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楚慕白這件事。
只有跟婁驚鴻對質,問清是不是婁驚鴻下的毒手,她纔好應對。
“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你自己行事小心些,莫着了惡人的道。”楚慕白見韓束束精神恍惚,以爲她是被嚇倒了,示意她退下。
韓束束依言退下,離開了養心殿。
她很快去至儲秀宮,在看到斜倚在榻上的婁驚鴻時,她頓時怒火攻心,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沉聲喝問:“是不是你對婉心下的毒手?!”
婁驚鴻淡眼看着韓束束:“就她那樣的姿色,本座沒興趣。”
“真的不是你?”韓束束的語氣有所緩和,不大相信地看着婁驚鴻。
“我說了,我對婉心沒半分興趣!”婁驚鴻一用力,便把韓束束甩了開去。
韓束束見婁驚鴻說變臉就變臉,這纔想起人家的身份好歹也是玄天城的城主。平素高傲慣了,現在被人揪着衣領逼問,想是丟了他的面子。
“不是就不是,生什麼氣?可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還能避開衆人耳目,不是你還能有誰?”韓束束的視線定格在婁驚鴻的臉上。
婁驚鴻掃韓束束一眼,又避開了她的視線。
韓束束看到這個細節,冷笑靠近婁驚鴻一些,陰惻惻地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
婁驚鴻沒作聲,他怎會不知,當然是陳浩下的毒手。
“是不是你玄天城的人?!”韓束束又再逼近婁驚鴻,火大地追問。
“本座已經讓陳浩收斂了,他應該不至於做得太過火……”婁驚鴻話沒說完,又被韓束束揪住了衣領:“你特麼把那什麼陳浩交出來!”
果然跟婁驚鴻脫不了干係。
只有玄天城的人才敢這樣胡作非爲,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小宮女下毒手,這些人都是禽獸。
“行行行,你別生氣,不就是一個宮女嗎?我把陳浩叫過來。”婁驚鴻從來沒見過女人敢揪着他的衣領說話,此刻倒是有點心虛,畢竟陳浩是他的右護法。
陳浩在玄天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素囂張慣了,有時候連他的話也不聽,此事怎能怪到他頭上?
沒多久,身着一襲青色長袍的陳浩款款入內。
他脣角含笑,眉眼含情,風度翩翩,一看就是一隻衣冠禽獸。
“小耗子?!”韓束束不敢置信地看着陳浩。
輕薄婉心的登徒子居然是這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小耗子?
“韓姑娘,幸會!”陳浩剛剛過了一把嘴癮和手癮,心情好得很。
“是你這個王八蛋輕薄了婉心?!”韓束束衝到陳浩跟前,揪住他的衣領怒聲質問。
陳浩不悅地擰緊眉心。
這個女人還真是沒大沒小,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偏生有婁驚鴻袒護,他就算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姑娘應該說,她有福分才能被我相中。可不是每個女子都有機會承歡在我身下,她若識趣的話,乖乖奉上她的身子——”
陳浩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自己的手上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