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韓束束斬釘截鐵地回道。
“我也愛你,愛你愛到快瘋了……”
楚慕白抱緊了韓束束的纖腰。
韓束束只覺腰間傳來劇痛,這個人完全沒發現他用的力道有多大。
看他這樣子,真的離瘋不太遠了,就是她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
曾經她以爲自己救回了他,原來,是她害了他。
“十三,你也吃一點,我在旁邊陪着你,好嗎?”韓束束不着痕跡地掙脫出楚慕白的懷抱,柔聲說道。
楚慕白很聽話,被她拉着坐下。
他吃一口,就要看她一眼。再吃一口,又再看她一眼。好像他少看一眼,她就會突然消失一般。
這天晚上,韓束束以爲楚慕白會像前兩天一樣,迫不及待地拉她滾龍牀。誰知剛好相反,他很規矩,只是抱着她,倚在她的肩上,一直叫她的名字。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倚在她的肩膀睡着了。
一刻鐘後,她正想往他的睡穴扎一針,誰知他突然間睜開眼,見她在身邊,他笑得很滿足,又開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這一折騰,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此次她沒再猶豫,迅速往他的睡穴紮了幾針,確定他熟睡,她才走出暖閣。
見她出來,楚雲垂眸而立。
“你隨我去花池。”韓束束低聲道。
楚雲急步跟在她身後,去到花池。
確定四下無人,韓束束壓低聲音道:“在我回來後,他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
因爲她的出現,他的情緒變得反覆無常。
“以往皇上每月只在初三初四的時候發病,最近幾日情緒波動很大。”楚雲折衷回道。
“他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韓束束沉吟片刻,啞聲問道。
楚雲悄悄看韓束束一眼,不知道要不要如實回答。
“對我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把他發病前後的症狀跟我說清楚。”韓束束低聲道,就怕隔牆有耳。
楚慕白是一國之君,他掌握一個國家的政事和繁榮。如果讓世人知道楚慕白患有人格分裂,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就怕這會讓其他覷覦皇位的王孫貴族趁機掀起內亂,奪取政權。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慕白得病的消息傳到坊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五年前,皇上以爲姑娘……”
楚雲沒再猶豫,把楚慕白髮病的前後經過細細說了。
楚慕白以爲韓束束死了之後,失去了意識。
足足過了七天七夜,楚慕白才清醒。
所有人都以爲楚慕白會悲慟欲絕,誰知他一點事都沒有。
他甚至把關於韓束束的所有東西都燒了,還說這是韓束束的遺言,讓他忘了她。
在最後關頭,楚慕白僅留下了韓束束當初給他畫的“山水畫”。
到了五月初四那天晚上,楚慕白突然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當時所有人都嚇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楚慕白又回覆了正常。
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誰知又過了一個月,也就是六月初三的那一天,楚慕白居然再次性情大變,這回他的性格又變得和上個月那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