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楚慕白還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讓她不敢靠近半分。下一刻他就變成了傾世妖孽,讓她口乾舌燥。
這人變化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猶豫一會兒,她還是磨磨蹭蹭地挪到楚慕白的身邊。
楚慕白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眸中流淌着毫不掩飾的邪念。
她被楚慕白看得心手冒汗,不自覺地抱緊了懷中的雪狐。
雪狐吃痛地嗚咽一聲,她這才發現自己有多緊張。
“你已經是朕的人了,打算何時侍寢?”楚慕白說話間,靠近了她,頭倚在她的肩頸處,突然隔着她的衣物,輕咬上她的脖子。
“小、小的是侍從,不不是皇上的妃嬪,不、不侍寢……”
韓束束緊張得有點結巴,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並迅速退後一些,警惕地瞪着他。
就怕他突然狼性大發,把她撲倒。
完了,他知道她是韓束束後,就直接想讓她侍寢了,哪怕她現在還披着一張男人的外衣。
“說得也是。”楚慕白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韓束束不明白楚慕白這個回答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她說不侍寢,他就不碰她,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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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山後,馬車換成了舒服的寬大椅轎,擡轎之人是八個輕功很高的武林高手。
她和楚慕白一起坐在轎子之上。
轎子很大,擺放了水果和點心。
悲催的是,楚慕白靠在她的腿上,很愜意的模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楚慕白有一點不對勁。至於到底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這天是五月初三,新月皎白,躺在她腿上的楚慕白睡着了,卻叫了一聲,突然間彈跳而起……
韓束束聽得真切,他叫的是“束束”。
原來在他的夢裡,有她一席之地。
楚慕白醒後,失神地看着韓束束。他眸中閃過多種情緒,韓束束來不及看真切,他已經下了軟轎,飛身而去。
楚雲很快也追了上去。
韓束束怔坐在軟轎之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依稀知道,楚慕白看起來有點不妥。至於究竟有什麼不妥,她說不上來。
這天天快亮的時候,楚慕白纔回到她身邊。
她整晚都沒睡,一直在假寐。
所以當楚慕白回到她身邊時,她知道是什麼時辰。
楚慕白上轎後,一直在看她的臉,她不知這個人究竟在看什麼,難道是在研究她戴了什麼樣的人皮面具嗎?
隨後,楚慕白靠在她的胸前,他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她才睜開了眼。
楚慕白的這張臉看起來很平和,沒什麼不妥。
她再把上他的脈搏,沉穩有力,頻率有點快,除此之外,好像也無任何不妥。
是她想多了嗎?楚慕白好好的,並沒有生病。
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他好好的,做一個好皇帝,安康無憂。
初四這天太陽還沒下山,楚慕白便已消失無蹤影。
他這一消失,就是一天一夜。
楚慕白再回來的時候,已是初六凌晨。
這一天,他們到達了南楚聞名天下的萬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