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生於這亂世、**、亂綱的時代,何時才能結束啊。屋形大人,請原諒在下剛纔的無禮。”大胡秀綱漸漸平息了下來,也爲剛纔的行爲感到羞愧。
“有人的地方必然會有爭鬥,同樣也是,只要有人就還會有希望。伊勢守大人,你還是考慮一下未來何去何從吧。”說完,細川聰明丸告辭起身準備離去,他過幾天也準備上路了,新的征程再等待着他,爲了他自己的未來,他也不能停滯不前。
眼看着細川聰明丸就要走出屋子,大胡秀綱連忙深施一禮道:“感謝屋形大人的開解,最近長野信濃守業正大人徵召上野武士,在下準備前往。再次懇請屋形大人,原諒在下的冒犯。”
細川聰明丸回頭看了一眼大胡秀綱:“算了,在下接受伊勢守大人的道歉。”說完轉身離去,悠揚的聲音迴盪在外廊上:“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兩天後,細川聰明丸一行人打點好行裝,準備上路,就看到大胡秀綱一行三人身披甲冑,站在城門處等候。
“勞煩伊勢守大人送行了,在下這就告辭了,感謝這段時間內對我等的照顧。”細川聰明丸上前點頭行禮。
“屋形大人客氣了,說起來,在下以後恐怕要多多叨擾大人了。”大胡秀綱看起來面色紅潤,整個人精神煥發的樣子。
“哦,這是何意?”細川聰明丸疑惑的問道,【難道是想拉我一起去長野業正那裡?雖然他也算是個人物,可惜一是年紀太大,沒幾年活頭了;二是夾在北條、武田、上杉家三雄中間,根本沒有發展空間。】
沒等細川聰明丸考慮多久,大胡秀綱就開口解開了謎底:“屋形大人年紀輕輕,就能認清事實,斷然拋棄那虛無的管領身份。在下也毅然決定放棄地位與領土,改回上泉本姓,選擇以武道家的身份去生活。”
【不是吧,這麼快就要踏上劍聖的陽光大道了?看來我的蝴蝶效應,讓這個事件提早了好幾年。】想到這裡,細川聰明丸趕緊恭喜上泉秀綱能夠解開心結,走出困境,又說了些什麼未來不可限量等等的屁話。
“呵呵,屋形大人謬讚了。在下自感與大人十分投緣,索性就由在下擔任細川家的兵法師範吧。”
“納尼?”細川聰明丸錯愕的看着上泉秀綱,不敢相信說的這一切。【開玩笑呢吧!這可是未來的劍聖大大啊,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還是他昨晚喝假酒了?】
“哈哈哈哈。”上泉秀綱爽朗的笑着,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並招呼他身後的兩人過來見禮:“來來來,屋形大人我來介紹下,這是我的外甥兼弟子疋田文五郎景兼,這是我的弟子鈴木伊豆守意伯。這倆人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煩請屋形大人收留。”
“師父既然改名了,我也要改名,從今以後我就叫神後伊豆守宗治。”那個叫鈴木意伯的少年突然開口道。
【我擦,人家改名你也改,看來你是上泉秀綱的腦殘粉啊。】細川聰明看着這兩個少年,知道他們就是以後上泉門下的雙璧。“那既然這樣,本家就謝過上泉大人擔任我細川家的兵法師範,至於貴弟子嗎……因爲本家還沒有封地,就暫時先委屈二位擔任本家的馬廻。”
“是,屬下願爲細川家效死!”疋田景兼與神後宗治單膝跪地,正式進入了細川家體系。
收下了大神級人物,原先的兵法指導長阪彥五郎則繼續擔任馬廻。路過小田原城的時候,特地去拜訪了一下北條氏康,上泉秀綱也可以和兒子外孫、老丈人等一家團圓。
看着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細川聰明丸怎麼看都覺得詭異。爲啥?因爲上泉秀綱的續絃是北條綱成的女兒,他的年齡比他老丈人都大,標準的老牛吃嫩草。他的次子和三男比他嫡孫還小几歲,幾個小屁孩在一起叔叔侄子的叫着,甭提有多彆扭了。
幾天後,婉轉的拒絕了北條氏康的挽留,辭別了上泉秀綱的嫡子、嫡孫,沿着東海道前往三河。在路上還碰到了回小田原覆命的忍者-風魔小太郎,爲啥細川聰明丸能認出來?因爲這個忍者想低調都沒辦法,2米16的大個子,走到哪裡都是杆旗幟。攔住他想套套近乎,但是風魔小太郎那警戒的神態,一言不發的冷漠,標準的生人勿近。
說了幾句閒話,細川聰明丸覺得很沒面子,任憑你怎麼說他就是個沒回應。沒辦法,對於這種死忠份子,細川聰明丸就扔下了一句話,大意是:跟着北條氏康沒前途,他永遠不會給你武士身份,還不如跟着本大爺我,分分鐘讓你嗨上天。
不過看到風魔小太郎面色漸漸不悅,分分鐘就要抽刀子砍人的時候,細川聰明丸趕緊撤了,並不是他慫了。開玩笑!劍聖大大在此,他還怕誰,只是爲了留下個念想,不能撕破臉了,爲了下次好見面。
之前細川聰明丸一直打着幕府家的大旗混吃混喝,如今乾脆打着上泉秀綱的旗號,一路哪裡不服治哪裡,包治百病,診金還要照付。
上泉秀綱自己也覺得無所謂,本來就是武道家的身份,和各家切磋也算是正道。既能打出上泉新陰流的名聲,還能間接的幫助本家收服人才。這不,路過三河國的時候,就和一名號稱東海道第一強弓的內藤正成比試了箭術。內藤正成輸了後便要拜上泉秀綱爲師,然後順理成章的被師父指點一二,自己再修行幾年看看是否學有所成。
可是細川聰明丸卻暗中授意上泉秀綱不要收徒,還暗示他說明自己是細川家專屬的兵法師範,逼得技癢的內藤正成不得不加入到細川家的大旗下,跟着細川聰明丸一路到達了京都。
在京都停留了幾天,留下了吉田宗桂夫婦及襁褓之中的嬰兒,命令服部正清留下來保護婦孺兒童,又命令中島明延擔任京都奉行,負責組建商屋,爲細川家籌集資金。並正式提拔立佐爲細川家武士,擔任堺町奉行,前往堺町組建商屋,取名小西隆佐,將其今年剛出生的次子彌丸質留在京都。等安排妥當後,細川聰明丸一行人前往山陽道繼續遊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