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景也沒能沉得住氣,跑進了養心殿。
她一進暖閣,就看到楚慕白抱着一個男子的腰,那一幕,刺傷了她的眼。
她以爲,在楚慕白心裡她多少有些不同。即便五年過去,楚慕白從不召她侍寢,但在衆多妃嬪當中,她是唯一能和楚慕白說上幾句話的人。
怎知楚慕白出宮一趟,帶回來一個莫明其妙的男子,楚慕白就把那個男人帶上了龍榻?
安素景纔到,韓束束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看安素景臉色蒼白的樣子,她輕戳楚慕白的背,低聲道:“皇上,有美人來了。”
楚慕白正沉醉在韓束束的懷抱裡,一聽這話,他不悅地喝道:“退下!”
安素景臉色再變,泫然欲泣地看着楚慕白。
韓束束忙又道:“這位娘娘好像快要哭了……”
楚慕白聞聲擡眸,見是安素景,他冷下眉眼:“宸妃,你擅闖養心殿,該當何罪?”
“臣妾昨兒個身子不適,沒去恭迎皇上回宮,今兒個特來請罪。”安素景啞聲回道,有濃濃的鼻音。
她看出來了,楚慕白身邊那位其貌不揚的男子深得楚慕白鍾愛,她不能夠放肆。
“請罪不必了,以後沒朕的口諭,不得出現在養心殿,滾!”
楚慕白說着,再一次抱上韓束束的腰。
只要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抱着她的身子,他所有的不安皆煙消雲散。
“臣妾告退。”安素景垂眸斂目,神色黯然地出了暖閣。
伶伶見安素景失魂落魄的樣子,脆聲安慰道:“這五年來,只有娘娘深得皇上鍾愛。今日皇上只是貪圖新鮮,纔對那什麼元寶與衆不同了些,娘娘千萬莫灰心。”
“這五年來,本宮從未見過皇上跟誰人這般親近,這個元寶,只恐善者不來。”
安素景輕嘆一聲,愁緒染眉梢。
她如今是後宮第一人,五年時間,她從小小的安才人變成如今的宸妃,她一路走來不容易。
原以爲自己能離楚慕白更近一步,又怎知楚慕白出宮一趟,竟帶回一個男子?
伶伶不知如何再安慰自家主子,便安安靜靜地候在一旁……
至於身在暖閣的韓束束,又煎熬了將近一刻鐘,她忍不住提醒楚慕白道:“皇上還有許多奏摺沒批閱,是不是該忙正事了?”
這樣一直抱着她,他不累,她累!
這人又不是孩子,時時刻刻黏着她也就算了,就連她上茅房,他也得親自監督。
當你在上廁所的時候,有個人能聽到你上廁所的聲音,那種情境很尷尬好嗎?
“親親朕,朕才批奏摺。”楚慕白指了指自己的臉。
韓束束輕咳一聲,假裝沒聽見沒看見。
又不是她當皇帝,他不批閱奏摺,關她屁事!
楚慕白投給韓束束幽怨的一眼,繼續抱着她的腰。
韓束束不雅地猛翻白眼,她實在受不了了,用力推開楚慕白。
她還沒來得及發話,楚慕白便朝她吼了一聲:“刁民!”
“是是是,我是刁民,你是皇帝老子。我告訴你啊,本刁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