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追月倒是忘了,韓束束和楚慕白早已是夫妻,連孩子都育有兩個。
而他,連吃醋妒嫉的立場都沒有。
待處理了一些奏摺,秦追月索性擠在韓束束身邊坐下,有樣學樣,拿了一塊點心遞到韓束束脣邊:“束兒,吃罷。”
他的視線定格在韓束束嫣紅的雙脣,水潤光澤,若是能親上一口……
韓束束迴避了秦追月熱辣的視線,她接過點心,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其實她剛纔已經被楚慕白喂得很飽,根本吃不下。因爲不想落了秦追月的面子,才逼自己繼續吃。
怎知秦追月又遞了一塊糕點過來,她這回接過後,放在楚慕白的手裡:“十三,你幫我吃。”
楚慕白眸中浮現一點笑意,他就愛韓束束在這種時刻這樣對他。
秦追月看着兩人又在眉目傳情,非常非常不高興。
“楚慕白,你有聽過束兒唱《蟲兒飛》麼?”秦追月突然天外飛來一筆。
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的某女一聽這話立刻端正了坐姿,悄悄看向楚慕白,竟有一種出軌被抓姦的緊張感。
楚慕白眼色深沉如墨,沒有接話。
秦追月看到他這表情卻是笑了,燦爛如春花,妖嬈綻放:“那晚束兒給我唱了不下二十回,真好聽。她的歌聲就像是貓爪子,在我心口一直撓癢癢。”
他說這話時眉飛色舞,若說不是在向楚慕白炫耀,在場沒人會信。
楚慕白眸光微閃。
他的女人爲給另一個男人唱小曲兒,他都沒有這樣的厚待,憑什麼讓秦追月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福利?
“不是,我唱的很難聽的。十三,我沒唱給你聽,是怕被你嫌棄。”韓束束看到楚慕白泛白的手指關節,小聲解釋。
秦追月這廝真不是一般的壞,就知道挑撥離間。最悲催的是,她這樣的破嗓子,唱歌是在製造噪音,哪個正常人都不願意被她這破鑼嗓子荼毒吧。
“到底是你瞭解我,知道我不愛聽你唱。”楚慕白強壓下不斷往上涌的酸泡,淡然啓脣。
韓束束不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意。還好,又闖過一關。
“束兒,他不喜歡聽,我喜歡,以後每回我就寢前,你都給我唱,我覺得好聽極了。”秦追月言笑晏晏,眉眼溫柔地看着韓束束。
只要來自她的,他都極喜歡。
韓束束乾笑一聲,算是作答。
這都叫啥事呢,一首童謠而已,秦追月有必要小題大作?
她悄悄看向楚慕白,發現他面色沉鬱,顯然是不開心。
“束兒,我會看手相,不如我幫你看手相好了。”就在韓束束恍神的當會兒,秦追月突然抓住她的手。
韓束束想抽回手,秦追月卻抓得很牢,煞有介事地捏了捏她的手掌:“嗯,柔若無骨,手掌厚實有肉,證明你的命很好。生命線很長,說明你能長命百歲……”
韓束束一時間忘了掙扎,疑惑地看着秦追月:“你真的會算命?”
不然秦追月這頭頭是道的樣子,也不像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