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房姓修士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血影魔功,竟被厲飛雨偷學到了。
一時之間,他又驚又怒,加速朝着厲飛雨衝撞而去。
厲飛雨的本體隱藏於五道血影之中,其他四道血影對着房姓修士前後夾擊。
頓時,伴隨着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房姓修士所化的那道血影,快速變成了一團濃霧,飄散於虛空之中。
接着,厲飛雨脫離第五道血影,右手一指,那道血影化爲一道骷髏頭骨,張牙舞爪地朝着前方那團濃霧撲將過去。
而在此刻,房姓修士經受厲飛雨的多輪攻擊之後,體內的法力已經消耗了九成之上。
爲了活命,他不得不使出天魔解體大法,以自爆肉身作爲代價,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將逃逸速度提升十倍以上。
眼見五子同心魔齊齊下來,房姓修士把心一橫,雙手掐着一道古怪的法訣,張開嘴巴,一口精元噴將而出。
接着,他的身體發生了爆炸,一縷殘魂附身於一把長劍之上,急速朝着後山那邊飛去。
厲飛雨眼疾手快,立即化作一道青虹,緊追不捨。
見到那一幕,化仙兩女也都跟了過去。
片刻之後,厲飛雨所化的那道青虹,快如閃電,瞬間就追到了房姓修士的那縷殘魂的身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中飛出一張鎮魂符,扔將過去。
那縷殘魂嚇了一跳,慌忙用盡最後一點法力,急速撞向對面那座山峰。
眼看那縷殘魂即將逃逸,厲飛雨心念一動,於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如同一隻暗黑鬼魅似的,一下子出現在那縷殘影的後邊,右手一招,頓時另一張鎮魂符飛了出去,準確地砸中了那縷殘魂。
頓時,伴隨着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那縷殘魂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厲飛雨現出身形,徐徐降落在地面上,擡頭眺望着前方的景物,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化仙兩女終於姍姍來遲。
看到厲飛雨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化仙兩女喜上眉梢,緩緩走到他的身邊。
接着,木夫人看着厲飛雨,開口道:“厲道友,到目前爲止,妾身和師妹已經完成了四個條件,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厲飛雨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好,稍等片刻。”
說完,他一抖袖袍,頓時一根小旗飛射而出,自動懸浮於木夫人的身前。
木夫人大喜,立即就將那根小旗抓在手中。
接着,她心念一動,此物飛入了儲物戒指裡面。
旁邊,羅裙女子眺望天空,若有所思,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狀,厲飛雨很是好奇,開口問道:“羅裙姑娘,莫非你還有什麼心事未了?”
羅裙女人嫣然一笑,用手撩起耳邊的一縷髮絲,柔聲道:“實不相瞞,就在你跟房姓修士鬥法的時候,本宗的向之禮前輩,忽然給我發來了一道千里傳音,就說封魔塔的伏魔陣出現了鬆動,內部一些妖魔鬼怪蠢蠢欲動,正在試圖破封而出,因此,他需要化龍璽這件寶物,用它加固封魔塔的封印之力,希望厲道友能夠賣給他一個人情,然後再將化龍璽交到他的手中。”
停頓一下,她向前走出幾步,站在厲飛雨的身邊,繼續說道:“若是厲道友願意的話,可將化龍璽交到我的手中,到時候,等我返回化仙宗之日,立即就將化龍璽交給向前輩。”聞言,厲飛雨沉吟片刻,接着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從中飛出一個方形法寶。
接着,他伸手指向那個方形法寶,對着羅裙女子說道:“羅裙姑娘,可是此物?”
羅裙女子點了點頭,嬌聲道:“不錯,就是它。”
厲飛雨道:“好,既然這樣,那麼你就拿走吧。”
反正他現在已是化神期的境界,就算沒有這件寶物,對他的實力也都沒有什麼影響。
何況,除魔衛道,匡扶正義,拯救蒼生,本來就是俠義之士應做的事。
羅裙女子喜出望外,立即對着那件化龍璽招了招手。
接着,光芒閃爍,那件化龍璽被她收入了儲物腰帶。
做完一切,木夫人和羅裙女子深感滿意。
在這段時間之內,兩人分別獲得了三色令旗和化龍璽,順利的完成了宗門長輩的任務,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厲飛雨目光閃動,左右掃視着木夫人和羅裙女子,拱手道:“木夫人,羅裙姑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後我們有緣再見!”
木夫人和羅裙女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依依不捨的神色,雙手放在小腹之下,對着厲飛雨行了一禮,異口同聲地說道:“好,厲道友一路珍重,再見!”
說完,厲飛雨兩腳一蹬,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驚虹飛掠而去。
虛空之中,他一邊飛行,一邊思索着今後的去向。
不久前,他憑藉一己之力,不但斬殺了房姓修士和一衆陰羅宗弟子,並且還把整個陰羅宗連根拔起,此事必定會引起正魔正道的注意。
到時候,那些隱世不出的化神期修士,必定也會陸續的出現在人界之中。
另外,萬一陰羅宗的背後還有靠山,而且還是靈界魔門的某位大佬。到時候,當他得知陰羅宗已經被他覆滅,必定就會龍庭大怒,從而派出一些高階修士下界,到處尋找他的下落,報仇雪恨。
除了以上因素之外,葉月聖和七妙真人以及林銀屏等人,想必還在到處尋找他的行蹤。
所以,綜上所述,現在這片區域不能繼續逗留了,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區,最好是遠離大晉之地,找個偏居一偶的深山老林或者修仙宗門隱居或者修煉一段時間。
等到風聲過了之後,他再出去外面活動。
不過,臨走之前,他先要找到富姓老者和常芷芳,並跟兩人道別一番。
畢竟當初三人曾經共度患難,彼此之間也都算是生死之交了。
若是就此一聲不吭的離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沉吟片刻,他的心中有了計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個繁榮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