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復了所有的情緒,韓束束纔開始幫他更衣。
這期間,楚慕白時不時摸摸她的腰,要不再親親她的嘴,到更衣完畢,他幾乎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可是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她在勾引他。
出南院後,楚慕白往步輦而去。
他臨上步輦前,垂眸看向韓束束,低聲附耳:“朕不想讓人覺得你是禍害朕的女子,你步行前往太極殿更妥當,這樣他們找不到你的錯處。”
韓束束一愣,失神地看着楚慕白,心跳再一次亂了。
五年前的他我行我束,做事衝動,從來不記後果。
如今的他懂得剋制了,他也在設身處地地爲她着想,哪怕他在生病當中。
一直以來,她以爲他在冷落她,卻原來,他是以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她呢,卻還傻得計較誰愛誰多一點。
“我喜歡走路,可以鍛鍊身體。”韓束束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
楚慕白牽緊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她軟綿綿的纖指,這才坐上了步輦。
登上步輦後,楚慕白目不斜視。從南院到太極殿的路上,不曾看一眼韓束束。
韓束束心裡卻喜滋滋的,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氾濫了一整張臉。
她覺得自己跟個花癡似的,總想着和楚慕白相處的點滴。又想到這個人這麼在意自己,她又覺得幸福得好夢幻,一點也不真實。
早朝期間,韓束束躲在帷幕之後。
她什麼也沒做,就這樣隔着帷幕傾聽前朝的官員向楚慕白啓稟民情。
楚慕白說話時,聲音抑揚頓挫,像是在唱歌,好聽死了。
她真恨不能跑到楚慕白跟前,和他坐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說那也是好的。
等到早朝結束時,楚慕白居然沒有爲難南宮,這讓她很詫異。
據她聽來的消息,楚慕白最近每天上早朝都會刁難南宮,今兒個卻什麼也沒做,會不會是因爲她在帷幕後的原因?
這個想法就像在她腦海生了根。她覺得,就是她想的這樣,一定是這樣。
“啓稟皇上,小皇子入宮也有十餘日了,是不是應該儘早封王?”就在這時,有一個官員出列道。
“元寶還太小,封王一事不急。若無其它事,退朝。”楚慕白此言一出,令文武百官愕然。
無人不知楚慕白中意韓束束。小皇子又是韓束束生的龍子,照理來說,早就應該封太子纔對。如今竟連爵位都不封,這令衆人費解。
韓束束在帷幕後聽得真切,咧開了脣角。
她知道,是因爲楚慕白不想他們母子樹立太多敵人才不急於封王。
以前她不懂的事,現在她都明白了。
楚慕白用心良苦。
待所有官員依次退離太極殿,再無外人之際,楚慕白才掀開帷幕。
在看到笑眯了眼的女人時,他心一熱。
下一刻,韓束束飛奔入他的懷中,狠狠咬上他的下脣:“你早上咬了我,我也要咬回來……”
楚慕白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她笑眯了眼:“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既是女人又是小人,誰要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