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笑了笑,沒再繼續,就這樣走離了衆人的視線。
她其實想說,等到來年春暖花開之際,他若未娶,她也未嫁,她做他的女人。
不過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道得明?
從今天開始,她已經是逍遙王妃了,哪怕是她嫁的人並非逍遙王。
世俗的框架已經圈束了她,她不再是自由身。
去到逍遙王府後,南宮本意想讓韓束束跟他一起出去敬酒。韓束束卻懶洋洋地倒在榻上,一動不動,說這是他一個人的婚禮,她沒興趣陪他作戲。
無奈之下,南宮對外宣稱韓束束不勝酒力,已經醉倒,人事不省。
逍遙王府的喜宴持續了到夜晚,直到鬧完晚上的喜宴,衆人才各自散去……
至於楚十三,在他清醒後,楚雲便把韓束束的話盡數轉達。
原本還擔心楚十三會情緒失控,去逍遙王府把韓束束搶回來。孰知楚十三出乎意料地冷靜,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只是南院的婚禮沒能如期進行,原因是塔娜留下書信,說自己還沒準備好要成親,選擇逃婚。
事實上,塔娜是被楚十三的人逼迫才寫下這份逃婚證據……
新娘不見人影,這場婚事自然無疾而終。
相較於逍遙王府的熱鬧,南院顯得過於冷清。
一早過來喝喜酒的賓客臨走時投給楚十三同情的眼神。衆人都覺得,逍遙王纔是儲君最有力的競爭者,畢竟楚燕帝拖着病體親自去逍遙王府主持婚禮。
而南院的新娘丟了,楚燕帝也沒派人過來安慰幾句,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公子,時辰不早了,歇着罷?”楚雲見楚十三坐在榻前,遲遲沒有睡下的打算,勸道。
“她會照顧好自己,是麼?”楚十三淡聲問道。
“姑娘可聰慧了,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公子儘管放心。只有姑娘欺負人,沒人敢在姑娘頭上撒野。”楚雲忙不迭地回道。
“去把小草和婉心送進逍遙王府,貼身伺候她。”楚十三沉吟片刻,吩咐道。
楚雲應聲而去。
只剩楚十三看着韓束束睡過的榻,像是靈魂已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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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無邊,寒風料峭,吹得窗窗沙沙作響。
韓束束站在窗前,看着黑沉的天際發呆。才離開楚十三不久,就開始想他了呢。
以前總覺得他們時刻黏在一起,恨不能分開一段時間。
如今真的分開了,才知道是這麼想他。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十三已經成了她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也許這輩子都斬不斷了吧?
直到她身後加了一件披風,她一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驚喜回頭。
看清身後的人是南宮時,她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
“夜寒風涼,早點休息。”南宮忽視韓束束臉上的失望表情,上前關緊了紗窗,把窗外的寒風阻擋在外。
韓束束點頭,脫下外衣,正要上榻休息,卻見南宮看着自己。
忽明忽暗的燈火下,南宮的表情有些詭異。
她不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爲什麼這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