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從清除倭患歸朝,已經過去了一年,細川輝元來到大明也呆了一年半多。通過這一年的改革磨合,體制已經相當健全了。
天津港,一個新開放的核心港口,嘉靖皇帝及滿朝文武再這裡觀看慶典儀式。
這次的慶典內容多的竟然有上百條,所以嘉靖皇帝只能選擇性的觀看其中最重要的三項儀式:
一是大明新成立了北洋水師,其作用是以遠航打擊爲主的海上作戰艦隊,與巢湖水師(負責海防),穿越水師(原鄭和艦隊編制,主要用於官方遠航貿易,爲表彰穿越公源輝元的功勞重新命名,享有35收益份額)並稱大明三大水師。
二是第一批平戶移民者今日啓航,檢署移民條約,頒發大明綠卡(此證明爲大明國人,後繼子女可憑證辦理大明國籍)。
細川輝元看着眼前即將簽署條約的人羣,嘴角忍不住開心的翹起。現在的大明被他改革的到處可見,爲啥?出海行商要看《行商許可證》,海外進入大明的商船要看《運輸許可證》,就連巢湖水師在海上發現海盜,都要“來來來,看看你的《私掠許可證》”,真是有證走遍天下,無證寸步難行。
此時,簽署移民條約的人羣傳來一陣喧譁,引得嘉靖皇帝眉頭一皺,值班太監立刻上前:“皇上在此!肅靜!”
衆人趕緊低下頭,繼續看着眼前的一紙條約,但是遲遲沒有人肯簽字。爲啥?因爲條約上對他們的土地私有權是有條件的,就是大明王朝對土地保有三項權利:一是土地徵用權,只要大明是用於公共或國防爲目的的徵地,並且用適合的市場價格給予原土地所有者賠償,徵用土地就是不可抗拒的;二是土地管理的規劃權,就是土地和開發利用必須符合大明的土地使用規劃,使土地資源的利用爲公共提供更好的效果;三是大明必須徵收足額的土地稅。
“這。。。豈不是說這土地我種什麼還必須經過朝廷的審批?”“是啊,是啊。你看看還有什麼土地稅呢。”“這爲什麼置換的土地還要有這些條例?”“是啊,是啊。這籤是不籤啊?”
“拿來!我籤!”正當這羣移民者舉足無措的時候,人羣中一人挺身而出,唰唰唰幾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作出了表率。“還愣着幹什麼?一起籤吧?難道還讓皇上久等不成?等得久了小心你們的腦袋。”完了還催促其他人一起籤。“啊?是啊是啊,快籤吧,皇上都在看着呢。反正土地還是自己的,咱們還有海運收益呢,那個纔是真正賺錢的啊。”這羣人一聽這半威脅半誘惑的話語,趕緊簽字,第一批移民者沒有傻子。
“呵呵,夏祥啊,這招還真管用啊,哈哈哈。”嘉靖皇帝衝旁邊的細川輝元說道,趁着在大明的日子,給自己的中文名字也正了一下名份。
“都是皇上的威嚴在此,微臣的那點小伎倆只是個點綴而已。”細川輝元趕緊恭敬的說道,他找的拖兒就是胡宗憲的大兒子胡桂奇,而他的二兒子胡鬆奇過繼給松浦隆信,取名松浦鬆奇,繼承了松浦家名,強制松浦隆信退隱了。
最後一項重要的儀式,就是細川輝元歸國。這次來到大明,幫助大明消除了倭患,疏導了內患,並拒絕了任何援助。同時提議採用步步爲城包圍草原,堅清壁野,壓縮遊牧民族的生存空間,先佔領松花江以東,消滅女真族,打通前往庫頁島的陸路。
踏着行駛的大船,細川輝元意氣風發,感覺真是不虛此行。臨走時怕策彥周良大嘴巴,就藉機駐留使者加強溝通的目的,把他留在了大明。同時告誡了一下徐階,不要重蹈覆轍,步嚴嵩的後塵,因爲他知道大明現在真是屬於“水至清則無魚”了,連戚繼光其實都不得不靠貪污來發餉。而徐階估計比嚴嵩都貪得多,只不過嚴嵩專權、迫害忠良,而徐階會做人,會做“好人”。
“呵呵。”細川輝元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手中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什麼佔比35的利潤,什麼每十年的勘合貿易,都不如這個啊。”說着便激動的打開了盒子,裡面赫然是一個大一號的永樂通寶銅錢。“哈哈哈。”拿起來對着太陽反覆的端詳着“這就是永樂通寶母錢啊,哈哈,有了這個還愁沒錢?最賺錢最暴利的莫過於印錢。五右衛門,幹得漂亮!”
這可不是大明贈送的禮物,而是細川輝元命令石川明盜從工部偷出來的,元服後的豬子介擅長忍術,尤其是潛入和隱匿,通稱五右衛門。
細川輝元還記得當時吩咐石川明盜務必不要暴露身份,一旦被發現,就等着自焚吧。幸虧明朝有一個癖好,就是明朝幾乎每一朝都會發行鑄幣廢掉前一個皇帝的銅錢。大明朝現在居然有洪武之,永樂、宣德、弘治、嘉靖這好幾種銅錢了,所以前朝銅幣母錢的保護措施不是那麼嚴密,得以成功盜出。
回到平戶已經是1557年十月初了,大內義長的結局不出意外的在今年五月就交代了。作爲熟知歷史的穿越衆,細川輝元提早將陶晴賢的長孫鶴壽丸帶在了身邊,他今年才七歲,而陶晴賢的兩個兒子陶長房,陶貞明盡忠隕落了。
路過能島接着已經看破紅塵的陶晴賢,由於細川輝元沒有領地,所以暫時作爲細川家的客將,爲細川輝元效力。
再次回到近江國拜見足利將軍,和他吹牛打屁,什麼大明承認他爲日本正統國王,什麼同意和他進行勘合貿易,什麼策彥周良留在大明繼續替他爭取更大的利益等等。然後也不願意困守此地,以外出尋求各地大名幫助爲由,逃離了這個沒有任何發展空間的是非之地。
“呼~~尾張,我又回來了,我將從這裡,乘着歷史的車輪,走出自己獨特的道路!”細川輝元再次踏上了戰國尾張的土地。