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箭中弦上,不得不發。
“冰冰……”墨翟大汗淋漓,雙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扭來扭去。
薛冰理智全無,體溫飆升,她飛在天外天的雲端凌亂搖擺,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知道,緊閉着眼睛沉沉的喘息,雙手在墨翟身上無目的抓啊撓啊。
墨翟的前胸後背被她抓出一條條的血印,他也終是穩不住,俯身貼到她身上。兩人的汗水粘在一起,脣吻在一起,揭竿起義的兄弟在後面蠢蠢欲動,叫囂着要攻城攻城……
“冰冰,我不能再等了, 我要……”墨翟要攻城了,他不能再等下雲。她是第一次,個子又小巧,他等很久也等不到他想要的尺度。
所以,註定,她今晚會疼得厲害!
薛冰卻不懂,痛苦地扭動着,抓他撓他拱起身子迎合他……墨翟全身繃緊,撐起身子……
“鈴鈴鈴鈴……”
就在此時,墨翟的手機在牀頭櫃上忽的響起,帶着吵人的嗡嗡震動聲。
薛冰驀的驚醒,一個機靈從天外天掉到人間,她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情,欲迷離的雙眼佈滿驚惶和緊張,抓撓墨翟的手也本能地抱緊墨翟。
“別怕,是手機在響!我們已經回家,沒有壞人敢進來這裡。”墨翟想掐死這個打電話的人,都凌晨三點還打什麼破電話。壞他的好事,不接。
他一邊親吻安撫,一邊力挺自己的兄弟,向薛冰的國都進軍!
薛冰聽到沒有壞人,心頓時安下來,也順着聲音找到手機,抓起遞到他面前。
“不接!”他看都沒看,一口拒絕,同時力挺的兄弟已經抵達到她的國土。兩種不同的灼熱碰到一起,瞬間摧毀了他的心。
他悶哼出聲,進城的心情變得極爲迫切!
“先接電話,這麼晚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手機停了又響,沒有時差,薛冰往上走走,避開他的燒擾,也併攏雙腿,扯來被子蓋住自己。
墨翟拿起手機丟到一邊,忽的看見號碼顯示是H市亡者的秘書。他離開的時候,給H市的下屬下了最後的通牒,讓他們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必須查到死者的死亡線索。
他離開差不多有二十四小時,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快點聽電話,好吵!”薛冰抓起手機再遞給他。
他在她脣上重重吸了一口:“聽完電話,就來吃掉你,你等着餵飽我。”
“知道啦!”薛冰紅着臉,把手機塞到他手上。
他翻身下來,摟她懷裡,接聽電話。秘書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帶來朦朧的睡意,想必也是被人吵醒:“墨總,他們好像查到了死亡線索。”
“什麼線索?”墨翟情遇未退的眸光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薛冰卻嚇得一突,死亡,誰死亡了……
豎起耳朵聽,又聽見秘書說:“半個月前,黃總去了老樹咖啡館,去的時候,他是春風洋溢,出來的時候就變了一個人。這些描述是咖啡館的服務生說的。黃總經常去那裡見客戶,所以他比較熟悉。”
墨翟沒有出聲。
她接着說:“我們之前也去那裡查過,正好那個經常服務的服務生休年假,調的錄像監控也沒有顯示這一細節。他們今天中午去那裡喝咖啡,休完假的服務生主動跟他們說起,還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了就沒了,看着也不像會尋短見的人。”
又是修改監控,溫軒還真想一招用到老,墨翟蹙緊眉梢。
秘書又說:“我們根據服務生提供的線索,確定了墨總的推測,黃總那天去那裡,就是見了溫總。”
溫總?姓溫的人多得去了,又遠在異地,薛冰沒有想到溫軒。
墨翟問:“有沒有聽到他們談過什麼話?”
“服務生只是負責服務,進入和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是閉口不言的。所以,不知道他們在裡面都談了什麼話題。但是黃總出來的時候,精神有點恍惚,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服務生扶了他。他也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話!”
“他說,扶一下,應該不會傳染病給你。”
“傳染病???”做了屍檢,死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病,一年一次的體檢也是剛做,也沒有任何傳染病的記錄。
秘書嗯了一聲:“對,當初沒有查出來,所以聽到這句話之後,他們又回去重新進行屍檢。屍檢的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他們希望您能儘快回H市。”
墨翟明白,他們是害怕查到不該查到的結果。他掛斷電話,揭開被子要起來,忽的看見懷中睜大眼睛的薛冰,驀的想起,他們剛纔做的事。
“對不起,我有事要出差一趟,回來再彌補你。你的戲已經拍完,這些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是誰死了?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過去,我害怕呆在家裡。”薛冰不要他走,誰死了,他要去查誰,要和什麼人打交道,會不會有危險……她想得多,害怕,要跟着他才心安。
墨翟把H市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但隻字沒提溫軒,因爲這是他們倆男人之間的事情,跟薛冰沒有關係。
薛冰聽完,稍稍安心,還是要跟着去:“我在家裡不好玩,你帶我過去,我不打擾你,我去了那裡就四處逛逛,保證不給你闖禍。”
墨翟扭不過她,把她帶上,打電話叫來風揚,他們連夜坐私家飛機飛往H市,留下一室凌亂的衣服和牀單。
第二天,傭人過來收拾,看到一地的凌亂,她們嚇了一跳,以爲墨翟帶了不乾淨的女人回來過夜,忙把管家叫來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管家撿起衣服看了又看,再和藏衣閣裡的衣服對了尺碼,笑了,跑去告訴墨老:“昨晚墨太太回來了?”
墨老正在喝粥,一口噴了出來:“你說什麼?你說冰冰昨晚回來了?人呢,現在人呢?叫她下來,我要見她!”
“人已經不在房間,好像一早就出門了,不過房間亂得一塌糊塗,真是應了那一句話,小別勝新婚啊!老爺,要我看,這是好事將近的節奏啊!”管家好生歡喜,他喜歡冰冰,願意讓冰冰回家住。
墨老也笑了,隨之又虎下臉,訓管家:“什麼叫好事將近?這是好事已經到家!快點打電話給冰冰,看她這會兒在哪裡,問清楚她的位置,我們就帶人過去找她。我要帶她去醫院檢查,結婚近三個月時間,就算懷上不顯懷,彩超也能照到我的小曾孫。”
“那是那是!”管家嘻嘻地笑,打電話給薛冰。
薛冰的手機還在小丁身上,是小丁接的,她說薛冰的戲已經拍完,昨夜就跟墨翟回家了,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薛冰在哪裡,讓他打電話問問墨翟。
管家說好,又打電話給墨翟。
墨翟剛到H市,正帶着薛冰趕往警局,聽到管家說爺爺想見薛冰,他也只能說:“我們連夜趕到H市辦事,爺爺想見她,恐怕也得等幾天。讓爺爺在家好好休息,等她回去保證又是吵吵鬧鬧,沒得安生。”
薛冰嘟嘴,掐他,她哪有吵吵鬧鬧啊!
管家在電話那頭,笑得合不攏嘴,連聲說好,又問:“那你們需要幾天才能回來,我好準備少奶奶愛吃的飯菜。少奶奶在外面拍戲辛苦,可得好好給她補一補。”
墨翟捏捏她的臉,是瘦了不少,是該好好補一補,心算了一下:“如果辦事順利,兩三天就能結了回去。如果辦得不順利,五天吧!”五天之後,他有一個很重要的拍賣會,怎麼着也得趕回去。
管家祝他們順利,歡迎早點回家,說了一大堆好聽的才掛斷電話。
墨老又在計算,結婚兩個來月,剛結婚的時候又是她的危險期。危險期怎麼也得懷上,懷不上就是有問題,有問題就不能要,就得退貨。如此一來,時間越久,肚子的月份就越大,查孕的準確碎就越高,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看到他孫子的小命根子呢!
越想越美,越想就仿如看到一個白胖胖的小寶貝在他面前張手,墨老笑得呵呵的,一天都合不攏嘴。和管家出去散去,見到別人家的小寶寶,也願意放下姿態逗一逗。
逗完,又背地裡來一句:“沒我家曾孫子好看,我家小寶貝粉雕玉啄,比他更招人喜歡。”
管家吐血,開始替薛冰擔憂!
薛冰也在那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扭頭看遠處的屍檢房,因爲害怕,所以沒有跟進去。墨翟在裡面呆了差不多十個小時,這會兒還沒有出來。
她回車上接着等,一直等到傍晚才見墨翟出來,帶着一身的疲倦。
“有結果了嗎?”薛冰問,也坐直身子替他按摩腦袋。
他抓下她的手,笑着搖了搖頭:“還沒有結果!我不累,先帶去吃飯,然後回酒店休息。”
他連番趕飛機,昨夜又沒有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她知道他累,沒有去別的地方吃飯,回酒店讓客服送晚餐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