜,更別提水果。
有點尷尬,他轉身笑笑:“家裡沒水果,我出去買點!”
薛冰站起來拉住他:“爸,我不吃水果,你坐下來跟我說說,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沒看見媽媽和姐姐。”豎起耳朵聽,也沒有聽到樓上有聲音。
薛爸見她一直追問,嘆了一口氣,說:“你媽嫌我沒本事,不能給你姐姐好生活,就一個人搬到外面去住了。這些天還又找律師給我寄了離婚協議,說要和我離婚。”
“……”薛冰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這,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媽媽怎麼會和爸爸離婚?”怎麼也吵不到這種地步啊,怎麼會離婚啊……薛冰想不明白……
薛爸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搓着手:“小雪對你做過那種事情之後,我心裡也很難受,但是事已至止,你不回來親近我們,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小雪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後,也變化了,像另一個人還出去找工作。
她說她沒有工作經驗,出去外面怕找不到好工作,就想着靠着你,來你身邊鍛鍊鍛鍊。她在你的劇組做了一段時間,很累很辛苦,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打電話也說沒事沒事。
後爲,溫軒突然改變主意,要和她訂婚。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可是溫軒說了,又是她多年的心願,她還是很開心。由於婚期較近,準備的事情又多,所以她離開了劇組,在家準備訂婚的事情,安心待嫁。
待嫁的日子,她每天都患得患失,每天都會抱着手機想着要不要給溫軒打電話。想着打,會影響溫軒工作。想着不打,心裡又不踏實。所以她每天都是這樣提心吊膽的過着,覺得幸福來得太容易就更加容易失去。
她一個人準備禮服,一個人去拍訂婚照,一個人做着本該有兩個人一起做的事情。我也覺得她委屈,可是她說不委屈,她說只要溫軒願意娶她,她做什麼都願意。
冰冰,小雪真的變了,她經過那件事情之後是真的變了。她會懂得爲別人着想,再不是最初自私的模樣。可是,她的懂事並沒有迎來她心想事成的事情,溫軒失蹤了,直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訂婚取消了,溫家的人也來過一趟家裡,把小雪羞辱的體無完膚,他們說溫軒會失蹤都是小雪逼的,因爲溫軒從始自終想娶的人都是冰冰你,而不是她。她好傷心,天天在家裡哭,然後出去買醉。
每天回來,都醉得不醒人事。媽媽見她那樣,心疼的不行,勸她又勸不住,打電話給你,你也中毒被墨翟移到外面去進行治療。勸不了小雪,又找不到你,媽媽就把所有的錯都歸到我身上,說我沒用,說我沒本事,說我不能把家做起來,給小雪一個豪門的生活。
我是男人,自然也有脾氣,她天天罵我,我也生氣。就和她吵了一次,吵完她就走了,搬到外面去住。我去找她,她也不回來。小雪見媽媽不回來,她也索性不回來。就這樣,家裡就變成了我一個人的地方,冷冷清清,剛纔你按門鈴,我還以爲是她們中的哪個回來了。”
薛冰可算是聽明白了,也想起小丁說過一次,說她在某個地方見過薛雪,和一羣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喝得爛如泥:“爸,媽那邊我會勸她,不用多久,她就會回來。爸,姐姐那邊可能有點麻煩,你先告訴我,姐姐現在住在哪裡?媽媽那裡嗎?”
薛爸搖頭:“她不在你媽媽那裡,她要在你媽媽那裡,你媽媽就不會跟我鬧離婚。就是因爲找不到小雪,媽媽纔會跟我鬧個不休不止。”
“爸的意思是說,姐姐現在在哪,你不知道,媽媽也不知道。”薛冰微微吃驚,薛雪找不到,那她去哪裡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