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月睜開雙眼,看向韓束束的臉:“執着於自己喜歡的人,有錯麼?”
如果自己喜歡的東西能輕易捨棄,那就不是喜歡罷?
韓束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愛一個當然沒錯,錯的是愛的那個人另有所愛。
“你也知道我和南宮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曾經喜歡過他很長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落得人走茶涼的下場。我是前車之鑑,是血淋淋的前例。秦追月,你還有機會毀棋,別成爲第二個我。找一個愛自己的人,不是更幸福嗎?”
韓束束說完,側過身體,不再看秦追月。
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秦追月看着她的背影好幾個時辰,全然沒有睡意。
這個女人的話句句在理,似乎找不到錯處。
可他還是希望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他想要得到這個女人,想要她爲自己生兒育女,如果她能爲自己生一個小束兒,那他此生便無憾了罷?
韓束束睡到半夜突然覺得呼吸不暢,她迷朦間睜開眼,在看到正在親吻自己的秦追月時,她直接一掌甩了過去。
秦追月卻堪堪抓住她的手,扣住她的雙臂。
如今的她懷有身孕,不敢大力掙扎,也無力掙扎,只能被秦追月以蠻力控制。
“秦追月,你卑鄙!”韓束束惡狠狠地看着秦追月。
虧她還以爲秦追月不會對她下手,哪曾想他居然會趁自己睡着後輕薄自己。
“你以爲朕還是多年前那個捨不得讓你受傷的秦追月麼?束兒,朕現在沒什麼耐性。把朕逼急了,朕會拿你腹中的孩子作文章。如果朕說,你要留住孩子,就要侍寢,你怎麼說?”秦追月壓在韓束束的胸口位置,惡劣的視線卻定格在她的腹部。
她腹部不明顯,乍一看並不能看出她有三個月的身孕。
他之所以沒有動她腹中的骨肉,是因爲這個孩子有利用價值。
而他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利用的棋子!
韓束束臉上的血色迅速抽光。
她秀眉微擰,其實並不意外秦追月會有這樣的盤算。
人都是會變的,像她,不也曾因愛生恨,想要剮人血吃人肉嗎?
“依我看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先上朝吧。至於你的問題,容我想想。待我想明白了,再給你答案。”韓束束很快回復了常態,淡聲回道。
秦追月拂過她的秀髮,擱在長指把玩了一會兒,姿態親暱。
韓束束卻是心驚膽戰,帝心難測,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只想快點打發了他,先避開這一劫再說。
秦追月看到韓束束閃爍的眼神,大概也知道她的心思。
“別讓朕等太久。朕也許有耐心,但用在你身上的耐心已到了極致。”秦追月在韓束束的秀髮印下一吻,這才端着駕子離開了密室。
秦追月一走,韓束束一屁-股坐在梳背椅上,冷汗直飆。
她如今也是知道的,今時不同往日,秦追月不再是當年的新皇,他真要狠起來,大概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爲了保住孩子,總得想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