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看着千山澤目不轉睛。
千山澤只覺背脊一涼。
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個皇帝看似無害的笑容裡,藏着一抹殺機。
千山澤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多慮了,元寶跟草民沒多長時間,草民怎麼可能喜歡元寶?”
看此前楚慕白親上元寶的一幕,莫非楚慕白喜歡的是男子?
此刻楚慕白以爲他和元寶有染,纔對他動了殺念麼?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令他手心滲出汗意。
“還算你有點眼光。朕不怕告訴你,元寶嘴很臭,離她近一些都會噁心。”楚慕白說着,冷瞅一眼韓束束,朝她伸了手。
韓束束只覺莫明。
這是幾個意思?爲什麼她一點也不明白楚慕白想表達什麼?
“朕乏了,你扶朕回別苑休息。”楚慕白見韓束束笨得可以,唯有把話挑明。
韓束束一臉黑線。
剛纔還嫌她嘴臭,這會兒還讓她離他這麼近,楚慕白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
這是她的心裡話,卻不敢說出口。
她上前,伸出自己不算長的手臂。
以前看的古裝電視劇,太后什麼的大人物都喜歡把手搭在嬤嬤的手臂上。
楚慕白估計也想學電視裡的那一套。
接下來,楚慕白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她不受控制地靠近了他。
隨後,他全部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沒骨頭的人一般。
以前他就喜歡用這一招欺壓她。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這傲驕的性子一點也沒變。
“元寶,你太瘦,咯得朕疼。”
楚慕白一路壓着她的肩膀回到別苑,還要對她嫌三嫌四。
“朕跟你說話,你怎麼不應一句?”楚慕白想掐住韓束束的脖子,可是一看到纖弱的她,他改掐爲摸,襲上了她的喉結。
分明是個女人,居然能有喉結,世間有這樣離奇的易容術麼?
還是她的身體如今變成了半男半女?
若真是這般,他以後到底要把她當女人睡還是當男人睡?
若她真變成了男子,他究竟要怎麼對她下手纔好?這一點,他倒不曾研究。
楚慕白心事重重,仍在韓束束的性別上糾結。
韓束束身爲楚慕白的貼身侍從,楚慕白在哪兒,她就必需在哪兒。
當楚慕白想心事的時候,她也得杵在一旁當佈景。
正在她站累的當會兒,楚慕白朝她招手:“元寶,到榻上躺下!”
韓束束一聽這話,有點猶疑。
大白天的讓她上榻,楚慕白不會是真相中了她這個“男人”吧?!
“怎麼,朕的命令你也敢不聽?”
楚慕白輕吊眉眼,眸光流轉,風情萬種。
韓束束暗斥一句“風-騷”,便忐忑不安地上了榻,順便躺好。
下一刻,楚慕白擺正她的雙腿:“朕在你腿上躺一會兒,不許叨擾朕。”
韓束束一聽這話鬆了口氣。
剛開始她還能勉強提起精神,很快睡意侵襲,她不自覺地腦袋一歪,沉入了夢鄉。
楚慕白聽到她輕淺的呼吸聲後,小心翼翼地自她腿上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