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一走,彩蓮無力地攤倒在地上,淚如雨下。
好一會兒她才起身,處理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回正乾宮覆命。
她一五一十轉告韓束束的話,本以爲秦追月會生氣,怎知自家主子笑了:“這像是她會做的事。束兒素來有個性,她不願意來見朕,在情理之中。”
彩蓮頓時無語。
“罷了,大不了朕紆尊降貴,去見她好了。”秦追月說完即出了正乾宮。
待去至長安亭前,楚慕白卻好整以暇地等在門口,兩人形成對峙。
“要進去可以,你打贏我即可。”楚慕白不疾不徐地道。
秦追月冷笑,一揮手,便有數名護衛衝向楚慕白。
只可惜他們未能近楚慕白的身畔,有人擋在了楚慕白跟前。
於是,一衆人等就在長安亭外打起來。
秦長亭遠遠看了一會兒熱鬧,便跑到韓束束跟前聊八卦:“束束,皇兄和楚慕白又因爲你打起來了,你要不要去勸架?”
韓束束正在吃水果,她搖頭:“沒興趣。”
打架有什麼好看的,她要進行正常的胎教,告訴自家寶貝,長大後要做淑女。
至於那兩個幼稚的男人,半斤八兩,打累了自然就會消停。
“對了,我聽說韓相已經辭官了。”秦長亭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韓束束吃水果的動作一頓:“是嗎?”
這對於韓家人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韓家人都沒事,舉家遷離京都。對了,你要不要去送送韓相?”秦長亭問道。
韓束束輕輕搖頭:“我自打去南楚後,就和韓大人一家沒什麼瓜葛了。我在看養胎書,你別吵我。”
她不願意多談。
她和韓屈直一家人沒有感情,再加上離開北秦這麼多年,更談不上有感情。
“咱們何時才能回南楚?”秦長亭輕嘆一聲,突然有點想楚應辰了。
韓束束聽得這話笑了:“應該快了。等到秦追月的病情好轉,咱們就會回南楚,屆時你就能看到你的楚應辰。”
“此次離開他這許久,我才知道自己這麼喜歡他。”秦長亭輕嘆一聲,然後眼睛一亮:“你知道嗎,他府中的那些個侍妾都被處理了,以後他就只有我這個正妻。他還說,從今往後只寵我一個,只要我一個……”
“你就得瑟吧。”韓束束打從心底裡替秦長亭開心。
最起碼,這個女人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一個只忠於自己的夫君。
秦長亭幸福地傻笑了一會兒,又想起一件事:“有一次楚應辰無意間說起,說我和他小時見過,我卻一點也不記得這件事。”
如果她曾見過楚應辰,應該有印象纔是,緣何她始終想不起自己和楚應辰的淵源。
“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那時十三還沒稱王,楚應辰在畫舫找到十三,說如果十三有一天當了皇帝,要把你許給他。我記得那時他就說過,與你有過淵源。想必也正是因爲如此,你與他才能在多年後再續前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