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草回她一句,能死在韓束束的手裡,那是楚十三的福分。
“小草最近也變得不正常了,越來越沒大沒小。”婉心對楚雲說道。
楚雲沒作聲,看着小草像遊魂一般在大殿內晃盪。好好的養心殿,因爲小草的存在,如今像是變成了鬼殿,讓他周身不自在。
真想把小草扔回南院,眼不見爲淨。
這一夜,養心殿除了楚十三和小草,個個睡得不安穩,就怕韓束束第二天想到什麼毒招對付楚十三。
另一廂,南院。
韓束束睡意正酣,卻被人從榻上踹到了地上。
她揉了揉被摔疼的臀-部,擡頭看向怒氣衝衝的南宮。再看天色,黑沉沉的,就知道天還沒亮。
這個時辰,他不是應該和霓裳繼續滾牀單嗎?
爲什麼要跑到束齋來找她麻煩?
“看你這樣子,像是不大滿意我給你送的甜點。你知道嗎,一般人享受不到我送他的甜點,你倒是很有福氣。”韓束束掙扎而起,爬上了榻,繼續睡覺。
下一刻,她被南宮粗魯地揪住衣襟,入目便是南宮燃燒了怒焰的雙眼。
她是真的不大理解南宮的心思。
畢竟好處都讓南宮佔了,能得到霓裳那樣的美人,亦是他的福分。
“你說清楚,是怎麼對我下的毒!”南宮惡狠狠地盯着韓束束的臉。
她如果撒謊,他能看出來,一定能!
他附身於楚逍遙有好幾年,關於楚逍遙的武藝和毒術,他繼承了全部。他自認爲在毒術方面,小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今天他還生了警惕之心,一直在留意小束的舉動。
那些飯菜確實不曾下藥,小束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如今他就是毒醫,毒醫就是他,他卻被小束一再算計,這等於是打他的臉。
他這輩子還不曾這樣被人一再羞辱!
“說起來都怪你,疑心太重。我本就沒想過要對你下什麼藥,你偏以爲我那麼壞。所以呢,我只好幫你試毒了……”韓束束似笑非笑地看着氣急敗壞的南宮。
南宮這個樣子,讓她覺得這遊戲特別有意思。
南宮怔了一回,視線定格在韓束束的雙脣,臉色變了又變:“你把藥抹在自己的脣上?!”
韓束束見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莞爾:“這一招不是你教我的嗎?在我們成親前一天,你親了我的頭髮,順帶把毒藥抹在我的頭頂。你這個師父教給我的招式,我一直不敢忘記。時機到了,自然要學以致用。”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
這麼聰明的南大少爺,居然來問她這麼蠢的問題,不免可笑。
南宮失神地看着韓束束,臉色很不好看。
他早該想到的,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障眼法,他卻沒能看出來。到底是他變笨了,還是小束變得聰明,他居然又一次栽倒在她手上。
最讓他不能釋懷的是,爲什麼他睡的人是霓裳,卻每每以爲自己睡的是小束?
“你究竟下的什麼媚-藥,會讓我以爲睡的是你?”
南宮沉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