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束束還沒睡醒,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迷惑間睜開了雙眼,睡意還未消除,在看清那人清雋俊美的臉時,她正要咧開脣角笑一笑,卻在最後關頭想起一件大事:她和楚慕白在冷戰!
是了,既然還在冷戰,楚慕白又怎會自動送貨上門。
不是說了,如果她不開門,以後她再見不到他嗎?
思緒百轉千回間,韓束束還想不出所以然,因爲不想再和楚慕白吵架,她索性閉上雙眼,假裝剛纔自己沒醒,繼續睡。
而且看這天色,真的還很早,天都沒亮。
本來想沒心沒肺地繼續睡,偏生一個大活人就在自己身邊,他的男人味若有似無地飄進她的鼻息間,她竟覺得很好聞……
這一刻,韓束束髮現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花癡!
猶豫良久,還是韓束束的道行不及楚慕白。
她掙扎而起,冷眼看着楚慕白:“不是說不再相見嗎,你跑過來做什麼?”
他楚慕白可是皇帝,人家一句話就是聖旨,哪有聖旨說推翻就推翻的?
“你寫給朕的悔過書朕看過了,看在你這麼有誠意向朕道歉,朕此次便原諒你,下不爲例!”楚慕白板着臉孔,把悔過書扔回給韓束束。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哪有寫悔過書……”韓束束在看清上面的字跡時,頓時啞然。
這上面確實像是自己的字,可她不曾寫過什麼悔過書。
她仔細看了又看,覺得很荒謬。她把所謂的悔過書扔回給楚慕白,冷聲道:“這不是我寫的,你滾吧!”
“這分明就是你的字跡,朕已經原諒你了,你切不可再……”
“楚慕白,這樣有意思嗎?我不想見到你!”韓束束火大地打斷楚慕白的話。
見楚慕白臉色難看,她湊近他一些,露出一抹假笑:“我脾氣差,性子頑劣,不安於室,喜歡看美男子,還喜歡看***我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這樣的人中之龍,以後你無需再紆尊降貴,降低自己的格調了!”
楚慕白眸色莫測地看着韓束束,握緊了雙拳。
他的脾氣本就不好,上回不過是口不擇言,這個女人有必要揪着這樣的小事不放?
“你不滾是吧,我走!”韓束束不耐煩地起了身,迅速穿戴整齊,出了束齋。
天還沒完全亮,她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南院。
楚慕白怔在原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不知怎麼的,看着她略顯落寞的身影,他竟想不通她爲什麼這麼生氣。
這幾天他都在想,爲什麼韓束束跟他冷戰後能吃得下睡得着,他卻不能像她這樣沒心沒肺地過日子。
原以爲只有自己生氣,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她也在生氣。
他不過是隨口數落了她幾句罷了,她爲什麼要這般小氣記仇?
人說女人心難懂,韓束束的心卻如天邊的雲,變化無常。
沒多久,婉心回到楚慕白跟前。
“她是不是去了儲秀宮,找婁驚鴻?她除了會找男人氣朕,還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